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未理的頭髮早已變型,滿臉末刮的鬍子,顯得骯髒而邋遢,然後,瘦削的臉頰配上國寶級熊貓眼,他的樣子簡直就只有嚇人兩個字可以形容。
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大毛和阿撇對看一眼,心中同時產生這個疑問。
“發生了什麼事?”阿撇蹙起眉,沉聲問。
周巽沒有回答,甚至動也不動。
“周巽?”
“媽的。”大毛剋制不住的咒了一聲,“周巽,你說話呀,你這樣一聲不吭,我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要怎麼幫你?”
阿撇拉了向來衝動的大毛一下,無言的告訴他讓我來。
大毛重哼一聲,煩躁的走到窗邊抽菸。
“周巽,怎麼沒看到葉子?”阿撇左右張望一下,假裝不經意的問。如果他猜得沒錯,周巽會變成這個樣子,八九不離十肯定與葉子有關。
周巽沒有立刻回答,卻在沉默許久後,突然以連自己都從未聽過的黯啞嗓音,粗嘎的說:“我找不到她。”
“葉子嗎?”
他僵硬的點頭。
“你不是知道她上班的地方?”
“她離職了。”
“所以你就每天把自己關在房裡,等她或許有一天會打電話給你?”阿撇瞄了一眼他身邊的電話。
他盯著身旁的電話,沒有回答。
“你有幾天沒睡覺了?”
周巽搖頭。他根本就不記得自己上回睡覺是什麼時候的事。
“吃飯呢?你有多久沒好好的吃一餐了?”阿撇繼續問,語氣卻明顯的嚴厲許多。
他依然搖頭。
“他媽的,!”阿撇再也受不了的咒罵,一把將他由床邊給撈起來,“你自己選,是要先睡覺還是先吃飯?”
周巽撥開他的手,再度坐回床上。
“我不餓也不想睡。”
“他媽的,你以為把自己餓死、累死,葉子就會回到你身邊嗎?”
“她愛我。”他強硬的說,目光始終沒離開過身旁的電話。
“媽的!”大毛怒斥一聲,將手中的菸蒂丟到地上,用力的踩熄。他走向周巽,將他由床上扯起來。
“你他媽的可不可以像個男人呀?為了一個女人,你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他媽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你的目標呢?你的雄心壯志呢?你知道有多少兄弟跟隨我們、信任我們,而你卻他媽的一聲不吭失蹤了一個月,就為了一個忘恩負義的女人,那種爛女人……”
“注意你的措詞。”周巽戾眼看向他,冷聲警告。
大毛冷笑,“我就偏要叫她爛女人……”人字才出口,一記有如鋼鐵般的拳頭猛然擊向他,讓他踉蹌的連退好幾步。
“我說過注意你的措詞。”
“你他媽的竟然為了個女人打我?”大毛難以置信的瞪著他,“好,你不讓我說是不是?我就偏要叫她爛女人、賤女人!”
“大毛!”阿撇喝道,企圖阻止他在老虎嘴上拔毛,但是太遲了。
連續精神緊繃了一個月的周巽,像頭出閘的猛虎般,猛然撲向大毛,而大毛亦不甘示弱的予以反擊。頓時屋內拳影齊飛,兩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起來,毀了屋內一大半的傢俱與用品。
“夠了,大毛。”阿撇終於受不了的插入兩人之間,一手攔下失控的大毛,一手將早已搖搖欲墜的周巽推到床上。
大毛用力的甩開拳頭,重哼一聲轉身離去。
阿撇知道他是先回車上,所以沒有攔他。他在床沿坐下,看著仰躺在床上幾乎可說是慘不忍睹的周巽,重重的嘆了口氣。
“你知道大毛只是關心你。周巽,別再這麼虐待自己了,如果葉子突然回來,看到你變成這樣,她會有什麼反應?”
“她不會回來了。”周巽沉默了許久,絕望的啞聲說。
“你愛她嗎?”阿撇看了他一會兒才問。
“我愛她。”但他的愛卻留不住她。
“既然愛她就去找呀,這樣每天關在家裡有用嗎?”
“也許她會打電話來。”
“那隻需要裝個答錄機就夠了。你與其整天耗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到外面逛逛說不定還會遇見她。”
“該找的地方我都去過了。”
“你確定?也許有些地方遺漏了。”阿撇蹙眉說,“例如她的同學、朋友、同事、親人……”
周巽絕望的搖頭,感覺失去她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