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佳期是哪時候。
倪瓔歇笑了笑,狐媚地斜攬上他的肩頭,正想在他唇上偷吻時,恰巧被他陰陰地閃了過去,只吻著他緊崩的瞼。她失望地攢眉,“凌姐姐,是不是姐妹咩?是姐妹就別閃嘛!”第二次偷襲行動開始。
“是姐妹就不可以有這種動作。”這次天外飛來一隻魔爪擋在倪瓔歇的唇和凌睿晨的臉頰間,還附帶醋意頗濃的言語。傑利實在看不下她如此媚行的舉止,為了不讓心上人遭殃,乾脆讓她吻住自己溼冷的手心。
“啊——呸、呸、呸!”噁心的觸感令倪瓔歇變瞼,陣陣的反胃朝她衝來,她拼命地抹自己的唇,“死玻璃!我要去刷牙、還要用消毒水漱口……啊,還不夠,我要去找牙醫!完了,我可能會得口蹄疫……”
“只有‘豬’才會得口蹄疫。” 凌睿晨冷眼看著兩個人為他爭風吃醋,嘴上泛起幸災樂禍的笑容,她暗罵傑利是得了口蹄疫的豬,卻沒想到連她自己都罵進去了,他明白她在裝傻,可是她裝傻的樣子的確很可愛,只要她能一直保持著嬉鬧的個性他不介意她有多粘人,他已經被她恐怖的笑法笑怕了。
倪瓔歇睨他一眼,對他臉上的譏笑咬牙切齒,“凌姐姐,你怎麼可以暗罵我是豬?”太過分了,都不會幫她一把,她在拯救他耶!
“這不用講大家都知道了,只有豬才有可能得口蹄疫,不是嗎?” 傑利滿意的嘴角咧得老大,得意得壓根不清楚自己死期在即。
“那麼說來,你怎麼還沒有被抓去焚化爐燒掉掩埋?你應該是全臺灣第一個得到口蹄疫的帶原者嘛!”倪瓔歇反唇相稽,瞧他的臉被她氣得一陣青,一陣白,想跟她鬥,哈!回去修煉三十年再來吧!她轉了轉可愛的貓瞳,語調親切而甜蜜地說:“我看在凌姐姐的份上才沒打電話去告密,如果你活得太不耐煩,看到那麼多同類死相悽慘而想跟進,我可以成全你。”
“你——”傑利氣得說不出話來,心想,怎麼會有女人講話如此惡毒?難怪他沒有喜歡過女人
“可以了,傑利,你先回去吧!”凌睿晨被倪瓔歇跟上,出來玩的興致早就沒了,加上她這麼一鬧,酒吧裡對對眼光紛紛投向這裡,在昏暗的光線下顯然有幾個人很可能已經認出了他們,還以頗富興味的眼光不斷望著他們。
“每次她一來攪局,你總是叫我走,你人都已經在這間同志酒吧了,還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GAY?”傑利氣上心頭地問道,自己努力了那麼久,凌睿晨和自己也有過比接吻更進一步的接觸,為什麼到了最後一步,他總築起自己的防線,好似他是個異性戀?
凌睿晨不悅地蹩眉,“傑利,你今天情緒不是很穩,我看你還是回去休息好了。” 以往的傑利非常善解人意,今天看來真的已經被倪瓔歇的打攪給惹怒了,
“是不是Gay又如何?”倪瓔歇最討厭有人得寸進尺,凌姐姐已經跟他說得很婉轉了,要是她才沒那麼大的耐心。“戀愛或許並沒有性別上的差異,就像有人喜歡喝酒,可是有人滴酒不沾,你能說一個不喝酒的人就異常嗎?你可以接受同性、不能接受異性,我也沒指著你的鼻子罵你變態,但你喜歡凌姐姐,認定凌姐姐是個Gay,就要凌姐姐只能接受男人,那麼你的想法和歧視同性戀的人有何不同?”
“夠了,倪妹妹,少說一點。”凌睿晨阻止她再說下去,他還不需要有人來為他的性傾向很可能是變態而抱不平。
倪瓔歇和傑利卯上了,哪管凌睿晨像個可憐的夾心餅乾,夾在中間左右為難。“要嘛你就接受凌妹妹不一定是個 GAY的事實,他可以愛女人;要嘛你就掉頭走人,把凌姐姐當成美好的回憶,省得總有一天你發覺有個女人奪走你的地位後,拿硫酸要潑人家。” 同志間的情感多半極端,若經過萬難後可以廝守,一定是相守一生,但若得不到,相對的愛恨也令人訝然,她才不要凌姐姐有一天可能出事情。
傑利被氣得啞口無言,他狠狠地瞪著叉腰以視的倪瓔歇,“好男不跟女鬥。”
他回頭瞅著凌睿晨,“但是我並非不明理的人,如果你真是不能接受我,我大可以不來找你,等到你確定你自己可以接受我,來找我,我一定等你。”不等凌睿晨回答,他就推開了凌睿晨伸來的手,一個人離開酒吧。
凌睿晨看著傑利怒氣衝衝地離開,臉上的表情也和他如出一轍,他瞪著滿面奸笑的倪瓔歇,“這樣你滿意了吧?把我身邊所有的人都氣走,確定我和同性沒有一點接觸的機會,然後你就可以回去和家裡的兩個老人報備,說我沒問題了,只等著有哪個女人替換男人的位置,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