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嘶聲喊出這五個字時,高飛隨手扔掉手中的彎刀,也顧不得扔出去的彎刀,差點刺進鐵屠的後腦勺了,轉身就向梯子那邊跑去。
女屍發出了充滿惡毒、得意的詭笑聲:“哈,哈哈,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
“我當然逃不了,因為老子壓根就沒有想過要逃跑”
已經向梯子那邊邁出一步的高飛,驀地一聲大喝,身子滴溜溜的轉過來時,右手中已經多了把金色怪劍。
金蛇怪劍化成一道淡金色的光芒,電閃般刺向女屍咽喉,伴著高飛的喝聲:“安歸王,拿命來吧”
高飛轉身刺出的這一劍,絕對是他活這麼大以來,出手力道最大,速度最快,角度最準的一劍,彎曲的劍身,竟然蕩起隱隱的龍吟聲,化作一條金龍,用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刺向女屍的咽喉。
“喲,小子,沒想到你竟然這樣狡猾,竟然猜出姑姑就是安歸王了,咯咯,有意思,我越來越喜歡你小子了啦。”
面對這雷霆一擊般的一劍,女屍的嬌笑聲再次響起。
女屍的嬌笑聲中,高飛的金蛇怪劍,已然刺進了她的咽喉
卻沒有出現血花四濺的一幕。
一隻手,白瓷般白潤、手指纖長的手,竟然捏住了劍身,任憑高飛怎麼用力回抽,都無法動彈分毫。
如果這是在演電影,可以來個慢動作回放的話,觀眾們就會看到:在金蛇怪劍即將刺進女屍咽喉時,她那修長別緻的脖子,卻忽然彎出一個詭異的彎,就像一根麵條隨意扭曲出一個倒著的凹字那樣,奔雷般刺過去的劍尖,只能擦著她的脖子刺過。
再然後,一隻非常好看的手,就像佛祖沾花那樣,輕飄飄的捏住了劍身。
極力回抽了幾下沒有成功的高飛,登時愣在當場。
女屍好像非常享受高飛目瞪口呆的樣子,咯咯笑著問道:“小子,你還有什麼手段要對姑姑使呀”
高飛茫然的搖了搖頭,表示他已經黔驢技窮。
一個詐了的女屍對高先生自稱姑姑高飛沒啥意見:如果能幹掉她,讓高飛喊她祖宗都行。
女屍更加得意,又問道:“那你告訴姑姑,你是怎麼看出我是安歸王的”
高飛臉上的茫然,被沮喪的苦笑所代替:“除了安歸王外,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在瞬間制住老鐵,躲開我的回頭一劍。”
頓了頓,高飛垂下眼簾,才繼續說道:“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剛才和老鐵剛進來坐在那邊休息時,就看到窗下露出一隻繡花的鞋子了。你穿著的鞋子沒有繡花,是現代蒙古人常見的草原靴子。”
安歸王眼神中的得意,稀釋了很多,儘管她笑的還是那樣迷人,仍然在自稱姑姑:“哦原來你們這兩個傢伙,早就發現姑姑我已經和皇后調包了,從而猜出姑姑我的是誰了。但你們卻沒有點破,將計就計的湊過來要暗算我。”
高飛倒是很光棍,刺殺失敗後坦然承認:“不錯。我本以為在老鐵主動被你制住後,我又被你嚇得魂飛魄散後,你會得意忘形,從而失去我忽然反手刺出的這一劍。只是我沒有想到”
看著閉嘴不語的高飛,安歸王眼眸中重新充滿了得意的笑意:“咯咯,你根本沒想到姑姑我會識破你們的詭計,還躲開了你這勢在必得的一劍。”
高飛沮喪的嘆了口氣:“唉,我承認我們的計劃對你沒用。”
“小子,你應該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算不了什麼的。”
安歸王右手稍微一抖,高飛就覺得一股電流沿著金蛇怪劍傳來,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手指緩緩蕩悠著金蛇怪劍,安歸王懶懶的語氣:“在姑姑眼裡,你們兩個只是小頑童而已其實我很喜歡哄孩子玩的。”
“是麼可我卻不喜歡別人哄。如果別人把我當孩子哄,我通常只會用一種方式對付她,那就是幹掉她,讓她為她的自以為是而後悔。”
高飛說著說著,聲音裡全身譏諷,慢吞吞從安歸王手中拿過金蛇怪劍,抵在了她雪白修長的脖子上,悠悠的說:“如果這次你還能躲過這一劍,那我就把自己的右手砍掉。”
安歸王臉上的笑容已經凝固,臉色漸漸變青,面對閃著銳氣的金蛇怪劍,卻沒做出任何反擊動作因為,她左肋下腰眼位置,多了一把彎刀。
彎刀,正是高飛剛才轉身逃跑時,看似隨意扔出去的那把刀。
不過,現在它正在鐵屠手中,鋒利的刀尖就抵在安歸王的腰眼處:不管她的動作有多快,只要動一下,刀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