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頭的眼睛,慢慢的開始放亮,聲音雖然低沉,卻帶著從沒有過的生氣:“那時候,我沒有任何包袱,因為我很清楚,我不一定能熬過下一輪衝鋒。”
“你說的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鄭腐沉默了片刻,才說:“那段輝煌的歲月,註定是我們這代人最珍貴的回憶,應該好好儲存著,等到死後再拿出來,慢慢的品味才對。千萬不要,把它跟當前這個到處充斥著墮、落,欺騙的社會相重合。這樣,是對過去的褻瀆。”
“我只是偶爾回憶一下而已,那時候你還是個揹著鐵鍋的小炊事員吧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面,纏著我給你講戰鬥經歷,惹急了我,就給你一腳,讓你滾蛋。嘿嘿。”
高老頭笑了:“現在,你卻是跟我平起平坐。”
“不,不是平起平坐,你坐在桌子後面,我坐在你面前。”
鄭腐卻搖了搖頭,說:“那個本該跟你一起平起平坐的人,卻在十九年前,死在了一個號稱華夏第一美女的女人手中。”
“他沒有死在衝鋒的戰場上,也躲過了那個不堪回首的十年他,本來該像你一樣,受人尊敬的壽終正寢。”
鄭腐的語氣,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但誰能想到,在他最為輝煌的時侯,他唯一的兒子,卻死在了一個女人手中,他得知這個訊息後的瞬間,就突然去世。他死的那個晚上,天上掛著一輪紅月,就像一張血盆大口,吞噬了那麼多人的生命,卻獨獨沒有那個女人的。”
“十九年了,1973始終沒有放棄追查殺害他兒子的真兇。十九年中,我們至少調查了九千六百一十二人這些人,都是在他死的那個晚上,有可能會導致他死的嫌疑人。”
鄭腐的聲音,重新恢復了平靜:“我記得很清楚,那個晚上是在北郊的遠征廣場上,當地政府舉辦的元宵節焰火晚會,人數萬,這九千多人就在西南角。他唯一的兒子出事後,我們用了十九年的時間,排查了那麼多人,卻始終沒有找到真正的兇手。”
“唉。”
高老頭輕輕嘆了口氣,說:“這也不能怪你們,因為他那個兒子在死前,只是盯著那輪紅月,說出了兩個字。” 那個人的兒子在臨死前,盯著那輪紅月說出的兩個字,是大門。
好像紅月,也好像鮮血一樣紅色的大門。
1973,就憑著大門這唯一的線索,尋找真正的兇手,一直查了十九年,最終從明白那個人的兒子在臨死前,為什麼會盯著月亮,用全身的力氣,勉強說出了大門兩個字。
原來,兇手與紅色的大門有關。
硃紅色的大門,是刺青。
刺在女人身上的刺青。
這個女人,就是十九年前前往北郊遠征廣場看焰火晚會的解紅顏。
那個人的兒子,在臨死的某個時間段,無意中看到了她身上的刺青,然後就深深的吸引了他,這才在晚會上撇開了保鏢,去追求解紅顏。
結果,遭受騷擾的解紅顏,在掙扎抗拒時,把他推倒在了一個賣年糕的車子上。
年糕車子上的刀子,異常精準的刺進了他後心。
那個人的兒子死了,帶著滿腔的不甘心,帶走了異常疼愛他的父親。
那個人的兒子更不知道,在他死後一小時內,遠征廣場上就發生了極其慘烈的流血事件解紅顏的丈夫上官印,為保護妻子慘死。
誰也沒想到,上官印為保護妻子向外衝時,卻被早就盯緊他的安歸教的人,以為盯梢他被發現,只好倉促動手,卻與那個人的兒子的保鏢、當地警方發生了衝突。
十九年前的那個晚上,天上有輪紅月,解紅顏身上有扇硃紅色的大門,遠征廣場上血流成河,至少有數百人因此而傷亡所有參與那次焰火晚會的普通市民,每當想起那個晚上時,到現在都會被嚇的發抖。
隨後趕來的鄭腐等人都沒想到,真正的兇手已經拿著上官印臨死前交給她的安歸經,迅速逃離了現場。
憑著那本經書她以經書來當護身符,解紅顏在京華生下張雯雯後不久,就被安歸教發配到了冀南。
解紅顏離開京華後,一下子斷了1973的線索,直到十九年後的某一天,透過某個機會,才猛然醒悟那個女人,才是真正的兇手
緝拿解紅顏
是華夏逐步走向盛世後的十九年後,第一次出世外出執行任務,結果執行任務的龍五,在亮明身份的情況下,仍然被高飛打傷。
鄭腐這次來,就是告訴高老頭:他們必須得緝拿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