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容拒絕地被塞進佟海音手裡。
那是他親自挑的食材,親手做的便當,獨居在外多年,除了難得偷閒的週末,三餐他一向自己來。
接過何楚墨多事卻總是帶來災難的絕對好心,佟海音心不甘情不願,肚子明明一點都不餓地吐出一句。“……謝謝。”
“不客氣。”伸出手。“中午的便當盒給我。”
“……”她現在終於想起來為什麼她一點兒也不餓了,因為中午何楚墨給她的,也是這樣一足夠她吃兩餐的三層樓便當。
是怎樣?餵食不夠,還得檢查她有沒有吃完就是了?幸好,她午餐“只”吃了兩個小時就吃完了,而且,便當盒還洗好了。
“何先生,你這麼積極,乾脆進來監督我吃完飯再走好了。”睞了他一眼,回得很沒好氣。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小姐。”脫鞋,擺入玄關處的鞋櫃,大大方方且理直氣壯地走入客廳,環顧四周。“你在客廳用餐嗎?還是餐廳?餐廳往裡走嗎?”
“……”佟海音快被這個講話文謅謅、多管閒事,心軟又善良得要命的傢伙氣死了!他聽不出來她在說氣話嗎?
算了算了,用餐就用餐,讓他進門,多一張嘴幫忙吃飯也好,她才不管他是不是已經吃過飯了呢!她已經被喂到有點想吐了。
佟海音拿著豪華便當,越過何楚墨,走到後頭的餐廳,在餐桌上布了兩副碗筷,將餐盒裡的飯菜一點也不平均地分配到兩口大小也差很多的碗裡。
比較多的那份當然是何楚墨的。
“去洗手,洗手間在那裡。”回首,朝站在她身後的何楚墨比了個方向。
她瞪他瞪得惡狠狠,卻又拿他莫可奈何的樣子其實令何楚墨挺想笑的。
她說他心軟,其實,她才是真正的心軟,捨不得辜負他的好意,捨不得趕他出去。
她不是曾經說,不要和不熟的男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嗎?而她現在沒有趕他,是因為他已經被她劃分在熟悉且安全的那一個區域了嗎?
他很不想自己看起來個無賴,但是,他奇怪且看來靠不太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