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官司,那我會成全你們,你們就等著看吧!”
袁濂擺明不給她們說話的機會,拉起絲兒的小手,旋身離開於家的客廳。
這手……好熟悉的觸感,袁濂像突然間受到震撼般地凝視著絲兒驚慌失措的小臉。
她的指頭與掌心全都長滿了繭,眼前的女孩在這個家庭裡究竟被折磨了多久?為何她和海絲蒂亞一樣,有著粗糙的小手?這麼熟悉的觸感……
“不要這樣,這……你……”絲兒一回頭驚懼地迎視到於家姐妹那憤怒的眼神,渾身直打著顫,一心想掙脫袁濂的鉗制。
“我知道不關我的事,但無論如何,這檔事我是管定了,我絕不同意你留下來遭受欺凌,即使你能忍受,我也看不過去。”袁濂堅決地說,牽著她走出於家大門,隨即開啟他那輛銀白色的跑車,將她推進車裡,他則繞過車頭坐到駕駛座上,檔門一推,方向盤一轉,迅捷地離開了。
絲兒驚喜的打量著大廳裡的擺設,一系列的米黃色調,有一種清爽又典雅的感覺,看得出來是經過專人精心設計的。
絲兒從來就沒有想過,她會有離開於家的一天,父親在世時,是她惟一的靠山,父親去世後,則宣判了她的死刑。
她沒有朋友,當她寂寞時,面對的惟有父親的信,和母親送給她的小皮包;當她需要傾訴時,陪伴她的是銀河上的星星。
袁濂將她帶離於家,絲兒內心雖然感激卻也覺得不安,畢竟她的根在於家,她們平常待她雖刻薄,但她深信只要用她的真愛便可以感動她們。
可因為袁濂的出現,因為他不顧一切的帶著自卑的她離開了於家,情況全變了。
她不知道於夫人在知道這件事後,會不會親自到袁家來把她帶回去?
也許於夫人會怒不可遏的找上袁濂吧!但她出現的原因並非因掛意她,而是擔心袁濂被她搶走吧?深吸一口氣,拋開心中那股莫名的憂愁,絲兒發現這兒挺寬敞、漂亮的,令人心情充滿了驚喜與期待。
“你叫什麼名字?”
“絲兒。”
“絲兒?”袁濂喃喃念著,仿若在玩味著她的名字,“你的名字更美,和你的人一樣美。”
“我美?”絲兒很驚訝他的用辭,美麗和她永遠搭不上的,不是嗎?
“難道從來沒有人告訴你,你是個很美的女孩嗎?”袁濂很想解開存在心底的疑惑,那似曾相識的感覺濃烈到讓他忽視不了。
“沒……”絲兒一直閃躲著他伸過來的大手,她害怕被他看穿她內心的憂慮與不安,況且她再也受不住他炙熱的目光,他目光熾烈地彷彿要燃燒了她的身心。
“我不是壞人,你毋須如此怕我。”袁濂徑自將她帶上二樓,手卻不自覺地用力一握。
“啊!你做什麼?”絲兒吃疼地想抽回手。
“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想帶你參觀你的臥房,沒有其他的用意。”袁濂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似乎太粗暴了,進了臥房後,連忙鬆開她的手。
絲兒望著眼前這間十來坪的雅房。和煦的陽光斜照進來,點灑出一室的柔美。化妝臺的深藍,衣櫥的淺藍,窗簾的淡藍和那柔美的粉藍床單,呈現著深淺不同藍的絢麗色彩。
“好美的藍。”絲兒嘆息般地讚賞著色彩改造空間的神秘與力量。
她還記得化裝舞會那晚,她穿的禮服也是像這般和煦的藍。
難道袁濂特別鍾愛藍色?
“還滿意嗎?”
“我怎有資格住進這麼漂亮的房間裡……”
“我說你有資格就有資格。”袁濂不滿的蹙起劍眉,是什麼原因造成一個美麗的女孩自卑感如此的重?
“可是這裡根本就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
“從現下起,你的家就在這裡。”袁濂的語氣裡有著不容反駁的堅定,“我會給你一份比女傭好上千倍的工作,就是不准許你再回於家去自取其辱。你個性太柔弱了,竟違反駁都不懂。我甚至可以想見她們是如何把你當成玩具般的戲耍,把你當成洩憤的工具。”
絲兒凝視著他熾熱如焰的炯眸,心底激盪著。
他懂她,天哪,他竟可以透徹所有的一切!
“你……你父母會允許你這麼做嗎?”
“他們已經搬到加拿大定居,過年過節才會回來一次,就算他們和我住在一起,也不會管東我的生活,他們十分的開通、明理。”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待我這麼好?”
“你問倒我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