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亂如麻的她不知該如何拒絕他的邀約,她感覺有股前所未有的心靈契合流竄在她心間。
她迷亂的點著頭。
在他溫柔而體貼的帶領下,絲兒竟可以翩然起舞。
絲兒驚喜的、歡愉的在內心讚歎著,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神秘男人。
他們由花園一路旋繞,翩然地滑進大廳的舞池裡。
兩人注視著彼此,優雅輕柔的舞曲迴盪在兩人耳邊……
我戴著面紗和表著假鑽的頭綴
參加這場期待已久的化裝舞會
我知道這將是我惟一的機會
與你熟悉卻又陌生的相對
或許這是個流行戴著面具的社會
而我也嚐盡了被忽略的滋味
你終於溫柔的走向我
帶走了灰姑娘的自卑
你一直溫柔的擁著我
教我幾乎忘了傷悲
任我旋轉任我陶醉……
請別要求我卸下那美麗的虛偽
只怕看到你的眼中有淡淡的後悔
當音樂結束之後我將離開你
讓我們都帶著美好回憶而歸
絲兒陶醉的看著他,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她嬌小的身子在他的帶領下,不斷在舞池中旋轉著……一圈又一圈……
是啊,王子終於溫柔的走向她,終於幫她驅走了灰姑娘的自卑……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世上真有王子的存在。
如果這是一場夢,求老天爺別太早讓她醒來,別殘酷地讓世界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今晚在他的溫柔陪伴下,她的世界將會變得好美、好精采。
絲兒迷亂的隨著王子的腳步舞出她的夢,舞出她生命中仿若重生、燃燒的悸動……
“對不起,失陪一下。”不知過了多久,絲兒再也控制不住沸騰的心,以及自己那發熱的身子,輕輕推開男子,一溜煙躲進盥洗室裡。
站在鏡前,絲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小手貼著跳得十分急促的胸口,漸漸地,她的情緒平復下來了,絲兒緩緩地抬起手,觸控著鏡中那張陌生的面具。
為什麼她會為一個不知名的男人而心慌意亂?由雙頰炙燙的感覺,她猜想自己的臉一定很紅,怎會這樣?以前從不曾有過這般奇異的感覺——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絲兒再也搞不清楚了。
絲兒若有所思地摸著自己臉上的面具,如果摘下這張面具,王子可還認得她?
當然不認得了,就算認得又如何?她只不過是整天躲在廚房裡的灰姑娘,怎高攀得起王子呢!
況且,他也沒問過她的真名,她知道他無意搭訕她,如果他真是個登徒子,會跟其他男人一樣地死纏爛打,甚至要求她摘下面具;可是他沒有,什麼都沒有做的他,反而令她泛起一股很深的失落感。
“大姐頭!就是她!”門口倏地響起一陣尖銳刺耳的吵雜聲。
絲兒回頭一望,“啊!你們——”
還來不及把話講完,一群女人便向絲兒湧來。
“啪!”一個裝扮成埃及豔后的女人,在絲兒不及防備的情況下,一個巴掌揮了過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向天借膽了,竟不知好歹的敢跟我白琪爭男人!”那名自稱白琪的女人挺著效人的身材,尖聲對絲兒咆哮道:“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搶我的男人!?只有不要命的女人才敢勾引我的袁濂!”
“大姐頭,用不著跟她廢話,我們今天就打得她滿地找牙!”另一個女人兇巴巴的叫嚷。
“爛貨!你一直霸佔著我們大姐頭的男人不放,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嘛!你憑什麼跟我們大姐頭爭!?”
“大姐頭,無論如何,我們今天都會替你出這口氣。”
一群女人一個接一個輪流對絲兒吼叫。
“我不認識袁濂啊!”絲兒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震住了,她被打得一頭霧水,卻也只能無辜的掩著臉頰,深感委屈的解釋著。
袁濂?這名字真熟,好像在哪兒聽過?
絲兒努力思索著,半晌,才憶起是兩位姐姐們經常掛在嘴邊的名字。
她要來參加舞會前,於夫人還千叮萬囑的交代著她,和哪一個男人跳舞都可以,就是不准她接近袁濂,因為袁濂是屬於姐姐們的,她不可以搶走姐姐們要的男人。
可是袁濂是誰啊?她真的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
“你還敢裝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