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張聽到這裡,放下了杯子微笑著轉過頭來說:“我便是在乎又怎麼樣呢?”
金色女人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拿著刀叉切下一塊蛋糕,嚐了一口又切下一點,放在另一個小碟子裡推到蕭張胸前。
蕭張看了看沒接,用手推開,“我要是想吃會自己切。”
金色女人笑得詭異,“有的時候你會需要別人幫你得到你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蕭張臉上沒有一丁點兒表情,自己切了一大塊放嘴裡,全部都吞下去了以後才慢吞吞說了一句:“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只要我想要,都跑不了。”
金色女人抽著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不愧是張志豪的兒子,雖然不是親生的,倒也還有幾分霸氣。只可惜……”
蕭張接著話茬說:“只可惜沒有親生血脈,得不到大筆財產?你們這些女人的腦子是不是真的都裝的牛奶啊,虧得你胸部也不大,讓我都不好意思用胸大無腦來說你。”
金色女人被嗆得滿臉通紅,哪裡知道蕭張竟然是一個滿嘴毒液的無賴,怎麼說也是個在外留學多年的公子哥兒,怎麼一點兒教養都沒有。
蕭張這張嘴就傷人的本事也是被花小米給調教出來的,他打不過花小米只得在嘴上逞逞威風,花小米那牙尖嘴利的言辭全被他學了去。就算功力不敵花小米,但是對付面前這個穿著貴婦到不能再貴婦的女人倒也足夠了。
金色女人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蕭張那張英俊的臉,不敢相信這樣尖銳難聽的話是從這麼漂亮的男人嘴裡說出來的,張著嘴:“你——你——你——”
蕭張懶得跟她計較,拿了香檳杯子就轉身走向另一邊,“你不結巴了再說話吧——”他想起那天花小米說的那句話,於是補道:“嘴巴張那麼大,蒼蠅會飛進去的。”
蕭張內心有隻惡魔一直在笑,從小到大,自從他媽媽嫁到張家,就有無數的人懷著各種各樣的黑暗目的來挑撥離間。在這些人的眼裡,像蕭張這樣的存在就是為了演繹出一場豪門財產爭奪的好戲的,連蕭張騙花小米說張碎影是他未婚妻時,不也是這樣認為的嘛。
蕭張拿著酒杯無聊地到處張望,看見花小米的時候,花小米還在跟張志豪聊天,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聊什麼。但是從張志豪和花小米的臉上,能很容易看出兩個人都聊得很投機,花小米時不時舉杯與張志豪舉杯同飲。
蕭張在一旁看著這個與平時形象大不相同的女人,回憶著那個時候拖地擦窗戶時累得滿頭大汗的花小米,那個一旦心煩就會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東西亂摔下去的花小米,他不禁微笑起來,一個是可愛的迷糊的懶鬼,一個是利落的乾脆的白領,同時存在在一個人身上實在是一件怪事。
蕭張一向不明白沒有耐心,做事急躁的花小米怎麼會在工作中有恆心有毅力堅持做到最好,殊不知花小米的座右銘是:工作中盡善盡美,生活中得過且過。
就像蕭張不明白平日著裝只有黑白兩色的花小米,怎麼會穿上這麼鮮豔的晚禮裙,更要命的是花小米這個樣子還真蠻好看。
不知道是這裡迷情的燈光給了蕭張一些錯覺,還是蕭張積蓄的某些感情在慢慢積累,醞釀。花小米挽起的頭髮下面白皙的脖子呈現出一個美好的弧度,一直延伸下去直到背後被寶藍色的衣裙擋住了那突起的臀部,蕭張看著看著就移不開視線。
看到那背部明明展露在外,卻忽然被禮裙擋住時,蕭張有種情緒像是被擋住了,沒有宣洩口,心口突突地被壓得難受。他從來不知道花小米可以這麼美,他一直以為花小米都是那個動不動就用高跟鞋踢人,臉臭得比街邊的臭豆腐還過分的一個小潑婦而已。
忽然蕭張被人拍了肩膀,蕭張還沒回頭看是誰就聽到了聲音,“這女人打扮起來倒也有幾分姿色啊?對吧?蕭張?”
蕭張無可奈何地轉身:“碎影,你怎麼又跟著混來了?還有,不能沒有禮貌,要叫我哥哥。”
只見張碎影難得低調地穿了一身黑色小禮服,沒有平時的招搖派頭,一臉鄙棄地看著前面的花小米,“這年頭清潔阿姨都能參加酒會了?還是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
蕭張哭笑不得地看著張碎影,“你這毒牙又是怎麼長出來的?”
張碎影撒著嬌說:“我這是自衛,被攻擊了才防備。”說著她就開始牽著蕭張的衣角搖:“你說,是她漂亮還是我漂亮?”
蕭張看著這個小孩子,只得好好哄著,伸手颳了張碎影的鼻子一下:“你漂亮,你最漂亮,天底下沒人比你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