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荒的統治者,若是臨幸了哪個女子,有了一、兩個孩子倒也不足為奇。
只是,一股酸意不知為什麼,就是直往她喉間湧上來;她感覺到深深的嫉妒。
“我是阿金,她是阿銀。”繡著金線的娃娃說道,
看來該是個男孩。
“這什麼名字?你們爹孃名字取得真隨便。”海棠嘟著嘴,走回石椅上,心裡在猜測著他們的娘會是什麼模樣的女人。
小娃娃們聳聳肩,一臉的無奈,跟著她走回石椅,還自動自發地靠了上來,一人抱住她一邊的大腿,親暱地把可愛的小臉枕在她膝上。
“說真格的,娘對這類事真的挺不負責任的。”男娃娃說道,沒有替自己孃親辯護。
這兩個娃娃都生得漂亮,海棠一看就喜歡,卻又忍不住心中的醋意。想起軒轅嘯跟別的女人有過肌膚之親,她覺得心裡好難受。
兩個娃娃不肯鬆手,女娃娃還爬上她的大腿,一臉嬌憨地對著她笑。
“我們喜歡你啊!看,我們是一樣的。”男孩說道。
“看,一樣的。”女娃兒也指著額頭。
娃兒的眉間的確都跟海棠一般,有著花瓣似的硃砂病。她咬緊了唇,直瞪著那抹硃砂痣,心中的酸意變得苦澀了。
孩子的娘眉間也有硃砂痣?那麼軒轅嘯對她另眼相看,甚至吻了她,都是因為她眉間的硃砂痣,跟孩子們的孃親相似?
想到此處,她心痛如絞,幾乎要哭出聲來,眼中淚花亂轉。
“不要哭,你哪裡痛痛?”女娃娃慌忙說道,拿起袖子幫海棠擦眼淚。
她搖了搖頭,擦去眼淚,覺得在這對小孩面前哭泣,實在太過丟臉。追根究抵,她的動機也不單純,混到軒轅嘯的身邊,為的是要偷東西,就算他的確是在她身上尋找其他女人的影子,她有什麼立場指責他?
她張開掌心,瞪著那枚墨色圓石,想研究出玄機。
“把它砸了,說不定就可以了。”那男娃兒壞環地笑著,提出建議,才小小年紀,就笑得一臉狡詐。
“別胡說,砸壞了,我拿什麼回去跟軒轅嘯交代?”要是真的弄壞了,她難道拿自個兒的身子去賠嗎?
孿生娃娃們互看一眼,同時嘟起嘴來。“砸了它,砸了它!”他們甩著袖子在她四周跳舞,拼命鼓譟。
“不行!”海棠嚴詞拒絕道,瞪著那兩個亂跳的娃娃。砸不砸這塊圓石,對他們來說很重要嗎?怎麼孩子們表現得一臉焦急?
“砸掉啦,砸掉啦!”小娃娃喊著,開始心急了,來扯她的衣裙。
“你們煩死了!”海棠尖叫,從石椅上站了起來,想要躲開這對孿生娃娃。
但是才一邁開步,她就覺得腳下一絆,整個人狼狽地往前倒去。她尖叫一聲,握不住手中的圓石,黨就讓那重要東西飛了出去——
這兩個孩子竟這麼可惡,敢伸出腿兒來絆她?!
她摔倒在地上,雙手一撐,使了個笨拙的雁字回時,轉頭就要罵人。“你們這對小王八蛋!”她罵著,伸手要抓人,準備痛扁孩子的臀兒一頓。
但那兩個孩子躲得好快,轉眼就問到幾文外,腳下鈴襠亂響。“嘻嘻!不要打人嘛,你看看,這不正是你要找的東西嗎?”男娃兒笑著說道,護著嬌憨的女娃娃。
海棠瞪大眼睛,轉過頭去,果然看見圓五因為剛剛那一摔,鬆動了其中的機關,如今分成兩塊,而原本藏在其中的綢子,此刻柔柔地舒展開來,安然無恙地躺在地上。
綢子之上,就如傳說中的,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她衝上前去,拿起綢子仔細察看。愈是看著,她的心愈冷。
上頭雖然仔細寫了織造術的方法,用的也是她熟悉的文字,但是那些名詞,她一個也看不懂。
什麼界線提花、緯線顯花的,這些字要是拆開,她就認得,但如今組合在一塊,她是看得一臉茫然。
海棠在原地坐了下來,肩膀因為沮喪而往下垮。“真是該死,我看都看不懂,光拿了這綢子有什麼用?”她喃喃罵著,握著那塊先前還求之不得的寶貝綢子,感覺全身乏力。
孿生娃娃靠了過來,兩個人一起伸出胖胖的小手,摸摸她的頭,安慰著她。
“別灰心,你可以去找人大略教教你,等學得八分左右,不就自然看得懂了?”男娃娃嘴邊還是壞環的笑。
海棠眨了眨眼睛,腦中靈光乍現。這孩子說得也有道理,織造術是軒轅嘯帶來西荒的,他該是最清楚才對,她只要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