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揚聽杜志國說又要停職反省,頓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聲音中多了幾分怒氣:“杜副縣長,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又要讓我林飛揚停職反省?你們憑什麼啊?難道縣委是你們家開的嗎?你說停職反省就停職反省?” 杜志國冷聲說道:“林飛揚,我這次還真不是和你在開玩笑,我告訴你說,你們破鑼鎮的忠義貿易公司是忠義集團的分公司,而忠義集團是我們整個天都市最大的民營企業之一,也是我們天風縣正在全力爭取的重要投資商,現在我們天風縣正在和忠義集團洽談投資合作事宜,如果這次洽談成功,很有可能會促成一個兩三個億的大型專案在我們天風縣落地。 所以,牛縣長指示,在這個關鍵時刻,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理由、任何方式,破壞我們和忠義集團之間的談判,否則,必須要嚴肅處理,絕不姑息。” 林飛揚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杜志國副縣長,我有一個疑問,請問你是否知道忠義貿易公司在我們破鑼鎮的生產經營狀況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告訴你,現在你沒有其他選擇,必須堅決執行縣裡的指示,服從縣裡發展的大局,否則,縣裡必定對你嚴厲處分,一切後果,由你自行承擔。”杜志國的態度非常嚴厲。 林飛揚輕輕搖頭:“杜副縣長,如果你不知道,那麼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忠義貿易公司在我們破鑼鎮待了五六年了,每年經手的貿易額十多個億,但是,卻從來沒有給我們破鑼鎮繳納過一分錢的稅款,我也查過了,他們也沒有給天都市或者天風縣繳納過一分錢的稅款,這是我們破鑼鎮絕對不能容忍的! 所以,我們要查他們! 這件事情,如果查證屬實了,將會成為我們天風縣乃至北一省最為轟動的偷採鐵礦石、偷稅漏稅的超級大案! 如果能夠把所有的款項追回來,那麼我們破鑼鎮就有了發展的資金,今後一定會走上一條高速發展之路。 所以,杜副縣長,這個案子,我們破鑼鎮查定了!誰說情都不好使! 只要我林飛揚沒有收到就地免職的訊息,我就會堅定的履行我鎮委書記的職責!” 說完,林飛揚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此刻,吳立恆也滿臉愁容的走了過來:“林書記,我剛剛接到縣局的命令,要我們立刻從這裡撤出去。” 林飛揚臉色陰沉著說道:“繼續搬,搬運完賬本,我們立刻撤離。 還是那句話,出了事情,我承擔責任!” 吳立恆只能苦笑著點點頭。 此時此刻,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諸葛坤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看向林飛揚的目光中多了一絲異樣的神色。不過他依然一語不發。 吳立恆和派出所的民警頂著巨大的壓力,毅然決然的按照林飛揚的吩咐搬空了所有的賬本,隨後拉著林飛揚等人揚長而去。 等林飛揚他們離開了,那個紋身光頭男怒視著諸葛坤,咬牙切齒的說道:“諸葛坤,平時你不是很牛很拽嗎?今天怎麼蔫了、啞巴了?難道這就是你報答老闆對你的知遇之恩的方式嗎?你對得起咱們徐總對你這些年來的照顧嗎?” 諸葛坤斜著眼睛看了紋身男一眼,冷笑著說道:“馮禿子,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自有我的道理,你不是已經跟老闆打小報告了嗎?老闆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如果老闆想問的話,他會直接問我的。” 諸葛坤話音落下,諸葛坤的手機上來電顯示出現了三個字——徐忠義。 諸葛坤淡淡的笑了笑:“徐總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略微焦慮的聲音:“諸葛先生,我聽馮禿子說,你放任林飛揚拿下人拉走了咱們這麼多年來的賬本,這也太危險了?你怎麼不想辦法阻止呢?以你的本事,要想阻止此事,應該不難吧?” 諸葛坤語氣平靜到了極點:“徐總,稍安勿躁,我既然敢讓林飛揚把賬本拿走,就有辦法讓他把賬本乖乖的給我送回來。” 電話那頭,心情有些焦慮不安的徐忠義聽諸葛坤這樣說,不由得皺著眉頭說道:“諸葛先生,我不明白你這樣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諸葛坤微微一笑:“徐總,林飛揚雖然把賬本拿走了,但是,他拿走的賬本根本就不是我們真正的賬本,那擺在明面上的賬本,是我平時編造出來故意裝潢門面用的。 徐總,你仔細回想一下,你每次過來,我向你報賬的時候,啥時候動用過那些賬本?” 徐忠義仔細回想了一下,還真是那麼一回事,自己每次過去的時候,諸葛坤都是直介面頭彙報,有時候還會列印一下匯總資料給他看一看,而諸葛坤每次匯總的資料,和自己安排在諸葛坤身邊負責監督他的馮禿子他們這些人匯總的資料相差不大,雖然徐忠義把這邊的財務工作完全放手給了諸葛坤,但是,馮禿子他們那些人之中也有精通會計工作的,只不過是隱藏的很深罷了。 諸葛坤記賬的時候,馮禿子的手下也在記賬。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