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我東方某人的大忌,所以別怪我手下無情。”
他指節一收,殘佞地將貓捏斃,手法乾淨利落,如同他在懲戒東方盟叛徒的一貫作風。
“綵球!”
顏烙桐焦急的尋來,剛才她一個不注意,竟讓最心愛的貓咪跳離懷中,綵球動作敏捷,不一會工夫就跑得無影無蹤,害她顧不得要趕去君悅酒店參加酒宴,吩咐若干保鏢,分頭尋找她的愛貓。
老天,綵球絕不能不見,它是她最心愛的寵物,一直以來她們都形影不離,她走到哪裡都必定片刻不離的帶著它,因為看到它,就彷彿看到她父親那慈愛的面容……
“綵球!”烙桐喜悅的發現她的愛貓正好端端的躺在一名陌生男子的手中,謝天謝地,她立即對那名男子走過去。
妄二挑挑眉,看著對他走來的高姚女子。
很好,劊子手還來不及遁離現場,受難者家屬就找來了。
烙桐不卑不亢,客氣而保持若干距離地道:“這位先生,你手中的貓是我的,請把它還給我。”
她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微感奇怪,平時活蹦亂跳的綵球竟會乖乖地伏在一個陌生人的手中連動都不動,這現象很異常。
“這隻貓是你的?”妄二一笑,輕佻地撫著掌中貓兒柔順的毛,雖然它已慘遭他的毒手,仍殘留體溫。
“對,它是我的,請你把它還給我。”烙桐迫不及待想要回自己的貓,今天是丐揚會館的鄭館主六十大壽,鄭館主是她父親的金蘭之交,兩人交情深厚,她這個世侄女遲到了可不行。
妄二玩狎地撫弄著死貓,姿態無可不可,眼角則微揚地打量眼前的女子。
他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這女子很美,手腳纖細修長,短髮清爽俏麗,清靈黑亮的雙眼蘊含著堅毅與剛強,不施脂粉,唇線柔和,看得出來是個很有個性的女子,但她的穿著卻很怪。
一件軍用大衣套在她如模特兒般修長的身段上,顯得有型極了,綠色軍褲和皮靴一點都不含糊,若不是他們在酒店裡邂逅,他會以為她是美國陸軍某部隊的女軍官。
妄二在心裡戲謔地嘖聲搖頭,現在已經沒有年輕女孩子會這麼穿了,年輕的美眉們,即使冬天也要穿短裙小露一下美腿,包得密不透風像顆粽子的已然落伍。
慢條斯理的順著貓毛,他輕佻地一笑。“如果它是你的,你就該管好它,別讓它亂跑。”
“謝謝你的警告,我會注意的。”烙桐禮貌的予以回應,畢竟綵球在酒店大廳裡橫衝直撞是事實。
他挑挑眉,表示著他的不置可否,但還是沒有將貓歸還她的意思。
“抱歉,我在趕時間,現在是否可以請你把貓還給我?”
烙桐並非泛泛之輩,這點挑釁她還沉得住氣,她仍舊客氣地要求眼前這位看來有絲狂狷的俊顏男子。
“當然,貓是你的,當然要還你。”妄二戲謔地提高貓,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邪笑道:“喏,接著。”
烙桐鬆了口氣,幸好這人沒再繼續找麻煩,她還要趕去參加酒宴呢。
她欣喜地伸手接貓,不意從他手中掉落到她手掌的小東西居然還是動也不動,她心下一驚,連忙探查鼻息。
探查之後,她頓時倒抽了口冷氣,感到心魂俱裂,她手掌中那逐漸僵硬的小小軀體正陳述一個由不得她不接受的事實——
綵球死了,她的綵球居然死了!
她憤怒的目光筆直射向妄二,他明明知道綵球已經死了,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甚至還撫弄綵球的屍體逗耍她,為什麼他要這麼殘忍?究竟是誰賦予他這個權利的?
淚水霎時迸出烙桐的眼眶,她悲切的模樣像痛失什麼寶物似的。
見狀,妄二有點意外,穿著這麼有個性的女孩子,沒想到也會為死掉的寵物哭。
意外,他真的很意外。
“這是怎麼回事?告訴我,為什麼我的貓會死?”她既憤怒又沉痛的質問他,內心不斷自責著,如果她把綵球留在臺灣,不執意帶它一起來香港就好了,那麼它就不會死了……
妄二揚起一抹殘戾的微笑,毫無愧意地說:“沒什麼,因為它亂咬人,所以我小小的懲戒了它一下,讓它永遠不可以再亂咬人,如此而已。”
烙桐簡直要心碎了,他承認了,兇手真的是他,真的是他殺死了綵球,他說綵球亂咬人,這怎麼可能?分明就是他濫殺無辜,太可恨了,這個人太可恨了!
“你說謊,綵球從來不會咬人!”她清麗的眸中燃著憤怒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