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銀冰也知道,李德才是高飛的絕對心腹之一,別看本事不大,卻是夠忠心,也實屬難得了。
當前貴為貪狼狼主,手握上萬人生死,數億國內外資產,隨便打個噴嚏都能引發一場暴雨的沈銀冰,自然不會跟這樣的小人物一般見識,抬手隨意擺了擺。
李國訓等人,馬上就放下了槍,退到了她背後。
“李德才,這次我就放過你,下次你敢再這樣跟我說話,我會拔掉你的舌頭,誰都救不了你,不信你試著。”
沈銀冰目光冷冽的盯著李德才,把他看的挪開眼神後,才看著老王說:“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會那樣說。高飛很可能已經死了就算不死,距離死也不遠了。”
“麻煩沈總,能不能仔細說說”
老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高雲華終於忍不住的站出來了。
事關高飛的生死,他再也無法保持所謂的氣度了。
高雲華雖然跟老王倆人是站在一起的,好像同時向沈總彙報工作那樣,不過在他看似隨意的掃了李國訓等人一眼後,後者都不敢惡狠狠的跟他對視。
有些人,無論是站著還是坐著,都會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力,就算沈銀冰在面對高雲華時,雖然沒有站起來,卻也坐直了身子,點頭說道:“好,那我就說說。”
“麻煩沈總了。”
高雲華點了點頭,向後退了一步。
“這事就從我跟他進了暗道說起吧。”
得到高雲華的點頭認同後,沈銀冰就把她跟高飛在河底古墓所經歷的那些事,詳細的敘說了一遍,末了卻說:“至於我是從哪家酒店的後廚走出來的,我沒必要再說了,因為就算你現在趕去,我也保證那邊的暗道口已經封閉了。”
“唉,如果我是那個少爺的話,我也會這樣安排的。”
高雲華沉默片刻,才低低的嘆了口氣:“謝謝沈總,該問的,我都已經問了,打攪了。”
高雲華沒有問跟高飛一起被困在河底古墓的女人是誰廖無肆在場,他不能問,因為傻瓜也能猜到,那個很可能與高飛做一對同命鴛鴦的女人,就是廖水粉。
同樣,他也沒有問沈銀冰,少爺到底是誰。
沈銀冰剛才說的已經很明白了,在她中毒昏迷過去後,發生了什麼事,她已經都不知道了,更無法確定少爺的真實身份。
更沒有問,該怎麼救出高飛。
高雲華身為過來人,敏銳的發現沈銀冰在講述高飛與一個女人在瘋狂時,她眼底流露出的極度失望,與心灰意冷,從而看出就算她知道,也不會說,所以還是得自己去想辦法。
當然了,如果把高雲華換成是別人的話,肯定會再三追問沈銀冰,最終把事情鬧僵了,也無事於補,倒不如灑脫的閃人,這樣也能給沈銀冰一種感覺:我要想救出高飛,有你沒你,都無所謂
“走吧,德才。”
看到一起來的鐵屠、葉心傷倆人都一句話也不說的跟著高雲華快步走出了院子裡,老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拉著李德才也跟了出去。
老王同樣從沈銀冰的講述中發現了什麼,也知道就算人家不說,別人也沒理由去強逼著人家做什麼。
再說了,依著沈銀冰當前的狂傲,她會怕誰來硬的。
眨眼間,高雲華等人的車子就呼嘯而去,別墅院子裡只剩下沈銀冰的人哦,還有一個人,從門口那邊慢騰騰的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
看到這個人後,郝連偃月的雙眸瞳孔微微一縮,低聲說:“廖無肆”
“是,我就是廖無肆。”
廖無肆無視韓家駿等人微微抬起的手中槍,好像閒庭信步那樣走到了沈銀冰面前,笑眯眯的樣子,語氣也很客氣:“沈總,我們又見面了。”
沈銀冰最先認識廖無肆,是去年在嶺南的爭差,那時候廖無肆為了給黃龍謝小雯報仇,差點把葉心傷給掐死。
這是一個笑面虎,為了達到他的目的,他會不擇一切手段,就算他當前的未婚妻賀明珠幹掉謝小雯、引發天雲動車專線慘案後,他依舊活的那樣瀟灑,好像沒事人似的。
每當他對不該客氣對待的人笑的很好看時,就說明他心裡正在琢磨,該怎麼幹掉這個人。
這個人,就是個瘋子。
上來瘋子勁時,才不會管做出的會不會把天給捅個窟窿沈銀冰曾經聽高飛說起過廖無肆,並一再告訴她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招惹他。
所以在看到他笑著走過來時,立即就有了警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