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揚目光直視張學權,表情嚴肅的說道:“張書記,有兩件事兒我想和您瞭解一下。” 張學權目光冷冷的盯著林飛揚,語氣不善:“你說吧。” 說話之間,張學權直接仰面靠在椅子上,舉止之間,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對林飛揚的尊重。 哪怕林飛揚是縣委的二把手。 林飛揚並沒有在意這些細節,而是目光盯著張學權說道:“張書記,我的第1個問題是,孟曉軍是不是你的妹夫?” 張學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越發冷峻:“他的確是我的妹夫。你不是已經讓他去巡視組投案自首了嗎?” 這一刻的張學權眼底深處掠過一絲對林飛揚的強烈的不滿。 林飛揚輕輕點了點頭:“張書記,我知道,我把孟曉軍收拾了,你肯定會對我不滿。 但是,我今天過來,卻是來找你握手言和的。” 張學權臉色不善的看向林飛揚:“林縣長,你這是幾個意思呀?你這是打了我的臉,還要說聲對不起?” 林飛揚輕輕搖搖頭:“張書記,我相信你應該很清楚,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我今天之所以來找你握手言和,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認為你張學權並沒有牽扯到京海集團的那些骯髒事件中去。 我認為你是清白的。 而這也是我今天來主動上門找你要諮詢的第2個問題,那就是你和京海集團之間到底有沒有利益勾連。 我知道我這樣做很冒險,但是,我沒有其他的選擇。 我現在在漁陽縣四面楚歌,十面埋伏,我要想突出重圍,必須要找到政治可靠、人品不錯、值得信任的盟友。 我希望能夠得到張書記肯定的回答。” 說完之後,林飛揚目光灼灼的盯著張學權。 這一刻,張學權直接懵了。 張學權見過了太多官場上的精明之人,包括前任縣長,同樣聰明絕頂,但照樣被京海集團和楊建德聯手給收拾了。 反而是他這個縣委副書記,卻能夠在最近這三年的時間內,穩紮穩打,站住了陣腳。 前任縣長也曾經試圖拉攏他,但是被他拒絕了。 但是前任縣長拉攏他從來沒有像林飛揚這樣如此的率真,如此的直接。 張學權並沒有直接回答林飛揚的問題:“林縣長,你有沒有想過,你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我會如何回答你?” 林飛揚苦澀一笑:“我當然想過。 你可以告訴我你和京海集團沒有關係。你也可以顧左右而言他。 甚至我知道,當我問出這些問題的時候,也就意味著我在漁陽縣是否會全面陷入絕境。 但是,我不後悔。” 林飛揚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坦然,看向張學權的目光很真誠。 張學權瞪大了眼睛,盯著林飛揚看了足足有三分鐘的時間。 林飛揚始終和他坦然的對視著。 張學權突然笑了起來,然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林縣長,你真的讓我很意外,來,咱們沙發這邊坐吧,我給你泡杯茶。” 說話之間,張學權邁步走到會客沙發旁坐了下來,拿出茶壺倒上開水,親自為林飛揚泡了一杯茶。 林飛揚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張學權已經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 張學權拿出一根菸遞給林飛揚,帶著幾分不解說道:“林縣長,難道你做事兒都是這樣直接的嗎?” 林飛揚輕輕搖了搖頭:“你是目前為止,我唯一的一個採用這種方式來爭取的盟友。 因為我透過對你的全方位分析,我認為,你在政治上是一個比較可靠之人。 至少你在漁陽縣這三年的時間內,漁陽縣雖然問題重重,但是,你所分管的領域卻基本沒有出現問題。 只不過,杜瑞龍這位同志貌似問題不少。 卻沒有想到,竟然也能夠被你拉攏在麾下,這是為何?” 林飛揚也問出了他的疑問。 張學權笑了:“林縣長,我當然知道杜瑞龍有問題,但是,我要想在漁陽縣站穩腳跟,除了他以外,在你們縣政府那邊,我沒有任何可以發力的抓手。 兵法有云,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我既要在漁陽縣站穩腳跟,又不想和楊建德以及他背後的京海集團全面開戰,我必須要有一個清晰的態度。 我對我的定位很清晰,我不是一個善於打攻堅戰的人,以我的魄力根本沒有辦法贏得和楊建德乙級京海集團這場戰役的勝利。 所以我對我自己的定位是,我是一個釘子,一個省委和市委打入到漁陽縣的釘子,我必須在漁陽縣鞏固出一片根據地,只有如此,才能確保省委和市委派出強力高人之後,能夠讓對方有所抓手。 現在看來,恐怕林縣長你應該就是省委和市委派下來的那個真正的高人嗎? 否則的話,省裡又怎麼可能會給你打黑除惡領導小組副組長這麼重要的位置呢? 這明顯就是省裡對你的保護啊。” 林飛揚直接伸出手來,笑著說道:“張書記,重新認識一下吧,我是林飛揚,我來漁陽縣的目的就是京海集團以及他背後的保護傘,這是省委以及市委交給我的唯一的任務。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