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鷹道:“這個當然,我是衛哥的人,永遠都是。”
衛哥道:“希望你能一直記得今天的話。你想借誰去?不會是何青吧?呵呵。”
李鷹道:“衛哥開玩笑,何青已經退隱了,我倒是想找,人家不理我啊。我想先調朝天椒和粉條過來,嗯,還有東東過來做培訓師,我們配合慣了。”
衛哥道:“湘幫老大和黔幫老大?奇怪了,你怎麼不要白素素,川幫不是你的嫡系嗎?我記得朝天椒的湘幫跟你一直不怎麼對付啊?而且湘幫和貴州幫是死對頭啊。”
李鷹道:“呵呵,要是這點小小恩怨我的盛不下,還怎麼出去做事?我倒是想用白素素,可她估計也快上岸了,花會結束後她一直就黏著那個張小盛,,一心做她的老闆娘了。走了白素素,川幫也沒有能撐住檯面的牌,所以不考慮了。我就是想利用湘幫和貴州幫的不對付,這樣他們互相競爭,互不服氣,我的店服務質量才能保證啊。”
衛哥點點頭欣慰地道:“李鷹,你成熟了。”
我心想,這傢伙確實成熟了,白素素放一邊,楚妖精她提都沒提——衛哥最疼的乾女兒,身邊還有個腦袋不清楚的瘸子高手,誰惹誰找死。
衛哥笑笑道:“李鷹你過去打擂臺,渡邊和大黑崽該頭疼了。過兩天你和江磊跟我去廣州拜年吧。”
畢竟舊曆的過年才有年味,鞭炮雖然少了,但對聯處處可見,廣東人更是家家買花,戶戶植桔。張小盛的地皮就買在一個叫陳村的花窩裡。
陳村不是村,是佛山市順德區的一個鎮,順德富甲天下,這個鎮在順德十鎮裡還排不上位,但也不比東莞的厚街、樟木頭差多少。而且所產花卉聞名天下,常常一盆蘭花就被本地人炒到上百萬,可見當地的富奢,而且這地方左挨著廣州,右鄰著佛山中心,是以後廣佛都市圈的咽喉之地,廣佛地鐵都修過來了。商業很發達,確實是一個生活不錯的地方——自然也不便宜。
張小盛買的鋪面,就在鎮中心的順聯廣場裡,所買地皮離廣場只有三百米。張小盛確實下了血本了。他請我去陳村過年,我本來不想去,考慮到他父母過來了,做的江西菜手藝很不錯,為了蹭飯吃,我就過去了。
白素素呆在張小盛的房子裡,這房子是臨時租的,但她也把衛生打理得很好,我去的時候,白素素正幫著二老包餃子。二老看著兒子找了個天仙,還這麼勤勞,覺得祖墳冒煙了,樂得直開花。
像白素素這樣的女人,她要刻意討好哪個良家百姓,那是誰都擋不住的。很明顯張小盛的媽媽已經被白素素成功迷惑了,抓著她的手,滿臉笑容,完全當自個親閨女處了。
張小盛的爸爸,看著張小盛房間裡分得老遠的兩張小床,眼神都透著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這麼好的女孩,兒子怎麼就不主動點,把握機會呢?我看了看這臥室的佈局,一張小床在窗臺,一張小床在跟客廳連著的過道上了,這兩人真是太純潔了,二十一世紀的天使啊。
張叔叔望著那兩張床對我說:“江磊啊,現在這麼好,這麼保守的女孩子很難找了。我家張小盛也是老實,現在談戀愛這麼規矩的年青人不多了。”
我吞了口口水,不住的點頭。
張叔叔笑著小聲道:“你跟小盛是兄弟,我不怕你笑話,我家這個小盛就是老實,快三十歲的人了,連女人手可能都沒碰過。你說碰到這麼好的女孩,也不會主動點,說句叔叔不該說的話,我都希望我兒子快點抓住素素。這媳婦我真喜歡,真滿意。哎,也不知道是小盛哪輩子修來的福氣。有時我真想勸勸小盛,又說句叔叔不該說的話啊,快點把生米煮成熟飯得了。”
我再一次悲哀地點了點頭,生米煮成熟飯?這兩人都是爆米花了。
我板著面孔對身邊打魔獸的張小盛說:“聽到沒有,要你積極點。”
張小盛滿臉嬌羞,一扭身軀道:“爸,你說什麼啊,還沒結婚呢。沒結婚我跟素素就分床睡。”
我抬頭看看掛曆,發現牛年到了啊!
第七十三拜年
大年初二接受了衛哥一個新的任務,主編家華酒店的內部刊物《家華快遞》,要求達到曖昧而不暴露,華麗而不張揚的藝術品位,並以這刊物為載體,逐步形成酒店的企業文化,“讓低俗的人迅速虛榮起來感覺到自己的高雅和前衛,多吸引一些年輕男女投身家華,就是我們的目的。”衛哥如是說。
“讓人感覺到裝B的快感。”我道。
“正確。”衛哥道:“從歷史來看,我們本來就是文化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