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的,肆意的,瘋狂的糾纏在一起。
廖水粉所有該具備的清醒,理智,都已經完全消失,就像一隻母獸那樣,不停的索要。
那個惡魔,也傾盡所有的給予。
兩個人就這樣抵死纏綿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雙雙的發出一聲痛快的叫聲。
然後,兩個人再也不動一下,廖水粉緊緊的閉上了眼,等那種把她帶上天的兇猛感覺逐漸退去後,才慢慢的睜開眼,呆呆看著那支火把,那撲簌簌跳動的火焰,思緒漸漸回到了第一次睜開眼時的樣子。
應該是很多天前吧
至於是幾天前,廖水粉已經不知道了,或許是在昨天,或許是在一個月之前時,她接到了韓震的電話,趕去了常山路163號,結果沒有看到韓震,卻被人用東西捂住嘴,立即就昏迷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時,她就出現在了這座奇怪的屋子裡。
廖水粉最先嗅到的,是一種淡淡的檀香氣息,隨後就看到了幾隻金色的魚,從她上方緩緩遊過。
那幾魚的個頭很大,最大的那條怕不得有幾十斤重的樣子,全身金黃,就連魚腹也是這個顏色,看體型好像應該是鯉魚。
魚兒怎麼會在天上游 的確是在天上,天上的水中。
難道我死了
要不然怎麼可能會看到在天上游泳的魚,會嗅到檀香的氣息
或者說,這一切都是在做夢。
廖水粉呆愣愣的望著魚群,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試著用指甲刺了下掌心。
很疼,很真實的疼,就像活著,醒著時一個樣。
她不知道,她在睜開眼看到的這一切,有個女人早就經歷過了。
沈銀冰曾經看到廖水粉當前所看到過的一切,有著同樣的感覺。
這是現實。
天上有魚兒在遊,屋子裡的牆壁漆黑,好像墨玉那樣,閃爍著詭異的黑色,正衝著她的地方掛著一副絲帛畫。
這幅畫看起來好像很多年了,已經變成了古銅色。
畫上不是花鳥,也不是群山猛獸,而是一群人,一群穿著大袖袍服的古人,一個身穿拽地長袍,長著鬍子的男人,正彎腰在地上畫了一個弧形的線。
線內站著一個身材單薄的男人,穿的衣裳襤褸,垂著眼簾滿臉的痛苦之色。
在周圍的地上,還躺著一個人,應該是個死人。
死人的旁邊,還站著幾個手持木刺的人,穿著相同的衣飾,好像是士兵,左手掐腰看著在地下畫線的人。
這幅畫上就這些人,畫工幼稚的好像三年級的小學生,談不上什麼印象、抽象啥的,就是單純的畫了這麼一幅畫,應該是在說明某件事。
畫風雖然幼稚,甚至可以說不堪入目,但廖水粉偏偏從中能感受到一股子肅穆,凝望的時間久了,好像那些人都活了過來那樣,她趕緊眨巴了下眼睛,看向了別處。
一方同樣好像由墨玉雕成的石桌,石凳,就放在窗前的地上,上面擺著一套她以前看古裝電視劇時才能看到的青銅器,就是那種類似於鼎的酒樽。
牆角的地方,蹲放著一尊用石桌材質製成的花架樣式的傢俱,上面的香爐中插著一炷香,香灰已經很長了,沈銀冰嗅到的檀香氣息,就是這炷香發出來的。
花架的上方有個射燈,卻沒亮。
這個現代化物品的存在,和屋子不怎麼搭配,怎麼看都覺得很彆扭,倒不如上面的火把看起來順眼。
屋子很大,足有一百多平米左右,但除了下面這張石頭炕,那幅畫,石桌石凳和花架之外,就再也沒什麼東西了,地上也是黑的一塵不染,顯得屋子裡更加空蕩蕩。
房子既沒有窗戶,也沒有門,四四方方的,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心跳聲之外,就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廖水粉慢慢翻身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下面這張石炕,竟然和牆壁、石桌、花架、地面一樣,都是一種漆黑的材質製成的,觸手溫涼,但卻偏偏帶有一絲暖意。
世界上有著多種多樣的顏色,黑色也是其中的一種,而且與白顏色一樣,在時裝界號稱是經典的顏色。
不過,當一個地方的顏色,全部是這種詭異的黑色時,人的眼睛就會感到疲乏,廖水粉趕緊低下了頭,接著發出了啊的一聲輕叫
她竟然是全身赤果著的,雪白的肌膚,與墨色的石炕相互輝映,顯得越加動人,透著一股子讓她自己都感到心悸的誘貨
“我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