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間說那些,純粹就是扯淡,沒意思的緊。
葉心傷才不在意這些,只是問:“就算是要獻出來,好像也該是在一年之後吧”
高飛需要在凝聚了至陰之氣的千年古墓中暫住一年,鐵屠倆人都很清楚,所以此時聽他說要獻出古墓後,才會這樣問。
“老鐵,心傷,你們相不相信有些人的運氣非常好,好到提前一年就卸下了身上的枷鎖”
高飛賣了個關子,張嘴笑時的牙齒,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鐵屠雙手猛地用力,抓緊了那些紙,嗓子也有些沙啞:“你、你化解了烈陽蠱”
“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
高飛正要再買個關子時,葉心傷卻打斷了他的話:“不想”
頓了頓,他才繼續說:“其實保留一些懸念,才會讓人生變得更加多姿多彩。”
“狗屁不通。”
高飛又笑:“既然不願意聽,那麼哥們也懶得說。”
“心傷說的沒錯,我也喜歡懸念,最起碼晚上失眠時,可以用來打發時間的。”
鐵屠把那些圖紙,遞給了高飛:“還有,我也不需要用這些東西,來取悅某些人。以後如果有人來找麻煩,那我們就”
葉心傷搶先說道:“那我們就高舉雙手歡迎。人生,豈能沒有麻煩,那多麼無趣”
“哈,哈哈。”
高飛愣了下,抬頭大笑起來:“不錯,不錯,沒有麻煩的人生,實在是索然無味喂,哥們,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他最後這句話,卻是對一個警員說的。
那個警員快步跑了過來,習慣性的敬禮:“請問有什麼指使”
“把他交給李承明,你會受到誇獎的。”
高飛把圖紙塞到他懷裡,轉身就走:“老鐵,心傷,有沒有興趣沿著河邊走走,在晨曦中看看我們的母親河,是如何緩緩東流的。”
同樣沒有理睬那個不知所謂的警員,鐵屠倆人跟了上去,回答的很乾脆:“不去。”
“怎麼,嫌我說的酸啊”
高飛扭頭問道。
鐵屠淡淡的說:“你也不是酸一天了,我們都已經習慣了。我們不去,是因為要走了。”
“走”
高飛頓了下,放低了聲音:“回香港”
“白蓉懷孕了。”
葉心傷看了眼鐵屠,笑嘻嘻的說:“某人得回去伺候她,歸心似箭啊,哪有時間陪你在沿著河底冒酸水”
“原來是這樣。”
高飛恍然,心中騰起一股子暖意。
在他遇到困難時,鐵屠倆人顧不上懷孕的女友,趕來了內地,這段時間內,他們遇到過危險,為高飛焦慮過,無論怎麼樣都始終陪在他身邊,親兄弟那樣不離不棄
現在高飛腦袋上的枷鎖已經去掉,到了該慶祝勝利的時侯,他們卻不願意多耽擱一點,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趕回香港。
香港不是他們的家,那邊卻有他們所愛的人。
愛人所在的地方,就是家。
看著笑容溫柔起來的鐵屠倆人,高飛只覺得鼻子有些發酸,強笑一聲說:“原來你們兩個,是怕老婆的。”
“難道你不知道,怕老婆的男人,才會過得更好”
很少與人說這種話的老鐵,拍了拍高飛的肩膀,轉身走向了遠處的車子。
“高飛,先別散步了,趕緊回方家村吧,那兒有人在等你。”
葉心傷走出七八米後,停步扭頭說道:“哦,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廖無肆越獄了,就在昨晚。你吧,最好不要插手這件事,他的殺戮也太重了些。”
高飛沒有說話,目送葉心傷倆人上車,啟動車子飛快的遠去。
葉心傷勸告高飛,別插手廖無肆的事,倒不是勸他別沾惹麻煩,而是在提醒他,最好別摻和廖無肆要做的事。
廖無肆生性陰狠,做事狠戾從來都是趕盡殺絕,在他決意去做一件事時,最不喜歡有人勸他了,搞不好還會反目成仇。
廖無肆,就是一匹兇狠的獨狼,生性陰狠倒也罷了,還是反覆無常,所以葉心傷覺得,為了那些算計廖水粉的人死活,高飛實在沒必要摻和進去。
其實高飛也沒打算摻和進去,因為他本身還有許多事要做,而且他從來都不喜歡管閒事,至於那些算計廖水粉的人,不管遭到廖無肆多麼兇殘的報復,這都是罪有應得的。
“是該回家了。”
高飛走到他那輛布加迪威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