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

朱小君的心裡頓時生出一股暖意。

看來，是自己誤會了吳東城。

吳東城或許認為他策劃的這個行動不方便讓朱小君參與，但是吳東城並沒有打算瞞著朱小君。

飯局與十點多鐘結束了，待眾人散去後，吳東城叫上了馬宗泰和楊林，坐上了朱小君安排的車子。

“還是去春來吧，我習慣了那裡的環境。”

還是習慣中的那間包房，還是習慣中的座次位置，只是這一次，多了一個楊林。

外科醫生多煙鬼，而這四人，恰好又是煙鬼中的戰鬥鬼。

茶還沒泡上，包間裡已經是煙霧繚繞了。

“小君啊，今天這飯局你怎麼看？”吳東城的臉上洋溢著事半功倍之後的得意神采：“或者說，你從今晚的這飯局中發現了什麼端倪沒有？”

朱小君笑了笑：“目的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出來了，你們仨有陰謀！”

楊林笑道：“我就說嘛，這種事，是絕對瞞不過朱小君這個人精的。”

馬宗泰也笑著插話道：“這種事，少了朱小君也實現不了！”

朱小君撓了撓後腦勺：“你們這麼一說，我更糊塗了。”

這時，茶館老闆娘端來了泡好的茶水。

吳東城叫住了老闆娘，向朱小君介紹道：“朱小君，你知道這位老闆娘是誰嗎？”不等朱小君回答，吳東城又道：“是她的小表妹。葉兆祥不願意照顧她的生意，我卻不能不照顧，你說是嗎？”

朱小君立時明白了吳東城所說的‘她’是哪一個她了：“放心吧，吳院長，我會秉承您的旨意，需要的時候，一定選擇春來茶館，不需要的時候，也一定會選擇春來茶館，總之一句話，我一定會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像馬主任楊主任這些人，只要有空，我就帶他們來喝茶。”

吳東城開心地笑了，指著朱小君對老闆娘道：“小雨啊，別跟他客氣，這可是位大土豪啊，有的是錢，只要他一來，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宰上一刀。他要是隔了幾天沒過來挨宰的話，你就給我說，我打他屁股。”

屋裡的人都笑了，笑聲中，老闆娘向各位道了謝，先退下了。

門一關上，吳東城便對朱小君說了實話。

“今晚的這件事，都是主任們的事情，事先跟你說了也沒大作用，所以我們就合計著藉此機會來考驗一下你的觀察力。朱小君，你不會因此而小肚雞腸地怪罪我們吧？”

朱小君端起茶來品了一口：“怎麼會……不怪罪呢？你們知不知道啊，我今晚少喝了多少茅臺啊，虧都虧死我了。”

朱小君的玩笑話使得在座各位更加放鬆更加愉悅。

“其實，這件事早在你還沒來咱們醫院的時候，我跟老馬就在籌劃了。老馬啊，你跟朱小君說說這事，我今天喝了不少，口乾舌燥的，讓我先喝點茶。”

老馬從包裡拿出了一包九五至尊，給朱小君和楊林分發了一支，自顧自地點上了之後，道：“我有個遠房侄子，現在華銳資本做事，華銳資本準備進軍醫療產業，看中了我們醫院。朱小君，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他們要收購腫瘤醫院？”朱小君的口吻中帶有疑問，但在心裡卻是百分百的肯定。

馬宗泰點了點頭：“可是，腫瘤醫院在走上坡路，市裡面怎麼肯鬆手？但現在就不一樣了，腫瘤醫院這個爛攤子，市裡面巴不得趕緊送出去。”

朱小君恍然大悟：“因此，腫瘤醫院絕對不能在葉兆祥的手中出現復甦的跡象！”

馬宗泰抽了口煙，緩緩地吐出，凝望著嫋嫋飄蕩的煙霧，輕輕地說道：“我們這麼做，只是想讓全院的職工實現價值的最大化，讓所有的醫生護士們過上更好的生活，雖然現今醫護人員的實際收入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但其中一大部分都是灰色收入，就像張明他們的骨科，檢察院一介入，大夥好多年的血汗錢就全還了回去。值得嗎？”

楊林接道：“變一種體制，就可以把這種灰色收入陽光化，讓醫生護士們可以昂著頭站著掙錢，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偷偷摸摸跪著賺錢。”

朱小君若有所思：“就像伽瑪刀專案一樣，只有以合作的方式，才能獲得充分的活力。”

吳東城喝夠了茶，也參與進來了：“你說的不錯，朱小君，就是這個道理。我們以退為進，三個月到半年之內，便可以實現醫院改制的計劃。”

朱小君的腦子在飛速地運轉，他並沒有去考慮這件事的利與弊，更沒有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