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因為她早已習以為常，波瀾不驚了，只是她不得不思考，這個寒假她要在哪裡容身呢？

她的第一反應當然是江哲皓了，不自覺地就撥通了他的號碼，但在鈴聲響起的第一聲時，那微弱的聲音彷彿太過刺耳，嘉兒全身一震，立即結束通話了手機，她這才意識到哲皓已經是曦妍的男朋友了，早已不是那個可以隨時隨地、無時無刻地保護和幫助她的人了。

就在嘉兒還拿著手機發呆的時候，她的電話又一次響起了，螢幕上出現了那個熟悉的臉龐和親切的名字，是哲皓回撥電話給她了。嘉兒有些驚喜地看著，直到手機停止了響動，她才發現自己錯過了哲皓的電話，她還沒來得及懊悔的時候，哲皓又一次打了過來，而這次嘉兒立馬激動地接了：

“哲。。。哲皓。”

“嘉兒，你不舒服嘛？怎麼說話這麼不清不楚的。”

“沒有，剛才我沒聽到你的電話，所以才沒接到。”

“我知道啊，我本來還想是不是你的手機沒有鎖定，放在包裡無意中打給了我呢，我有想過我要打多少個電話你才能接得到，沒想到這次接得挺快啊。”哲皓不經意的話語便流露出他對嘉兒的瞭解。

“我還以為。。。你不會再管我了。”嘉兒小心翼翼地說著。

“怎麼會。”哲皓吐口而出，卻在說出口後又停頓了一會兒：“只是。。。我現在是曦妍的男朋友了，自然會多花些時間和精力在她身上。”

嘉兒只是聽著，沒有接話，哲皓又連忙補充了一句：“不過你要是有什麼事還是可以找我幫忙的。”

“嗯，我知道了。”嘉兒想了想，決定還是不麻煩哲皓了：“好像剛才是手機自動撥過去的，我沒什麼事，那先掛了。”

“好，拜拜。”聽到哲皓肯定的回答，嘉兒就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連一聲“拜拜”都沒有說出口。

NO。12。gnawing　anxiety（6）

在一片空曠的足球場上，寒風瑟瑟地拂過綠地，也飄過了正坐在看臺上的一對男女，他們都目視著前方，彷彿在欣賞著什麼是的，可是顯然足球場上荒蕪一人，更別談會有精彩的足球賽了。

男生輕輕地開口了，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樣：“可忻，我可以去甄真的身邊嘛？我。。。想跟她在一起。”

可忻並沒有太過驚訝，只是靜靜地不出聲。

男生又接著說著：“當時你們逼著我選擇，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選擇，可是等我冷靜下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腦海裡都是甄真微笑的模樣，我就知道了我想和她在一起的想法。”男生轉過頭看著可忻的側顏，很嬌美，即使這麼地不著粉墨，即使在這般冷風刺骨下，她依然還是好像隨時會被風吹散似的，讓人不忍心對她說些殘忍的話。

“莫然，你真的想好了？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和議論？”可忻也轉過頭看著莫然。

莫然猶豫片刻後，還是點點頭：“我真的很想好好的照顧她，疼愛她。”

“你確定她也是這麼想的？她不會被那些言論所傷害？”可忻眼裡閃動著柔光，逆著風，顯得那般倔強。

莫然有些失神，輕嘆了口氣：“我會在她身邊不讓她受那些流言蜚語的傷害，更重要的是你也會支援她的，不是嗎？”

可忻測過臉去，一滴晶瑩順著她光潔的肌膚從眼角滑落，她不想讓莫然看到她的淚，咬咬嘴唇忍住，用手拂過臉頰，拭去淚水，才敢轉回頭來：

“其實那天聖誕文藝匯演，你看到甄真像個小仙女一樣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就很想告訴她了，只是礙於我在後臺曾請求你，再留在我身邊一段日子，讓我們彼此都能夠更清楚自己的心，你也不想總是帶著我的陰影去面對甄真，所以你就勉強地答應了我，可是你沒想到我居然改變了劇本，在臺上和你接吻了，昭示了天下我們是情侶的關係，讓你騎虎難下，而甄真也因此避開了你。”

可忻嚥了咽口水，還是忍不住哭了：“雖然你表面上沒有怪我，還是陪在我的身邊，但我知道你的心早已飛去了甄真的身邊。我這樣絆住了你，你會恨我嘛？”

莫然輕柔地覆上可忻的臉，拭去她眼簾下的淚，更輕柔的開口：“怎麼會呢？你永遠都在我心裡，你是我最美好的初戀。”

可忻伸出手臂，環抱住莫然的脖子，把頭埋進莫然的懷裡：“讓我再最後抱你一次。”

莫然也伸出手撫摸著可忻的背，以示安慰。

從看臺下面遠遠地看上去，並看不見兩人的表情，更聽不到她們的聲音，只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