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開門吖,那些瑣碎小事本來就是梁小姐分內的工作,根本不用你提醒。”女人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
左旭背對女人站立,頓感頭暈腦脹,但他在回望女人時,只是溫柔地笑了笑:“這樣不太好,畢竟梁小姐不是我的助理。”
“既然梁小姐利用刑警身份遣散服務人員,那她就有義務照顧你的飲食起居,否則我怎能對你放心得下?”女人歪著頭,慢條斯理地說。
梁優璇怔了怔,顯然這女人對自己敵意很大,並且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如果這女人不知道她的身份,她似乎還有容忍這女人的理由。可既然她什麼都知道,怎麼還敢恣意挑戰一名刑警的容忍底線?!
她一手抵上牆面,面對富有攻擊性的挑釁要做到冷靜,冷靜,先冷靜梁優璇。不過有一件事讓她不能冷靜,誰允許左旭把她的身份告訴居心叵測的陌生人了?
叮咚……電梯門恰到好處開啟,左旭一手攔住電梯門:“梁小姐,時間不早了,路上小心。”
梁優璇更不能理解的是,平時對任何人都不忘調侃或嘲諷幾句的左旭,此時此刻為什麼會給她帶來一種忐忑不安的感覺。
梁優璇忍了又忍,一步跨入電梯,急躁地按著合門按鈕,可就在電梯門快要合攏的那一刻,那女人居然又開口刺激她即將崩裂的神經。
女人說:“刑警收工還需要星火集團大股東目送?”
左旭終於微擰起眉,不過當他對上女人一雙佈滿疑惑的眼睛時,他暗自吐了口氣,勉強地扯了扯嘴角。
倏地,電梯門在完全關閉前被梁優璇伸出一腳阻隔。
她從電梯裡探出頭,一邊直視女人一雙噴火的眼睛,一邊朝左旭的背影說了句——
“未婚夫,晚安嘍……”說完,電梯門合起。
梁優璇只是沒料到,一聲極具穿透力的尖叫射入厚重的電梯門鑽進她的耳朵,梁優璇仰頭愣住,電梯間分明已在執行中,可想而知那女人的叫聲有多“嘹亮”。
她雙手合十,假惺惺祈禱,但願左旭可以見到明早的日出。嘿……
梁優璇報復成功,哼著小曲坐上駕駛位,剛準備發動引擎,她不由心中一驚。左旭是同。性戀,那女人就不可能是他的戀人或二奶,並且從那女人的身材上來看,身材微胖個頭也不高,著裝上看,至少超過30歲吧。如果是左旭的家人……那左旭對家人有必要產生恐懼感嗎?
想到這,梁優璇拉開車門,徑直返回電梯間……據警方調查結果得知:左旭是獨生子,左旭的父母在六年前移居加拿大,六年來並無回國紀錄。而星火集團董事長,也就是左旭的義父楊禮忠家膝下只有一個女兒,目前也都不在國內。綜上所述,這女人的出現太詭異了。
但她留了個心眼,坐電梯抵達公寓下一層,再從安全通道走上頂層。
這一層只有一套公寓,左側是健身房,右側為壁球室,這一層專屬左旭使用,平時除了清潔員基本無人走動,所以梁優璇很快便可以確定迴廊裡已恢復寧靜。
她躡手躡腳靠近門邊,側耳窺聽屋內動靜,但是房門的隔音效果異常得好。於是,她又悄然拐進健身房,她記得健身房的窗戶與公寓廚房並排,如果她臨出門前忘記關窗戶,也許可以聽到點什麼……
……
梁優璇小心翼翼地拉開玻璃窗,輕盈地越上窗沿。她運氣不錯,正好趕上順風,隱約聽到屋內有聲音傳來,但不是交談內容,而是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聲。
伴隨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梁優璇聽到有人大力撞開廚房門,聲音越發清晰……
廚房裡
“梅梅,你先放下刀好嗎?”左旭邊說邊走上前。
“別過來!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死給你看!”杜梅梅將菜刀抵在喉嚨上,她眼中沒有對死亡的恐懼,只有憤怒。
左旭一臉倦怠,他停止步伐,倚在牆邊,目不轉睛地凝望她。
“你當初是怎樣向我承諾的?你在我住院前是怎麼說的?!就因為那女警比我年輕比我漂亮你就可以忘掉我為你所付出的一切?!”杜梅梅悲痛欲絕。
左旭燃起一根菸,指尖插入髮根捋了捋,喃喃道:“我沒忘。”
“沒忘?……既然沒忘你告訴我!廁所裡為什麼會掛著女人的內。衣?!”杜梅梅用刀尖指向左旭,眼白上充斥著血絲。
左旭無力地垂下手臂,淡然地開口:“如果你已認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你就走過來,一刀砍在我脖子上,我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