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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梯子七扭八歪,還有好幾級已經鏽掉了,風一吹整個梯子又吱吱亂晃,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倒掉。王韜走到二樓,站在一扇又小又破的鐵門前,斜眼看看瑞德,瑞德立刻明白過來,一步邁到王韜面前,伸手砸那道破鐵門。
“咣咣咣咣!”鐵門被砸得震天響。
“快開門,***,裡面人都死了?”瑞德一邊砸門還一邊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裡面好像真的沒有人,瑞德砸半天也沒有砸開,只能用無奈的眼神望向王韜。王韜卻微微一笑,做個手勢示意瑞德讓開,他走到門前。輕輕地拍了兩下,“你好,請問裡面有人嗎?我是政府派來發救濟款的。”
“吱嘎!”王韜話音剛落,鐵門就開了,不過開得瑕卜,門縫裡射出一雙警惕而濁紅的目光。
因為王韜擋在門前;所以裡面的人只能看到他,看不到瑞德。王韜穿得衣服雖然談不上多正式,但是肯定不像黑幫裡的人,說他像政府職員,倒也有幾分可信。
“你”真是政府的人?”裡面的傢伙用嘶啞的聲音問道。
王韜沒有回答他,臉上保持溫柔的微笑,突然抬起一腳,重重地踹在鐵門上面。
“咕咚!”
啊”鐵門被王韜踢得徹底敞開,裡面的人也重重地摔倒了。痛得慘叫。
“瑞德!”王韜看都沒再看門裡面的人,微笑著命令身邊的瑞德,“一不死二不殘,我允許你進去隨意發揮五分鐘。”
“啊?”瑞德冷不點沒太聽懂王韜的話,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臉上露出獰笑,又捏了兩下拳頭大步邁進了鐵門,還回手把鐵門關上了。
“啊”啊啊”不要”救命啊”啊啊,
“哈哈,你爽嗎?死老鬼,爽不爽啊?哈哈!”
鐵門裡是什麼情況,王韜看不見也不知道,但他估摸著一定很慘。因為裡面的慘叫聲與瑞德變態般的狂笑聲交織在一起,還偶然有什麼桌子椅子翻到的聲音,這不是人間煉獄嗎?
王韜看著表,無聊地等在鐵門外面。他一點也不可憐裡面的人,因為那是一頭禽獸,王韜讓他不死不殘就已經很仁慈了。五分鐘過後,王韜推開門也走了進去,撲面而來是一股子腥臭的味道。
這屋子裡和鬼屋差不多,光線昏暗,到處貼滿了彩色的報紙,還有一些女人的裸照。天花板上吊著一個供男人用的充氣娃娃,地板上堆滿了空酒瓶,似乎還有一些嘔吐物。王韜剛進才不到五秒鐘,就已經想吐了。
瑞德像拎小雞似的,拎著已經癱軟的屋子主人,來到王韜面前。
“王先生,你看我發揮得怎麼樣?沒死也沒殘。”
王韜看看他手裡的人,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鬍子和頭髮亂糟糟的都很長,而且已經花白。老頭確實被瑞德“發揮”得很慘,眼眶都被打裂開了,嘴裡時不時地吐著血沫子,可能還有內傷。
“把他弄醒。”王韜目光冷漠。看到老頭已經昏過去了,就讓瑞德弄醒池
“好!”瑞德辦事雖然粗糙。但是很利索,看到地上有個水桶,不知道裝的是水還是尿,猛地將老頭的腦袋湊了進去。
“咕嘍咕嘍”老頭立刻就醒了,兩個胳膊不停地撲騰,在水桶裡還吐著氣泡。
“嘩啦!”瑞德在老頭被淹死之前,把他腦袋又從水桶裡揪起來。
老頭已經半死不活,傻呆呆地望著王韜,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認識這今年輕人,又怎麼得罪他了。
“你是維多利亞的父親?”王韜捏著鼻子問他。
“是”
“叫什麼名字?”
“保羅”老頭現在冉什麼答什麼,為了保命,家譜都恨不得能翻騰出來。
“嗯,很好。知道我為什麼讓人打你嗎?”
“不,,知道
“因為你不配做一個人,你就是一頭牲口。”王韜用另一隻手指著老頭的鼻子,毫不留情地開罵,“牲口是沒有人權的,所以我想怎麼打都可以。你明白了嗎?”
“明白”我是牲口”老頭雙腿抖成皮筋,褲管也溼了,他尿了一褲襠。
“嗯,很好。”王韜對老頭的態度感到滿意,不過這屋裡他實在待不了了,再待下去不是被燻死就是被憋死。
王韜轉身走出屋子,凡。外鐵梯子卜大口呼吸“新鮮空爺”實際卜垃損場能有“祈鮮空氣?不過和裡面的屋子比,已經足夠“新鮮”了。等他順過氣來,又向身後招招手,瑞德拎著老頭也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