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揚犀利的目光猛地看向吳建德:“吳總,聽你的意思,就算我們手中擁有再多的證據,也無濟於事了?” 吳建德嘿嘿一笑:“林飛揚,你也別在這裡給我下套,我不上套。 今天,在場的都是國內頂級律師,當著各位大律師的面,我不能吹牛逼,我只是在陳述一件實事罷了。 我只想告訴你林飛揚,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證據算個毛線?律師又能起多大作用? 更何況,我吳建德問心無愧,根本就不怕你林飛揚和你的律師團隊打官司。 因為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現在我在吳氏集團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合理合法得到了。 也都是經過我的律師團隊確認,並經過公證中心進行公證的。 林飛揚,你在我這隻千年狐狸面前玩挖坑設套這些手段,是不是顯得有些太低階了呀。” 林飛揚笑了:“吳建德,我算是聽出來了,你的意思是說,以你和通天市中級法院以及江南省高法院長的關係,我們和你打官司,沒有任何勝算,是這樣嗎?” 吳建德不屑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林飛揚,我知道,你現在也算是抱上了粗大腿,我招惹不起,但是,在通州市,在江南省,我吳建德也不是誰想要拿捏就可以拿捏的。” 說話之間,吳建德鼻孔朝天,摳起了鼻屎,對林飛揚的輕蔑盡顯無疑。 此時此刻,吳依琳臉上的表情十分蒼白,看向林飛揚的目光中充滿了苦澀和無奈。 她知道,吳建德的底牌實在是太強大了。 強大到哪怕她是一名縣委常委、副縣長,對於吳建德這樣一個小小的商人也無能為力。 作為一名體制內的人,她太清楚吳建德囂張的底牌有多麼強大了。 這一刻,吳依琳陷入到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吳成剛的臉色也很難看,他的雙拳攥得緊緊地,他現在真的很想一拳轟爆吳建德這個人間渣滓的腦袋。 這傢伙實在是太可恨了。 他花著老爸辛辛苦苦賺來的錢,編織著屬於他個人的人脈關係網路,然後又反過來透過這些人脈關係,繼續蠶食老爸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吳氏集團,最終將吳氏集團完全吞併。 此人實在是太卑鄙太無恥了。 林飛揚身邊,這些律師的表情全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大家很清楚,眼前的這個吳建德囂張是有底氣的。 如果他真的和兩級院長關係都非常密切,那麼林飛揚要想打贏這場官司,恐怕難度很大。 哪怕是有輿論壓力,也未必能夠管用。 因為在官場上,有太多的手段去化解各方面的壓力了。 更何況,網路和輿論都是有時效性的,網民是很健忘的,就像當年火爆一時的恨國黨徐可馨,曾經引發網民的瘋狂憤怒,甚至有人天天打卡要求調查這位恨國黨以及他的家人,但是結果如何? 幾個月之後,整個事情已經風平浪靜,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這就是網路輿論傳播規律。 所以,吳家的這個事情非常棘手。 葉博文看向坐在身邊的這位明星教授:“何哥,我看這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啊。” 何國良低聲解釋道:“博文啊,眼前的這個吳建德底牌很強大啊。如果你要是不動用家裡的關係的話,恐怕很難動得了對方。但是,如果你真的動用了葉家的關係去收拾這麼一個小渣滓,恐怕又有些大炮打蚊子的感覺,恐怕你老爸那一關都過不去。” 葉博文聽完之後,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雖然葉博文在商場上混,少不得藉助家裡的背景,以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和阻力。 但是,他從來沒有真正動用過家裡的關係,去為自己的商業行為謀取利益。 所以,此刻的葉博文有些頭疼了。 看到林飛揚和葉博文等人臉上那凝重的表情,吳建德臉上的笑容越發得意起來。 吳依琳看向林飛揚說道:“林飛揚,我們放棄吧。” 吳依琳猶豫半晌,最終做出了一個艱難無比的決定。 他不想林飛揚這樣一個擁有大好前途的年輕幹部,因為自己家的事情而得罪太多的人。 在官場上,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堵牆。 林飛揚衝著吳依琳微微一笑:“吳縣長,放心吧,如果連吳建德這樣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人間渣子我都收拾不了,我還是林飛揚嗎?” 說完,林飛揚衝著吳建德咧嘴一笑:“吳建德,你說證據無效,那麼人證有沒有效果呢?” “人證?”吳建德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冷笑:“如果你們能讓吳健康恢復如初,或許還可以作為人證,但是,你們能做到嗎?” “你憑什麼認為我林飛揚做不到呢?”說話之間,林飛揚輕輕拍了拍手,隨後,會議室的房門從外面緩緩開啟,一個滿臉悲慼、形容枯槁的男人坐在輪椅上,被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推著,緩緩走進了會議室內。 吳建德抬頭看去,頓時身體僵硬起來,眼神狠狠地收縮了起來,目光中充滿了強烈震撼地看著林飛揚說道:“林飛揚,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我大哥身體已經很虛弱了,你幹什麼還把他推出來折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