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憑什麼會有那樣的好命,大熊哥憑什麼依舊蹲在南牆根下,跟流浪狗一起躲避天上的烈陽,過每天都是相同的苦日子
大熊哥曾經詳細研究過兔子哥的發家史,知道這小子無意中認識了個內地來的闊少,靠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巴結上了人家,這才改變了自身命運。
大熊哥覺得,他就是運氣不好,假如讓他先認識那個闊少的話,肯定比兔子還會吃香,哪怕這二十多天中,他始終在尋找心目中的闊少,並刻意表現自己,可卻始終沒有找到那個能發現千里馬的伯樂。
“唉,以後就更加沒有機會了。”
大熊哥看著空蕩蕩的長街上,幽幽嘆了口氣時,隨意抬頭向左邊的香蕉樹酒店門口看去然後,立即就呆愣當場。
大熊哥看到了闊少、哦,不,是某個國家的國王,因為那個傢伙身邊,竟然跟著兩個他做夢都不敢相信的漂亮女人。
漂亮這個詞,其實就是個籠統的詞彙,有時候它壓根就無法形容女人有多出色。
看著國王身邊那倆女人,尤其是那個身穿黑色輕紗長袍的女人,大熊哥的思維暫時停止了運轉,等他清醒過來時,卻發現那三個人已經不見了。
“做夢了,又做夢了。馬力隔壁的,大白天的也做夢,看來晚上得注意休息了。”
揉了揉眼睛後,大熊哥用力吸了下鼻子,雙手抱著屈起的雙膝,往更加陰涼的角落裡靠了下,正準備眯一覺時,就看到香蕉樹酒店的老闆疤瘌哥,從酒店內衝了出來。
“疤瘌哥,您這是要去哪兒,需要我”
大熊哥眼睛一亮,趕緊站了起來,希望疤瘌哥能夠對他擺擺手,那樣他就會用最快的速度跑過去,為疤瘌哥赴湯蹈火,只為以後能成為香蕉樹酒店員工的一員,從此後吃香的喝辣的,玩不花錢的女人。
只是讓他失望的是,疤瘌哥根本沒有理睬他,帶著幾個人向西南那條野路上衝去。
“這孫子,特麼的假裝看不到我。哼,當阿爺我稀罕跟你混”
望著疤瘌哥等人的背影,大熊哥恨恨的罵了一句。
“阿乞”
正在狂奔的疤瘌哥,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抬手擦了擦鼻子罵道:“麼的,哪個孫子再咒我了”
疤瘌哥沒有追究哪個孫子在咒他,因為當前他必須得趕緊找到高飛,看看他們三個到底要去哪兒。
在衝出酒店之前,疤瘌哥就已經給沈總打過電話了,說高飛跟他身邊那兩個女人,已經出了酒店。
沈銀冰給他的任務很明確:立即跟上他們,她隨後就會趕到
疤瘌哥是這邊的土著居民,對方圓幾十裡內的環境是瞭如指掌,在得知高飛三人去了西南方向的那條土路上後,就猜到他們要去哪兒了。
順著那條路往前走,最多步行一個小時,就會來到一個瀑布前。
那個瀑布在伐南縣周邊的群山中算不了什麼,屬於很常見的景色,但要是放在內地的話,那絕對是五星級風景區。
所以疤瘌哥在得高飛三人走上這條路後,就確定他們會去瀑布邊上,話說那邊的風景很美麗,瀑布旁還有一片稀疏的桃林,的確是適合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疤瘌哥沒有猜錯,他緊趕慢趕的來到瀑布前幾百米處,就隱隱看到瀑布旁邊的桃林中,有幾個人席地而坐,面向瀑布,被對他們。
“都停下,後退,後退,千萬不要打攪他們”
疤瘌哥當機立斷,立即帶人迅速後退了足有一公里,才停住了腳步。
現在他已經差不多搞清楚高飛在狼主心中,是一種什麼樣的地位了,真怕不小心惹怒了他,會給他自己招來殺身之禍,話說疤瘌哥能夠爬到今天的位置上,可不是很容易的。
他那幾個心腹手下,對老大的顧忌很明白,也都默不作聲的坐在樹下,閉目養神等待沈銀冰的到來。
沈銀冰沒有讓疤瘌哥等太久,十幾分鍾後遠處就傳來了汽車馬達聲,幾輛黑色的轎車,顛簸著向這邊駛來。
這條路是土道,路況很差,從疤瘌哥所在的位置再向前,車子就通不過了,必須得步行。
車子還有幾十米,疤瘌哥就帶人迎了上去。
車子緩緩停下,郝連偃月搶先下車,替沈銀冰開啟了車門。
今天沈銀冰穿了一件白色束腰長裙,腳下穿著白底黑麵的帆布鞋,清純的就像一個在校大學生那樣,疤瘌哥卻不敢多看她一眼,走到她面前垂首低聲說道:“沈總,那位先生就在一公里前面的瀑布邊上,車子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