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唸經中慢慢過去了;沈明榮晚上都會過來;但是看著紀蓁諾冷淡的臉和一心向佛的樣子,頓時又沒了興致;坐一會兒之後就會去宮妃那裡。
這樣子弄得紀蓁諾都有些糊塗,沒想到這皇帝這麼好應付,那以前虞妙弋怎麼就被拖著滾了床單呢?紀蓁諾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只要皇帝別拖著自己滾床單就行了。
有時候;皇帝來了,紀蓁諾在抄經書;他就坐在旁邊看著,也不說話,服侍的人也會極有眼色地到外面去,不打擾兩個人的相處。剛開始紀蓁諾還有些擔心,怕皇帝趁著沒人的時候行禽獸之事,後來才發現皇帝一點動靜都沒有,也就慢慢放下心來。
這一天,紀蓁諾已經抄完了一卷經,她琢磨著還要抄一卷,抄到皇帝走為止。
沒想到沈明榮一把抓住紀蓁諾的手,道:“天色晚了,不要再抄了。”
紀蓁諾渾身僵直,聲音微微顫抖道:“時候還早,多抄一卷也無妨……”
沒想到沈明榮拉過紀蓁諾的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地在燭光下看著,語氣有些飄渺道:“還真是好看的手,書上的手若柔夷就是你這樣的手吧。宮裡沒有一個女人有你這麼好看的手……”
紀蓁諾只覺得渾身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沈明榮力氣又大,她根本掙脫不得,只能強忍著不適被沈明榮拉著,跟變態似得看著手指。
虞妙弋其實只是長得比較白淨白了,手指又纖長,所以顯得好看,像宮裡的妃子地位低的染著蔻丹,地位高的戴著護甲,有的還在指甲上描花,那樣子就像現代做美甲一樣,所以這樣素淨的手倒是別具一格了。
過了好一會兒,皇帝才放開紀蓁諾的手,紀蓁諾才鬆了一口氣,像是在水裡潛了許久,終於可以鑽出來換氣一樣。
閃開一步,紀蓁諾藉著倒茶的時機遠離沈明榮一些,沈明榮看虞妙弋躲著自己,臉上閃過一絲陰鬱。
雖然是掛著清修的名義,但是這裡的東西都不差,茶也是上好的茶,但是皇帝似乎不怎麼放在眼裡。
紀蓁諾隔了一張桌子跪坐下,輕聲慢語道:“皇上覺得小尼的手好看,不過是因為看慣了各位娘娘修飾過的雙手,便覺得簡簡單單的東西好些罷了,這也是皇上嚮往簡單自然的一回心意。”
沈明榮不可無不可地點點頭,不知道贊不贊同紀蓁諾的說法。
紀蓁諾又道:“世間萬物,都是造物主所化,若是能賞得了自然美,也就能明白這造物主的心意,自然與我佛更相近。”
雲山霧罩的胡扯八扯,反正能夠唬住皇帝就成了。
沈明榮聽了也是若有所思。
坐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皇帝便起身,道:“走吧!”
不在這裡過夜就好,紀蓁諾還真是擔心抽風留下來。
第二日,後宮又是風起雲湧,因為皇上竟然臨幸了一個小名不見經傳的小貴人,那個小貴人沒有別的,長得也一點都不出彩,整個人都是冷冷清清素素淡淡的,難道皇帝喜歡那種清粥小菜型的?
皇帝臨幸一次其實本不算什麼,畢竟每晚皇帝基本上都要招人侍&;寢,但是在這僧多粥少狼多肉少的後宮,被臨&;幸一次簡直就是不得了的事情,說是全民公敵也不為過,如果你是一個很不受寵的人,那就是天上掉餡餅了。
後宮再怎麼風起雲湧也湧不到紀蓁諾這邊來,以前皇帝還會拉著她滾床單,自從紀蓁諾說了自己在佛前許了願,要為天下蒼生祈福,日日沐浴焚香唸經誦佛,每日不輟,皇帝就沒有動過她了,儘管皇帝還來,但是隻要皇帝不睡你,後宮的女人就不會仇視你。
真是簡單的生存規則。
只是下午的時候,一個小宮女過來送了幾兩銀子,說是什麼香油錢。
紀蓁諾當時差點沒忍住,自己這裡又不是燒香拜佛的地方,哪裡要什麼香油錢,恐怕是那個受了寵幸的小貴人讓底下的小宮女過來感謝自己,又想不到什麼辦法,才這樣做的吧。
紀蓁諾也有些奇怪,難道皇帝還會告訴她們,自己是聽了妙弋的話,所以過來的麼?
這邊紀蓁諾還在想辦法怎麼將那些妃子給引過來呢,結果還沒等紀蓁諾想到辦法,就有後妃親自來拜訪了。
若是姜妃的事說是偶然,那這次小貴人的事情就不能說完全是偶然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她們都像試一試,看看妙言真人是不是能夠幫她們獲得寵愛。
看著對面的女人,紀蓁諾想著沈明榮還真是豔福不淺,當然,天底下最有豔福的不就是皇帝了麼?天下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