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傳來。
這種嘶嘶聲響,就像有數百人在遠處倒吸冷氣那樣,期間還夾雜著沙沙聲,彷彿春蠶正在啃樹葉那樣。
“這是什麼聲音”
高飛有些納悶的剛問出這句話,然後就看到了一片光點。
藍汪汪、紅幽幽的光點,比花生米大不了多少,足有萬千計,就像傳說中地獄中的鬼火那樣,忽明忽暗,搖擺不定。
樓蘭王沒有回答高飛話,行走的速度更加的快了,很快就來到了那些活動著的光點前。
然後,藉著那些光點所發出的亮光,高飛就看到了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一幕:無數條昂著腦袋,吐著信子的毒蛇,層層重疊著,不停的纏繞著,來回扭動著,嘴裡發出了嘶嘶聲,鱗片摩擦發出了沙沙聲,偶爾還會露出一些白色的東西。
高飛敢發誓,他絕對沒有看錯,那些白色的東西都是白骨
這些白骨,也許是動物,但肯定有人的,因為一個骷髏頭,隨著群蛇的不停的環繞,被擠了出來,然後又被群蛇淹沒。
身為一個很牛的大老爺們兒,高飛不怕蛇,甚至在非洲熱帶雨林執行任務時,還經常拿這玩意來果腹。
但當蛇的數量多到一個讓人恐怖的數量,而且這些蛇都是他見過一次的黑色怪蛇時高駙馬的心跳聲,差點砰然停止:這不是當初從蘇北山肚子裡鑽出來的那玩意嗎
當初一條黑色的毒蛇,就已經讓高先生大吃一驚了,更何況現在有數以萬千計
別的不說,單說這些毒蛇張嘴時噴出的那些腥氣吧,就讓高飛頭昏欲嘔,第一反應就是:靠,莫邪徵東帶我來這兒,不會是看出我急著要走,惱羞成怒下準備把我喂蛇吧
心中飛快的轉上這個念頭後,高飛也顧不上有傷在身了,奮力掙開她的手,大喝道:“喂,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咯咯,當然是要把你喂蛇了”
樓蘭王咯咯一聲嗲嗲的嬌笑,袍袖一揮,捲住了高飛的腰身,猛地一甩,就像丟沙包那樣的把他拋向了群蛇
“我草泥馬的”
高飛大驚,只來得及罵出這幾個字,就重重砸在了群蛇堆上。
瞬間,不等他掙扎著跳起來,就被黑色的毒蛇淹沒。
方小艇說什麼也沒想到,平時那樣溫文爾雅的沈銀冰,在猜出她就是跑馬場縱火案的幕後主使人後,竟然把她撲倒在沙發上,揮刀紮了下來。
方小艇魂飛魄散,極度恐懼下反應也超級迅速,竟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尖聲叫道:“別是高飛放火的”
要說人家方小艇不愧是在官場上歷練那麼久,挺過無數次大風大浪,反應能力超快的智慧猛人,在阻止沈銀冰刺殺她的瞬間,沒有求饒,也沒有辯解,而是直接丟擲了殺手鐧:高飛
方小艇在危機時刻使出的這一招,立馬收到了奇效:沈銀冰聽她喊出高飛的名字後,試圖掙開她的右手驟然僵住,渾身一顫。
方小艇即刻趁機說道:“沈銀冰,不是我想放火燒你的跑馬場,是高飛乾的”
“高飛,高飛”
沈銀冰閃爍的眼神中,迅速浮上一絲迷茫的痛苦:“你、你說,放火燒掉我跑馬場的人,是高、高飛”
方小艇用力點頭:“是,就是他,就是他”
“呵,呵呵,我不信。”
沈銀冰愣了片刻,忽然笑了,笑容中全是譏諷:“任何人都有可能放火燒掉我的跑馬場,但唯獨高飛不會因為我知道,他喜歡我不管他身邊有多少女人圍繞,可他絕不會害我,絕不會方小艇,你撒謊,你撒謊”
“我沒有撒謊,我真的沒有沈銀冰,你能不能冷靜一下,聽我和你仔細說說”
方小艇眼珠飛快的轉動著,努力試圖讓沈銀冰冷靜下來,同時她心裡也在後悔:早知道她這樣危險的話,我說什麼也不會讓王晨出去,並囑咐她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許進來的。相信她現在應該刻意離開了秘書辦公室,要不然早就進來看看了。
方小艇猜的不錯,在她說出那些話後,王晨就聰明的意識到:老闆和沈總有機密要事要談,她最好躲得遠一些,免得聽到不該聽到的,讓方書記不滿。
高飛這個名字,就像是滅火器那樣,逐漸把沈銀冰衝動的怒火撲滅,儘管她依然壓在方小艇身上,手裡攥著刀子,可眼神中卻沒有了那種瘋狂:“你說,我在聽。”
方小艇根本不敢要求沈銀冰先放掉她,她生怕沈銀冰能從她的要求,中看出什麼破綻,那樣可就弄巧成拙了,於是連忙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