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葉辛越忍不住,他的血很溫熱,真實地讓她心慌:“小厲哥!醒醒!!”
他不顧,繼續向前傾,帶著厚繭的手撫上她的臉頰,溫柔,悲傷……
“乖……對不起……”他笑。
很恐怖。
似乎真的想要她奪走他的命。
葉辛越忍住犯嘔的衝動,忙用力掙脫匕首。血順著胸肌流下,染紅了白襯衣。
“為什麼,不刺下來?”他呢喃,忽然臉上湧起痛苦之意,他摔倒在她身上,如困獸般,“你知道嗎?你不在,我一直都是這麼生不如死的。”
“小厲哥,”葉辛越閉眼,他的模樣憔悴地讓她不忍,“你醉了。”
言厲聞言卻忽然低笑起來。
低沉的嗓音裹挾著一些痛快,一些悲愴。
他沒有再說話。
只是默默擁緊她。
他們,怎麼就那麼難?
午夜,言厲睜開眼,懷中的女人呼吸平穩,卻讓他差點亂了心神。
她似乎每每想要掙脫他,都被他以喝醉了的名義捆綁住手腳。
起初真的以為是夢。
但是當他抽出匕首的那一刻,其實已經醒了。
他很難醉,這是這三年來讓他最挫敗的事情,每每喝倒一地酒瓶,他都會半迷糊半清醒地想著她,想著和她的曾經。
不止一次,她在夢中悲傷地看著他,手裡握著匕首。
在夢裡,他讓自己死過很多次,每一次都不想醒來,卻每一次在宿醉後清醒,然後恍惚地按著胸口,止不住痛意。
他看著熟睡的她,默默靠近,讓她緊貼著自己的胸口,才發現那個空了的地方,終於被填滿。
“只要,你回來就好。”言厲累極地道,“只要你回來,我們……我慢慢補償你,好好愛你……”再也不因為不信任而傷害你,再也不說你髒,再也不衝動讓你離去。
小越,是真的,很愛你。
愛到每每腰間的紋身發疼,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
你說愛過,我就信了,好不好?
既然愛過,就還會懂得愛,對不對?
“無論多少次,我也會讓你愛上我。”
黑夜,露重更深。
有人睜眼到天明。
有人假裝沉睡心疼在內裡。
也有人在吧檯上一夜買醉,苦笑自嘲。
夜,到底傷的是誰的心?又是什麼樣的愛讓人再不敢接受情?
葉辛越第二天早上睜開眼,就撞進了一抹深潭中。
言厲眯起眼睛,卻不動,還是抱著她的姿勢。
葉辛越起身,他沒有阻攔,直到她快要走下樓去,他才開口:“要怎麼做才可以重新開始?”
“不會再有開始。”只頓了半步,葉辛越開門離開。
言厲笑出聲。
不會再有開始,因為他們還沒結束嗎?
扶著額,言厲嘴角慢慢緩下去。
葉辛越的行李是薛皇玄派人送回葉家的,葉辛越的房間依然每天被打掃,乾淨地就恍如她走之前的模樣。
一切都很平靜,葉景然和秦安安搬出去了,家裡只剩下葉歡和她兩個陪著父母。
還是回來之後葉辛越才知道自己的公司一直在正常運營著,法名還是她,卻是被言厲管理著。
就在葉辛越打算回公司看看的時候,一出門,就見到言厲正站在銀色路虎車旁,似乎已經等了許久。
葉辛越只是淡淡地看了看他,然後繞過他的身子準備去取車。
言厲卻不讓她如願,在她經過自己身旁的時候一把拽過她的手硬是把她塞進自己車裡,幾步走回駕駛座,關門,鎖車。
葉辛越皺眉:“放我下車。”
她搞不懂為什麼從那天之後他就變得那麼奇怪。
他又恢復成以前那個霸道囂張,卻又不失沉穩理智的男人。
言厲啟動車子,沒有看她,正視前方回答:“我送你去公司。”
三年前,葉辛越轉手把她自己的公司轉讓給他人,卻不知那個人就是言厲,言厲購買了公司,卻沒有納入自己的名下,而是作為鄭氏的附屬公司,以私人名義歸還給葉辛越。
三年來,他為公司改名“新月”,並以鄭氏的名義為其爭取了許多項大型企劃,原裝工作人馬沒有更換,依舊是那一批葉辛越千辛萬苦收進新月的人。
“言大隊長很閒?”葉辛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