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嘆了口氣。
“其實,那天那個學長,他大學的時候很喜歡我,我是知道的。”她只是沒想到他太太會說,他直到現在,抽屜裡都還會放著她的照片。
或許,這麼想有些矯枉過正,但是,她絕對不想為難一個在婚姻裡的女人。
當年,她的父親曾經有過一場外遇,並且因為這場外遇與她的生母離婚,以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的繼母娶進來。
她的母親在這段不愉快的婚姻裡飽受煎熬,她明白,所以,她一直以一個很嚴苛的標準要求自己,絕不能做出有任何一絲可能危害別人婚姻的事,不論是直接的、間接的都不行,她絕不允許自己這麼做的。
“如果,我知道他已經結婚了,我就不會私底下跟他單獨見面了。”就像她今天在電話裡與何楚墨說的一樣,她儘量不面交,若真的無法避免,她會選擇和男方的伴侶當面交易,不想多生事端。
“為什麼?”何楚墨長眸微眯,不解。他想起她在電話裡問他有沒有結婚、有沒有女朋友的事了,不過就是見個面、拿個東西而已,有這麼嚴重嗎?她會不會反應太過度?
“那天在『初秋』發生的事情你也不是沒看見,若是當初,學長要求與我見面時,我有先記得問他結婚了沒,就不會發生盼盼被潑水這件事了。”
這邏輯說錯也沒錯,但聽來總有幾分怪異。
盼盼被撥水,是因為她學長的妻子太過生氣,而她學長的妻子太過生氣,恐怕是與言談之中的什麼丈夫上旅館比較有關係,而不是與她佟海音面交學步鞋的緣故。
何楚墨無語,望著佟海音的表情卻有些不以為然。
“總之,我也有錯就是了。”佟海音鄭重宣告完,揚眸對上他一臉雲淡風輕、毫無所謂的表情,忽而感到極不開心。“欸,你是真不懂還是粗神經啊?你老婆要是單獨和大學時暗戀的學長出門見面,你難道高興得起來嗎?”
想了一想,也是。
“那也不用平白無故俟人家一巴掌。”不需要這麼高的道德標準與自我約束吧?
“……”也許旁人的確覺得這沒什麼嚴重的,但是對她來說,她的標準就是這樣。
佟海音擺了擺手,不想繼續討論這件事,於是便將那堆嬰兒鞋一把塞進何楚墨懷裡。“這給你,盼盼的鞋很多,光是我做的她就穿不完了,你自己留著吧,錢都付了。”
這……何楚墨瞪著那堆鞋,無妻無子,更沒如此稚齡的弟、妹,留著這幾雙學步鞋做什麼?
這男人真有股無法言說的莫名其妙,出自於絕對的好意,卻帶來絕對的麻煩與災難。
“說要送你就要送你,就當作是賠罪。”何楚墨一臉堅決地推回去給她。
佟海音直勾勾地望著他,放棄繼續跟他推來推去,卻忽然想起了他留在她賣場裡的那猝不及防的,自開張以來的唯一一枚汙點。
“何先生,鞋子我收下,但是,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雙手盤胸,問得小心翼翼,卻又像在談條件。
“什麼事?”
“幫我把賣場的評價改回來。”
何楚墨微微挑眉,臉上的表情看來有些為難。
“我承認,我話沒聽清楚,把週六之前收到跟週六收到貨品這件事搞錯了,但是,先別提我們見過好幾次面,有些半生不熟的交情這件,你可不可以看在我親自跑到你家來送貨,這麼有誠意的分上修正一下評價?”拜託,有許多買家看到賣家有負評就不會下標了。
何楚墨依然沒有立刻回答。
佟海音以為他是說一不二,不想答應這種評價給了又修改的要求,卻沒想到何楚墨只是跟拍賣賣場不太熟,不太清楚已經給出去的評價該如何修改的緣故。
“不答應?”
“不是。”
“那是怎麼了?”這一臉卻言又止的神色是?
“我回去研究一下,有找到能修改的方法會立刻修改。”臉上有著面對不熟悉事物的尷尬。
佟海音愣了會兒,意會之後,不到兩秒便做出應。
“走,我們去網咖。”拽住何楚墨上臂,回身便走。
事不宜遲,要是他一直找不到怎麼弄,結果就理所當然忘個乾淨怎麼辦?
“噯……”她迫不及待的反應令何楚墨真想放聲大笑。
“為什麼要去網咖?我家就在樓上,我答應你,我一定會修正的。”他忍著笑,食指指了指身後建築物。
她該不會以為他家沒電腦吧?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