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夜裡抱著白虎的感覺,如同~團暖暖的火包圍著她,堅實平滑的肌肉、有力的心跳,以及徐緩的呼吸,都緊緊守護著她。在睡夢中,她的唇上常常會感到一陣酥麻,像是被蝴蝶的羽翼刷過,她好喜歡那種感覺。
如今,坐在軒轅嘯的大腿上,那種酥麻的感覺又悄悄湧了上來,她感到有些困惑,無意識地伸出粉紅色的舌尖,舔了舔唇。
她這種無心的舉動,讓他黑眸中的光芒變得更加深濃,銳利的視線盯牢了她嬌美的側臉。
海棠搖了搖頭,柔軟的黑髮拂過兩人之間。
“讓我感到有興趣的,不是政事,而是你。”她誠實地說道,想用談話來轉移注意力,免得自己胡思亂想。
她的回答讓他挑起濃眉。“為什麼?”他又問。
她偏頭想了片刻,再度搖搖頭。“我不知道。”這個問題連她都找不到答案。
明明是偷了織造術後,她就要逃離西薩,跟他老死不相往來,她為什麼還要費神關心他?她的目的該是隻有織造術啊,為什麼一顆心流連在他身上的時間,比用在調查織造術上更多呢?
她一邊困惑著,一邊漫不經心地挪動臀部。不知為什麼,像是有什麼堅硬的熱的東西頂著她,讓她坐得不是很舒服。
海棠輕扭著臀,終於找到最舒適的位子……
驀地,海棠陡然抬起頭來,瞪大眼睛望著軒轅嘯而他回望著她,仍是面無表情,只有那雙深逮的黑眸洩漏了情慾的火苗。
糟了,她竟然又犯了同樣的錯誤!
海棠面紅耳赤地掙扎著,想要下到地面去,但是這一次他不肯鬆手,堅實的手臂圈緊了她纖細的腰,硬是把她留在原處。
“坐著,別動。”軒轅嘯語氣淡漠,但是那雙眼睛裡的光芒,但是那雙眼睛裡的光芒,可跟淡漠扯不上半點關係,灼熱得幾乎要把她燙傷,且正無言地威脅著,只要她敢再蠢動,他就會撕去她身上的衣物,對她為所欲為。
她僵硬著身子,真的沒有動彈,不敢再刺激他,緊張得如坐針氈。
先前還在心裡盤算著,要找機會剝了他的衣服,瞧瞧他把綢子藏在哪裡。現在,她悲觀地猜測,會先被剝個精光的人,應該是她。
兩人無語凝望,時間像是停止流動。
海棠屏住氣息,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如果他想染指她,她絕對逃不掉。他高大而強壯,又是西荒最有權勢的男人,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而她充其量只是個小女僕,哪能拒絕他的臨幸?
她在心中悲哀地嘆息,知道不能指望海桐會來拯救她的貞操。那個好色傢伙,現在不知道又流連到哪個女僕的床上去了。
要是為了偷取織造術而賠上清白,她大概會被當成偉人,名字會讓族人傳頌好幾百年。但是……但是這樣很丟臉啊!所有族人都會知道,她為了織造術,而被軒轅嘯給吃了……
海棠皺著眉頭想著,雙手交握在軒轅嘯頸後,無意識地把玩他的髮尾。
縱然理智上還沒認同軒轅嘯,但是這段時間的深夜相擁,已經讓她的身子熟悉了他的。這樣親見地坐在他懷裡,她雖然有些緊張,但卻不害怕。
甚至,在心中最不為人知的角落,還悄悄浮現了一丁點兒的期待。她的唇瓣,又開始感覺有些酥酥麻麻的,被他的目光望得心中小鹿亂撞。
他的呼吸變得濃濁,逐漸靠近她,一雙黑眸鎖住她,催眠著她。
海棠在他的目光下輕顫,無法逃開,沒有意識到,自己甚至已輕啟柔軟的唇瓣,等待著他的吻……
門上忽地傳來輕敲,石門被開啟,古磚領著一群人站在那兒,福態的身軀艱難地行禮。
“嘯王,這是您吩咐要的熱水。”他恭敬地說道,等到抬起頭,看見在石椅上纏抱在一起的男女,一張胖瞼迅速脹得通紅。
那群人扛著一個巨大的石盆,裡頭注滿了溫水,在離石椅很遠的地方,就放下石盆,不敢靠近。一個女僕走了進來,送上了浴巾等用品,另一個則是送來熱燙芬芳的茶湯,顫抖地放下後就連忙退開。
人們一字排開,站在牆緣,離兩人很遠很遠,低垂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出去。”軒轅嘯皺起眉頭,淡淡地下了命令。
那些人像是聽到特赦令,全都跳起來往外衝去,不但不敢久留,甚至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只差沒有喜極而泣。海棠懷疑,他們出去後,會跪在庭院裡叩拜天地,感謝自己能大難不死。
只有古磚在關上門時,偷偷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