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錢的,做你小弟?那我辭那麼多職幹嗎?
我道:“呵呵,江磊當年成績差。沒有考上廈門大學。”
李鷹冷看我一眼,我低頭喝了口紅酒。
我想沒必要太快得罪他,轉移話題道:“濠江花會在澳門開,這麼大陣勢安全嗎?”
李鷹冷笑道:“澳門有什麼,就兩個,一個賭,一個黃。這樣的盛會,澳門求之不得,何家已經表態了,只要不在媒體公開,全力支援活動。”
我拍馬道:“那就是李兄這個AV詞典一展生平所學的好時候啊!到時候李兄成名了,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跟你一起喝酒。”
李鷹不理會我的語言,道:“來日方長,你還想點點什麼,儘量點,吃飽了才有精力工作,這生蠔是最補男人身體的。”
一個囡囡拿著選單進來了,道:“老闆,還想要什麼,猴腦、牛鞭、天鵝肉,鱷魚肉,或者法國蝸牛和魚子醬,泰國的魚翅,還有日本的九指蝦。。。。。。。豪京什麼都有,還有。。。。。。。”
我抬抬手打斷她道:“來份臭豆腐,奶奶的,老子又不是傻子,我只選對的不選貴的。”
我承認,我很自豪,我成了這個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吃臭豆腐的唯一一個人。
二十八 天堂地獄
衛哥跟我定了一個三個月的合同,讓我在三個月裡天天去培訓部幫李鷹備戰濠江花會,我非常堅決的否定了衛哥的妄想,我剛開了一個公司——雖然非常山寨——但我不想半途而廢。我對衛哥說,我有自己的生意,不可能專門做培訓師。他伸出一隻手來對我說一個月五千,我說不行,男人還是要打自己的江山。他說那一個月八千,我搖搖頭,我說這不是錢的事,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定好的東西絕不輕易變動。衛哥道,一個月一萬二,我說,成交。
我見過很多勞動模範,我認為如果中國沒有職業歧視的話,李鷹完全屬於可以去人民大會堂領獎的那種。他對自己與囡囡的工作要求都近乎苛刻,在我與他共事的幾天裡,我親眼見證了一個工作狂人對事業的熱忱。他每天早晨六點就開著小車來到培訓部,研究從日本帶來了最新的各大影視公司的作品,一旦發現某個新穎的動作或眼神,都會細心揣摩幾十遍,五個小時後,他會草草吃個快餐,然後親自教囡囡每個動作,然後到日落西山的時候再吃一個快餐,接著上各大黃色網站尋找新的BT資源,偶爾他會很失落,因為網站更新太慢還有日本的各大影視公司新片發行速度達不到他的要求。據東東說,他曾經為了訓練囡囡的一個紅繩動作,摔下地板頭先著地被縫了二十七針。我自卑的想如果我有這種精神,估計現在在北大讀古代文學博士了,於是我經常偷懶。
這是一段值得我終生回味的黃金時光。我拿著高薪,住在五星級酒店,吃著特級廚師每天給經理級人員燒製的飲食,和絕色美女楚觀音玩著曖昧遊戲,或者隨意地檢驗下各囡囡的豐乳肥臀。尤其是李鷹對我防範很嚴,基本不讓我參加培訓工作,我擁有了大量閒得發黴的時間休養,我心裡暗喜著假裝鬱悶,天天幾個小時泡在大堂邊的咖啡廳享用咖啡和雜誌。然後看著太陽公公慢慢落山後的雲彩,發幾句懷才不遇的牢騷——這絕對是中文系最專業對口的工作。不久,整個家華都知道了,一個年富力強的才子被李鷹排擠而無法展現自己的悲慘事件。我內心實在是歡喜的無法表達啊。
當然,有時我也會上到培訓部跟囡囡說幾句要敬業愛崗,要給男人感覺之類的廢話。如果花會成功,做為培訓部一員,也能分點功勞。如果失敗,那是李鷹不讓我幹,不是我的責任,整個家華都可以作證。
有時,我讓兩個囡囡一左一右幫我捏腳,不自然地會犯一陣迷糊,我他媽運氣怎麼這麼好?老天太不公平了,今年金融危機,大把80後顛沛流離,我踩狗屎了,還好大一坨。想當年湖南科大中文系的四大才子。有一個寫詩歌的,在大學時寫了大量金黃的麥田唱著凍人的哀歌的句子,現在已經進了精神病院。中國一流的詩人都在精神病院,他三流,就先進去了。有一個寫散文的,現在任中華人民共和國小賣部部長,整天與城管叔叔鬥智鬥勇,誰跟他談文學,他跟誰急。另一個寫浪漫主義小說的,在居委會負責婦女工作,主管計劃生育和分發老鼠藥。最後一個就是我了,我早就悟到中國現當代文學都是虛幻,於是大三就毅然走上了網路情色文學的道路,曲線救國。現在還真能用上一點,可見,選擇正確的道路比走得快更重要。
參加培訓的囡囡主要是兩種人,一種是剛從工廠出來想通了的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