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卻瞞不過陳果果。
陳果果停步轉身,說讓那些人出來時的語氣,臉色都很平淡,但那些人卻明顯感受到周圍的氣溫,忽然一下子下降了好幾度,感覺即將有一張無形的大網,要從半天空當頭落下,卻偏偏無處可躲。
那張大網上,帶著數不清的利刃,無論他們往哪個方向躲避,都無法逃脫被亂刃分屍的殘酷下場。
所以他們唯有乖乖的走了出來。
總共三個人。
這是三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兩個身材瘦削,麵皮發黑,目光呆滯好像乾屍那樣,一雙微微眯起的眼睛裡,卻透著海藍色的詭異光澤。
陳果果只是掃了這倆人一眼,就不再理睬,而是看向了最中間那個人,然後笑了:“呵呵,拓拔千鈞,你怎麼會忽然間來嶺南了”
陳果果一笑,拓拔千鈞三人頓時覺得全身一鬆,好像卸掉了千斤重擔那樣,情不自禁的鬆了口氣。
拓拔千鈞沒有說話,抬手揮了揮,跟隨在他身後的那來黑衣人,馬上後退,很快就消失在了叢林中。
那是兩個靈犀使者,在塔克拉瑪干沙漠上好像幽靈一般的存在,在自然環境截然不同的熱帶雨林中,他們也同樣代表了危險。
不過這種危險對於陳果果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假如陳果果想他們死,他們根本沒有活著退入叢林的任何可能。
這可不是吹大話,想當初陳果果第一次入侵地下樓蘭時,這些好像無所不能的靈犀使者,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包括拓拔千鈞和那些王宮侍衛們,要不是高飛耍詭計,冒充樓蘭王暗算她的話,相信莫邪徵東早就死翹翹了。
揮手讓兩個手下退走後,拓拔千鈞右手放在左胸前,對陳果果彎腰施禮。
“別這樣客氣。”
陳果果身子稍微一側,表示不受拓拔千鈞的禮,淡淡的說:“你是森林神殿的大祭司,在地下樓蘭的地位與莫邪徵東幾乎持平,也算是位高權重了。我現在只是個小女子,有什麼資格受拓跋先生大禮”
拓拔千鈞苦笑一聲,直起腰板:“安歸”
陳果果抬手,打斷了他的話:“安歸王、安歸教,都已經成為了歷史,我姓陳,叫陳果果,你可以叫我陳女士。”
“好吧,陳女士。”
拓拔千鈞倒是很會隨機應變,立馬改變了稱呼:“我這次冒昧跟蹤陳女士,是有事相求的。”
陳果果冷冷的說:“我們非親非故的,以前還是敵人,你憑什麼求我我又憑什麼會幫你”
拓拔千鈞摘下頭上的涼帽,看著陳果果正色道:“很簡單,因為你是目前唯一能替高駙馬作主的人。”
陳果果冷哼一聲:“哼,高駙馬”
拓拔千鈞忽視了陳果果這聲冷哼中的譏諷,依舊認真的說:“陳女士,你能否耐心聽我把話說完”
“我沒有捂著你的嘴。”
陳果果說著,轉身又向前面走去。
拓拔千鈞愣了下,接著跟了上去:“陳女士,我知道你現在很氣憤,因為我們女王殿下暗算了駙馬,同時也算是間接傷害了你的”
陳果果不耐煩的打斷他:“有什麼話直接說,我沒耐心聽你替莫邪徵東向高飛道歉最多,我只能理解為,她既然敢這樣做,差不多有她這樣說出的苦衷。或者說你隱瞞了她什麼。要不然的話,你堂堂的大祭司,不可能會鬼鬼祟祟的來這邊找我”
拓拔千鈞垂頭,低聲說:“陳女士果然是慧眼如炬,一下就能猜出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你說得不錯,我是隱瞞了女王殿下。”
陳果果雙手慢慢攥緊,嘴角卻浮上了可親的笑意:“哦,那你來說說,你到底是隱瞞莫邪徵東什麼了”
陳果果在問話時,拓拔千鈞再次感受到了那種無處可逃的危險感,不過他卻沒有再緊張,因為他在出來後,就沒打算再逃什麼。
有些事,哪怕是死,也必須得去做,這是他身為大祭司的責任。
緩緩轉身,拓拔千鈞背對著陳果果,抬頭看向了一棵香蕉樹,說:“陳女士現在應該知道了,女王殿下能從黑色安歸經內找出改變她基因的藥方,那都多虧了高駙馬,或者說是天意如此。”
“是,我知道了。”
陳果果也抬頭看向了香蕉樹。
“陳女士你還該知道,要想解決女王殿下特殊的修羅體質,必須得找個男人,給他種下由女王殿下精血餵養的烈陽蠱,倆人發生最親密的關係,以男人的純陽,來驅趕女王殿下身體裡的極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