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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我們這群人裡，我是那個看得最清楚的人，我可以站在一個旁觀者清，當局者不迷的角度，去看清每一個人，其實，現在看來，我只是一個深陷其中而不自知的人，我沒有任何資格去嘲笑和指責他們，因為我也打著為她人好的旗號去傷害著那個人。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這種悲涼和無奈，我如今算是體會得刻骨銘心了。

NO。16。eternal　return（4）

甄真不甘不願地跟媽媽回家以後，一直都是魂不守舍的，就連吃飯也都食之無味，早早地便回房睡下了，在輾轉反側了許久之後，終於還是進入了夢魘之中。

她夢見的是她和蔚海小時候的事情，也就是甄真媽媽嫁給蔚海爸爸的那幾年。在那幾年裡，甄真媽媽全心全意地愛著蔚海爸爸，把小蔚海也視如已出地去疼愛呵護；在那幾年裡，蔚海爸爸卻並非那麼深愛甄真媽媽，一直大男子主義地讓甄真媽媽伺候，從未把甄真當作過自己的女兒。

“你這個媽怎麼當的？為什麼蔚海臉上總是有傷痕？”蔚海爸爸在客廳裡有大聲地指責甄真媽媽。

“叔叔，你不要怪媽媽，是因為。。。因為那些大哥哥都。。。都嘲笑蔚海哥哥是個沒有媽媽的孩子。”稚氣的小甄真跑到媽媽面前擋住媽媽，雖然她很畏懼蔚海爸爸的兇相，但她更害怕媽媽再次被蔚海爸爸虐打。

“你給我閃開，你媽沒教過你嗎？大人說話，哪有小孩插嘴的份兒？”蔚海爸爸狠絕地甩開了小甄真，讓她直徑地撞到了椅子上。

“你這是在幹什麼！你有沒有把甄真當作你的女兒呀。”甄真媽媽跑到小甄真身邊，關切地摟著小甄真：“沒事吧，甄真，撞到哪裡了？疼不疼？”

還沒等得及小甄真回答，蔚海爸爸就開口了：“她本來就不是我的女兒，所以我一直要她叫我叔叔。可是蔚海叫你媽，我娶你回來就是不希望別人孩子欺負他沒有媽媽，結果呢，有你沒你一個樣，蔚海還是被人說是沒媽疼的孩子。”

甄真媽媽轉過頭看著蔚海爸爸的表情，他是那麼地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理性絕情，真的是很心寒很心涼，這就是自己那麼深愛的男人，自己這般真的值得嗎？一滴滴淚珠便無聲地落下了。

小甄真當然不懂得媽媽的心思，卻用自己幼小的小身軀緊緊地抱住媽媽，“媽媽，不哭不哭，甄真錯了，下次再也不惹叔叔生氣了，媽媽不傷心了。”小甄真不想看到媽媽每天都這麼傷心，這麼難過，用她稚嫩的小手撫摸著媽媽的後背。

聽著這話的甄真媽媽，更覺得心裡像是有千根針在刺般的疼，也緊緊地摟住小甄真：“不，甄真沒做錯，甄真最乖了，是媽媽，是媽媽對不起甄真，是媽媽委屈甄真了。”甄真媽媽鬆開小甄真的懷抱，輕柔地摸摸小甄真的頭：

“媽媽以後要讓你每天都過的開開心心的，媽媽向你保證。”

就在蔚海爸爸再也看不下去這對母女的溫情戲碼時，甄真媽媽率先站了起來，一臉地決絕與果敢，一改往日的柔情和溫順：“我們離婚吧，我要帶著甄真走了。”

“你說什麼？”蔚海爸爸難以置信地看著甄真媽媽，一把抓緊了她的手：“你做夢，不是你想走就可以走的。”

“你放手，我不會再任你擺佈了，就算為了我女兒，我也不會再留在你身邊，為你做牛做馬，你不配。”甄真媽媽一臉的嫌棄。

“混賬。”蔚海爸爸氣急地準備揚手打甄真媽媽，卻被一個急急忙忙的聲音打斷。

“蔚海爸爸，你快去看看你家蔚海吧。”

NO。16。eternal　return（5）

“什麼？怎麼了？蔚海在哪兒？”

“蔚海被幾個大個子男孩欺負，他又性子烈，不服軟，現在被逼到那個要塌的兩層小樓上了，你快去看看吧。”

蔚海爸爸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溜煙地就衝了出去，渾然顧不上甄真和她媽媽。

甄真媽媽也心有不忍，牽著小甄真也跟了出去。

到了那座廢棄小樓一看，小蔚海正站在窗簷邊的角落裡，他整個人緊緊地貼著牆，渾身都在顫抖，不敢挪動一步。

“蔚海，你快給我下來。”蔚海爸爸一時心急，不禁大吼一聲，卻把小蔚海嚇了一跳，險些掉了下來。

“你小聲點，你對自己的兒子也這麼兇，不怕嚇到他啊？”甄真媽媽鄙夷地瞅了蔚海爸爸一眼，又望向窗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