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安慰我,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上太自責。雖說是我打電話把高飛叫去的,可卻不是我讓他去蒙戈爾的我自己也很明白這個道理,但不管怎麼說,我都得為他擔負最主要責任,就算被高家的人打死,也毫無怨言。”
葉心傷還是沒有說話,但目光中卻有了痛楚。
他不是埋怨高雅打秦紫陽,更不會因此而對高家的人生出怨念,他只是恨自己為什麼沒能帶隊突出漢德勒森林,導致那麼多戰友犧牲,也把秦紫陽、高飛這兩個局外人拖了進來。
兩個人沉默了片刻後,秦紫陽忽然說:“心傷,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希望你不要多想。”
葉心傷強笑了下:“你說。”
盯著自己的腳尖,秦紫陽的聲音很低:“現在我可以非常確定的告訴你,我心裡只有你一個男人。儘管我以前犯過不可饒恕的錯誤,但只要高飛能好好活著回來,我只會把他當做大哥看待,尊重。會等你傷好後,我會嫁給你。然後我們雙雙退役,找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小城市,就此平淡幸福的過一生。”
葉心傷終於牽起了秦紫陽的手:“如果高飛再也不回來,你就要孤身走完這輩子你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你,你只想用這樣的方式,希望能獲得高飛的原諒。”
秦紫陽一動不動,夢囈似的說:“心傷,這對你是不是很不公平”
葉心傷笑了,抬手莫著秦紫陽的髮絲:“我要是你的話,可能我也會這樣做。紫陽,你真的變了,不再像以前那樣自私自利,頑固的執著了。”
“可我更希望我沒有變,像以前那樣,無論做什麼事都已我自己為中心。”
秦紫陽掙開手擦了下眼角,站起身說:“我去找護士,該換藥了。”
其實,秦紫陽只要拿起窗頭的呼叫器,就會有護士進來,而且葉心傷的輸液袋中,還有一大半的藥液。
葉心傷卻沒說什麼,因為他知道秦紫陽在做出這個重大決定後,需要一個人靜一靜,無聲的痛哭一場。
隨著鋼門緩緩合上,秦紫陽的腳步聲被隔絕在了外面。
葉心傷眼睛盯著抬頭就能看到的電視螢幕上,許久都沒有動一下,直到輸液袋內的藥液只剩下幾滴時,秦紫陽都沒有進來。
他也沒有呼叫護士進來換藥的意思,就這樣愣愣的盯著螢幕。
就在最後一滴藥液滴下,再不換藥就會回血時,房門開了,拿著輸液袋的護士從外面走了進來。
葉心傷好像沒看到他,任由他換上輸液袋,等他用手指彈了彈針管時,才忽然說道:“你該和紫陽一起進來的。”
輕嘆了口氣,葉心傷扭頭看著戴著口罩,戴著帽子的護士,眼裡有了明顯的笑意:“我有時候就想,大家都是男人,為什麼你的運氣總是比我們好太多就像現在,我和老鐵都躺在窗上,可你卻能假扮護士四處溜達。”
“那是因為哥們上輩子是個大慈善家,這輩子遭報應了,這事你嫉妒不來的。”
護士說著,摘下了口罩。 葉心傷上下看了他好幾遍,很鬱悶的問:“你一點傷也沒有”
“當然有,少了好多根汗毛,只是你沒發現罷了。”
高飛坐在秦紫陽剛才坐過的椅子上,拿起她剝好的橘子掰下一瓣扔進嘴裡,嚼著說道:“剛才我去看過老鐵,他小子還在昏迷不醒,不過沒什麼生命危險。”
葉心傷晃了晃脖子,問:“有煙嗎”
高飛扭頭四處看了一圈,沒有發現禁止吸菸的牌子後,才拿出香菸,幫葉心傷點上一顆。
微微閉眼舒服的吸了一口後,葉心傷愜意的說道:“不讓吸菸難受死了好了,有什麼話趕緊問,別顧忌哥們面子,更不要拿捏出一副讓我噁心的不好意思樣子,看在你能活著回來的份上,無論你問什麼,就算問我昨晚有沒有一驚,我也會告訴你。”
高飛徐徐吐出口煙霧:“在來之前,我還擔心你會讓我失望。現在我可以肯定了,你葉心傷做事永遠都不會讓我失望的,不錯。”
葉心傷淡淡的說:“有話早說,有屁早點放,說完放乾淨後再扯別的。”
“我和老鐵在蒙戈爾的地下當蚯蚓時,我們懷疑你可能是那個內奸。”
高飛也沒隱瞞,就把和鐵屠在成吉思汗陵時,猜測誰是內奸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末了,他才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唉,現在我才發現,我和老鐵在推斷出你可能是內奸時,腦子是進了水的。”
葉心傷斜著眼的問他:“我還沒有回答,你怎麼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