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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第三十七 絕地反擊

回到家華,還是睡不著。我想起了《笑林廣記》上的一個笑話,笑的是一個一事無成的人,文曰:初從文,多年不中;改習武,校場發一矢,中鼓吏,逐之出;後學醫,有所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卒。初看時不覺捧腹,只覺得古人揶揄起人真是入木三分,後來江湖越老,就越發現這笑話背後深層的悲哀,這不是在罵我嗎?

高中時崇拜古惑仔,立志統一老家益陽的黑道,結果戴副眼鏡上了師範;十六年寒窗,自覺書已讀透,報考南京大學的研究生,結果差了兩百來分;畢業後想仗劍江湖,快意恩仇,卻被錯收於廟堂,偶爾拍個馬屁全拍到了蹄子上;隻身南下後歸隱於中學教壇,不忍欺騙與折磨孩子,再度離職;終於從廟堂之高流落到了江湖之遠,現今隱身到了豪華酒店的勾欄之地,還是孔夫子搬家——盡是輸。

家華窗外車水馬龍,我已經奔三了,我到底幹了些什麼,幹成了些什麼?人是經不起審問的,我自己就是幹嘛嘛不成,吃嘛嘛不剩的那種,像極了這個笑話的主人公。當然我知道,這樣的人很多很多,在平庸的大多數里,追著著自己覺得的一點點光亮;所以這個笑話很毒很毒,在無數的追逐中,成功永遠是沒有標準的少數,它在彼岸,你再此岸。回想起今天白素素躺在觀音山的草地上,看著那具號稱亞洲最大的觀音像,說自己想睡在這裡,一直睡在這裡。我覺得,那一刻,她並不一定就是偽裝。

好了,夢裡已知身是客,那就一晌貪歡吧!我利用自己的特權,隨手招來了兩具鮮活的胴體,我不知道她們的真實姓名,也不關心這個,我只是摟著溫香滿懷,睡了一覺,什麼都沒幹。第二天,這倆囡囡很有職業素質地一邊一個幫我穿上了襪子。我捧著其中一個的臉使勁的吻了過去,把囡囡都嚇住了。

還有一週,盡情享受生活吧。

早上接到了毛老闆的電話,毛老闆道:“我想延長比賽,讓比賽變成兩個月”。

我心想,這老狐狸,我和李鷹拼命,提高家華的業績,你當然最高興了,我道,謝謝衛哥,但我做事一向光棍。

毛老闆又說不管輸贏,希望你能留在家華,輔佐李鷹。我想了想,拒絕了,我說我好面子。毛老闆道:“你這不對,在江湖上混,必須要有什麼都要,就不要臉的精神。”

我苦笑道:“或許吧,但做不到。讓您失望了。”

毛老闆生氣道:“你還是在湘潭讀大學的,這麼脆弱,真應該好好學學毛主席語錄了。。。。。。。”

我才房間裡發了很久的呆。贏沒有什麼,但滋味比輸好。

太陽老高時,又接到了小五的電話,小五道:“你基本上完蛋了吧,呵呵,算了,我也玩不過他。”

我說:“這樣也好,息事寧人,贏了這麼多,李鷹估計也會輕鬆點。什麼間諜啊,下套啊,都不會有了。”

小五道:“你真的這麼認為?我告訴你,李鷹絕對不是這樣的好人,你的業績比他差三層對嗎,他一定會在最後一週,想盡辦法把差距拉到五層,六層。然後當著一群囡囡的面,指著你的背影道,這傢伙不錯,差不多有我的一半的業績了。”

我道:“不會吧,我都基本投降了。昨晚還在一起喝酒呢!”

小五道:“李鷹的詞典裡,沒有不殺俘虜一詞——我就試過。”

我苦笑:“那也沒辦法,你是不是又準備把他培訓的資料傳過來,我看沒有這個必要了。”

小五道:“已經傳過去了,最後一次吧。哎,拜拜。”

我很無聊地開啟電腦,李鷹的講課內容讓我火冒三丈:

李鷹哈哈大笑了五分鐘,然後對著楚妖精等說江磊組雖然認輸了,但差距還不夠明顯,所以我準備對小組進行重組,然後像臭蟲一樣捏死江磊;我倒要看看在東莞這一行裡,誰敢跟我挑釁;江磊以後在任何一個酒店都不要混了,誰接受他,我就把這次和他比賽的成績傳一份過去,看看誰需要一個廢材?有個別囡囡,腦袋不清楚,居然還羨慕江磊的組,現在呢?他要打包走了,你也跟著去嗎?

我打了個哈欠,算了,成功者當然有資格囂張一下,但接下來的內容,讓我明白了失敗之後,我要接受的不僅是離開,還有羞辱:

李鷹道:“明天起,小鶴和梅花就不要在我們組了,我要做一些人員的微調。不能我知道你們做什麼,你還這麼大意見,目無領導了啊?大家看看,我淘來的寶貝,這兩人,是親母女,呵呵,母親才三十五,挺漂亮的吧,女兒才十七,你們在最後一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