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要是覺得寂寞和害怕,她會給人託夢的,到時候再把她的屍骨遷回內地去就是了。”
莫邪徵東說著,左手袍袖一揮,就像一條黑色蟒蛇那樣,把安歸王從地上捲了起來,順勢搭在了肩膀上。
右手袍袖再次揮動,又把顏紅的屍體夾在了肋下。
莫邪徵東抗著一個人,一具屍體,卻像什麼也沒揹負那樣,輕飄飄的向顏紅曾經藏匿過的地方走去。
她在向回走時,需要經過一棵大樹。
大樹枝葉繁茂,高達六七米,如果有人藏在上面,就算是白天也不會被人輕易發現,更何況現在是雨夜中。
廖無肆就藏在這棵大樹上,在莫邪徵東向他走過來時,他卻有種赤手空拳被數十隻獅子老虎給圍住的強烈危機,嚇得緊貼著樹幹上,動也不敢動一下。
行事特別謹慎的廖無肆,在顏紅揹負著安歸王走後沒多久,就陰魂不散的悄悄跟了上去。
在顏紅第三次摔倒在地上,掙扎起來要休息時,廖無肆飛快的爬上了這棵大樹,躲在遠處用望遠鏡緊密觀察著她們。
人在高處,總能看到許多站在地上看不到的事情,比方顏紅沒發現的那個少尉,廖無肆就看到了。
不過他才不會出聲示警,因為他想搞清楚顏紅是什麼人,還有沒有什麼同伴。
當那個少尉順利的一刺,刺穿顏紅的身子時,廖無肆舉著望遠鏡的手,猶如鐵鑄般紋絲不動,腦子卻在飛快的運轉,分析這個少尉的真實來歷。
紅外線的望遠鏡,在夜間也能清晰看出少尉的服裝,這是華夏軍方正規的作戰服。
廖無肆卻知道,在戰鬥結束不久,華夏軍方的人就率先撤退了,只有警方的人在附近搜尋漏網的毒販,那麼這個少尉又是從哪兒來的
就在廖無肆很沉穩的觀察少尉,看他能不能接著幹掉安歸王,再決定自己是否露面時,一聲龍吟般的長嘯聲傳來。
莫邪徵東來了。
當然了,廖無肆是不知道這個黑衣女人就是莫邪徵東的。
他只是驚駭的親眼看到,莫邪徵東只是看似隨意一揮手,那個身材魁梧的少尉,就像風箏那樣直直摔了出去,狠狠砸在樹幹上,直接腰板斷成了兩截而死。
廖無肆從來都是個驕傲的人,要不是透過鐵屠等人留下的資料資料中,把安歸王描述的很厲害,非人般,知道安歸王武力值很強大,領導又再次囑咐他切切不可託大,必須以暗殺形式解決安歸王的話,相信他真有可能用光明正大的本事,和安歸王單挑。
廖無肆根本不相信安歸王會那麼厲害,實際上是不信世間會有比他還厲害的人。
但在莫邪徵東出現,並隨意揮手就幹掉一個人後,廖無肆終於相信,世間真有非人般的人存在。
他更有了種清晰的直覺。
直覺告訴他,千萬不要妄動,那個女人很危險
所以他始終不敢動一下,緊貼著樹身。
廖無肆距離莫邪徵東大概有七八十米左右,而且還是在暗中,但這麼遠的距離,在莫邪徵東剛才看似隨意的掃射四周時,他卻有了種明顯的感覺:她,看到我了
那種感覺讓他心中顫慄,仿似他自己是一隻惡狼逼進死衚衕的小綿羊,除了垂死掙扎外,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怎麼會這樣
我是廖無肆
廖無肆怎麼會怕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廖無肆在心中不斷的給自己大氣,希望自己擺脫這種莫名的恐懼,只是卻不怎麼成功。
尤其是在莫邪徵東抗著一人一屍體走過來時,他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死死咬著牙關,希望她快點過去,心中更是僥倖,幸虧剛才沒有對顏紅輕舉妄動,要不然他可能就是那個橫死的少尉了。
這一刻,廖無肆把自己和那個少尉,放在了同一個層次沒辦法,他的確做不到在看似隨意揮手間,就能把人卷出去幹掉的境界。
廖無肆越是希望莫邪徵東快點走過去,她卻停了下來,緩緩抬頭看了上來。
“我被她發現了”
雖說早就意識到這個鬼魅般的女人發現了自己,但此時廖無肆的心臟,還是猛地砰的跳了一下,本能的就把槍口對準了她,迅速扣下了扳機:噠、噠噠
微衝子彈出膛的瞬間,竄出一串火焰,槍聲在雨霧中也顯得有些沉悶。
但這槍聲,卻成了廖無肆精神減壓的利器。
在感受到槍身的震動後,廖無肆的心一下平靜了下來:就算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