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能走到一起的。
……
梁優璇走出審訊室,揉了揉太陽穴,剛打算找地睡會兒,梁優樺卻叫住她,告訴她趕緊開手機,妹夫的電話都打到110報案中心去了。
“……”梁優樺應了聲,執行任務的時候必須關機,她也忘了開。
她臥在沙發上,撥通電話,哈欠連天。
左旭:“為什麼關手機?”
梁優璇:“執行任務,找我幹嘛?”
左旭:“你在警局嗎?我去接你。”
梁優璇:“有事明天再說,快三點了。對了,剛才我看了一部你早期的作品,叫《XX》的愛情悲劇,你有印象沒?……”
“……”沉默。
“……”等答案。
“咳咳……你想說劇中有親熱戲鏡頭的事?”
“你說呢?”
“你是不是崇拜我?要簽名照麼?”
“你少跟我廢話!你現在嚴重懷疑你根本不是同性戀!”梁優璇憤懣地坐起身:“算了,那事晚點找你算賬!關於那個女人的問題,是要我自己查還是你先交代?!”
“交代啊,所以我才說去接你。”
梁優璇挑起眉:“你在原地等我,我去找你。”說著,梁優璇抄下地址,向警局附近的某間紅茶坊走去。
※※※
紅茶坊格局為隔斷式,別看三更半夜,透過隔斷前的竹製窗簾看去,還是有不少男女在安靜的小空間內談情說愛。
梁優璇走上茶坊二層,在一個角落找到左旭的位置,她闊步上前,撩開竹簾,一屁股坐在左旭對面的沙發椅上。
梁優璇從包裡掏出一個記事本:“快快快,趕緊把正事說完好聊私事。”
左旭則倚在椅背上擺弄手機,神色很疲憊。
梁優璇見他不開口,悠悠抬起頭,心平氣和地問:“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讓你從外貌及態度上徹底改變?”
“她患有嚴重的抑鬱症,受不了一點刺激。”左旭並沒抬頭,只是動了動唇。
梁優璇怔了怔,抑鬱症患者通常具有自殺傾向,她當時就懷疑那女人患有神經方面的問題。
“所以呢?……”
“所以我和你之間的合作關係到此為止,當然,警方可以繼續派人監視我,但我希望是在暗中,否則我會請律師出面解決。”
“她是你的什麼人?”
“你不是在窗外都聽到了,我懶得再重複一次。”左旭的態度急轉直下,但他始終不曾看梁優璇一眼。梁優璇有所不知,迴廊間的監控錄影直接傳輸到他的電腦裡。
梁優璇注視他片刻,“噌”地一下站起,她揪起左旭的手肘,質問道:“既然你這麼不配合,那咱們先談私事!你承認不承認,那一晚你企圖和我發生關係?!”
左旭緩慢地眨著眼,正色回:“我不但承認,還可以告訴你,我喜歡你。所以我們的關係必須馬上終止,我不想對你越來越有感覺,由此導致我向你提出另一個過分的要求。”
“……”梁優璇半張著嘴,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左旭不像在開玩笑,她卻從不知道這男人對自己有好感。
“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向你坦白,但是我忘了穿防彈背心……”
左旭緩緩站起身,無力地吐口氣:“為了防止流彈傷及無辜者,咱們找個空曠點的地方談吧……”說著,他率先走向樓梯。
梁優璇默默跟上他的步伐,卻不再與他並肩前行。
相處一個多月來,她從沒有過此刻的感覺,彷彿彼此之間多出一道無形的牆,也談不上好與壞,就是打打鬧鬧慣了,一下子適應不來。
而她更沒想到自己的心情會變得沉重,有點空落落的。
【24】
夏日的晚風清涼兮兮,靜謐的河水泛起粼粼波光。
左旭走到護城河邊,心想,當梁優樺得知自己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的時候——
左旭馬上為自己設計了兩種死法:
一種是被梁優璇推下河;另一種是先捱上一槍再被梁優推下河。
梁優璇見他駐足,她一轉身坐在河邊的休息長椅上。
梁優璇發現左旭也沒有坐下的意思,她雙手向兩邊大展,翹起二郎腿,霸佔多半張長椅。
“先說說你喜歡我什麼。”她揉了揉眼皮,她雖然很困,但不想錯過一個被異性讚美的機會。話說活了二十幾年,她聽得最多的誇獎無非是——你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