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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死老潘，對王韜來說是很容易的事，只要現在他手裡力氣再大一點就行了。可他不能那麼做，不然的話，法院不用判，王韜直接就夠槍斃了。

恰好在這時候，有幾個警察突然闖進小會議室，估計也是聽到裡面聲音不對勁。當他們看到王韜與老潘的情況，簡直嚇得神魂離竅，急忙衝上去把王韜硬生生扯開，又給他帶上了手鏑，牢牢控制在一邊。

“咳咳咳”咳”老潘局長緩過氣，撫著喉嚨拼命咳嗽，老臉咳得通紅。

“潘局長，你怎麼樣，要不要緊？”幾個警察滿頭大汗。

“咳”我，我”不要，不要緊”咳咳咳”

安全域性的工作很危險，老潘局長更是槍林彈雨裡出來的人，不管多危險的任務，也從來沒有眨過一下眼。但這時他後怕了，想起剛才王韜的眼神，死板板的沒有半分生氣，他現在還能活著，真要感謝老天爺。

警察們看局長不要緊，方，比氣憤地抓住王韜頭，雖然紀律上不負，許他們體罰嫌疑犯，但是他們現在寧可犯紀律了。

“別”放，放開他！”老潘局長一邊喘粗氣，一邊攔下那些警察。他也不想事態擴大。

王韜從被拉開到這時，始終面無表情，冷漠地望著老潘局長，好像他已經是個死人了。老潘半天才休息得差不多，拿起會議桌面上的水。咕咚咕咚喝兩口，突然感覺喉嚨一陣劇痛，“咋”一下把水全噴出來了，噴出來的水呈淡紅色，可見剛才王韜下手有多狠。

“局長，”

“我沒事！”老潘又擺擺手，揮袖子擦了下嘴角，怨恨的目光也望向王韜，“好小子，我當警察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你這麼倡狂的人，連我也敢動？”

“我要是你，我就去燒炷香。”王韜不但面無表情，說話也沒什麼聲調。

“什麼意思？”

“你剛才沒死了，不覺得應該去拜拜佛嘛！”

“你給我老實點！”警察們又怒了，抓住王韜頭，把他摁倒在地板上。

王韜也不反抗，只是努力望著老潘，讓他感覺到自己死靈般的目光。老潘當然知道王韜為什麼向自己行兇，他也覺得委屈，“王韜，你要明白，我做的是國家任務

“我不管什麼任務。”王耪打斷他的話，每一字都像從牙縫裡透出來的，“如果姬小雨有什麼三長兩斷，姓潘的，我絕不和你善罷甘休。”

如果只是個普通的兇徒這麼說。老潘一定會冷笑幾聲，當成是臨死前的掙扎。可王韜不是普通人，王韜這樣說很可能就會這樣做，而且有些事情，老潘也相信王韜能做到。畢竟王韜與安全域性的關係不是犯人與警察的關係，萬一王韜真要鬧到中央，老潘肯定天火燒身。

忍著喉嚨裡刺辣的痛，老潘向門外揮了下手，有氣無力地說：“你們都出去。”

“是！”警察們押著王韜向外走。

“把他留下。”老潘又指下王韜。

“啊？”警察們嚇壞了，心想自己局長是不是瘋了，“局長，太危險了，他

“這是命令！”老潘沉下臉色。

警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軍令大如天，誰也不敢不遵守。無奈之下，警察們只好放開王韜，然後悄悄又退出會議室，不過他們都在偷看裡面的情況，一旦王韜又要“行兇”他們也好及時制止。

老潘局長忍住疼痛又喝了兩口水，他的喉嚨已經紅腫火伴出血了，說話聲音也非常啞，“王韜，你想怎麼樣？”

“我想去看看姬小雨。”

“我是問，開小組的事情你想怎麼樣？不讓查是不可能的。”

“我想去看看姬小雨。”

“王韜，我為了任務，你為了專案，如果你想不到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那我只能用我自己的辦法。你願意搞我就搞我吧，我姓潘的全接著！”老潘局長火了，他本以為能和王韜好好談談，但王韜似乎並不想和他談，他一甩袖子忿然向外走。

當他走到門口，又聽到王韜在他身後說：“我要見姬小雨”另外再給我一點時間。”

老潘局長停下腳步，鬱悶地思考很久，終於微微點下頭，“希望你抓緊時間，因為我沒有什麼時間。”

天色已黃昏，王韜乘警車來到醫院。在姬小雨的病房外，王韜看到了小組裡全部成員，金丹、曹宇、本尼與蔡靈，他們也是聽說了姬小雨出事，都第一時間在各自監護警察的陪同下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