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別人的感謝,尤其是物質上的感謝,高先生向來都不懂得拒絕。
當然了,假意推辭一番還是必須的,這關乎到禮儀之邦良民的面子。
從頭至尾,薩摩夫都沒有提到天堂病毒那事,只把高飛當做了神醫。
而高飛也沒有說。
這件事,雙方保持著良好的默契,有些事可以去做,但沒必要說出來讓大家尷尬的。
本來依著卡諾維奇的意思,是要替總統閣下好好感謝高飛師徒倆人,甚至都已經安排了用國宴來款待他們了,不過卻被高飛委婉拒絕:只要拿到總統先生的物質獎勵,實在沒必要為了一頓飯再耽誤工夫了。
華夏那邊,需要他儘快趕回去力挽狂瀾
卡諾維奇卻不同意,死活的挽留高飛吃過國宴再走高先生懷疑這傢伙是藉著這個機會,蹭吃一頓俄羅斯國宴,並承諾等晚上會派遣一架專機,送高先生回國。
卡諾維奇先生既然這樣說了,高先生盛情難卻,只好答應留下來吃國宴,晚上八點之前就能趕到軍事研究所,親眼見證病毒銷燬後,再乘坐專機返回華夏。
莫拉托夫在軍事研究所內的職務,是和同伴耶薩沃維奇看守保險庫。
這個職務,絕對是研究所的養老職務,四班三運作上八歇二十四小時,每兩人在保險庫對面的辦公室喝咖啡,看報紙呆夠八小時,就可以下班回家去瀟灑了。
這個軍事研究所就在莫斯科郊區,幾十公里外就是拱衛首都的王牌特種部隊,萬一出點什麼意外,保證會在最短時間內趕來救援,所以自從軍事研究所建成那一天開始,哪怕是前蘇聯解體那麼大的事兒,這兒都沒有受到任何波及。
長年的平安,總是能讓人放鬆警惕性。
更何況,研究所內也沒有太多的武器,也不值得別人打這兒的主意,儘管少將閣下已經吩咐莫拉托夫倆人,今天保險庫內有敏感物體存在,讓他們必須得提高警惕,可他們還是沒當回事。
噠噠,當走廊中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時,莫拉托夫放下報紙,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八點整了,再過四個小時就可以下班了四班三運轉的交接班時間,為早上八點,下午四點,和子夜零點三個時間段,老早經去解手的耶薩沃維奇,這是在別處串崗才回來吧
搖了搖頭,莫拉托夫重新看起了報紙,在腳步聲走進辦公室內後,漫不經心的問道:“又去化驗室和那個金髮小妹談理想了”
耶薩沃維奇沒有說話,走到了他面前。
莫拉托夫有些奇怪的放下報紙,抬頭砍去臉色隨即大變,騰地一聲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張嘴剛要厲聲喝問什麼,一隻手卻搶先掐住了他的脖子。
進來的人不是耶薩沃維奇,而是一個莫拉托夫從沒有見過的年輕人。
年輕人的樣子很帥,淡金色長髮綁了個馬尾甩在腦後,一雙淡藍色的眸子看上去有些女性化,如果換上女裝的話,絕對是個標準的東歐美女。
你是誰
莫拉托夫在被掐住脖子後,徒勞的掙扎著,用眼神問出了這個問題。
年輕人卻回答他:“如果不想像你同伴那樣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那就交出開啟保險庫的磁卡,說出密碼。”
莫拉托夫的職責就是保護保險庫的安全,就算生命受到威脅,寧可死,也不會洩露密碼,交出磁卡的。
只是,他的決心在忽然一陣暈眩,眼神變得呆滯後,就被瓦解了眼前的年輕人變成了少將。
對於研究所的最大領導,莫拉托夫當然是有問必答,沒有一絲隱瞞。
“好好睡一覺吧,希望你能忘記今天的不快。”
這句話,是莫拉托夫聽到的最後一句話,然後就陷入了黑暗中。
俄羅斯的冬天,總是特別的冷。
研究所的保衛頭子庫拉夫,偷著喝了一杯高度白酒後,才感覺這陰冷的感覺好了許多,掀起門簾走出了辦公室。
因為少將的命令,研究所今晚加派了警備人員,四人一組在外面不間斷的巡邏,就算飛進一隻蒼蠅也能被發現。
寒冷的冬天,怎麼可能會有蒼蠅呢
最多,也就是有個不速之客罷了當庫拉夫發現有人忽然從遠處研究所主體大樓三樓視窗翻下來時,下意識的愣了下,隨即才醒悟了過來:有人入侵了
馬上,庫拉夫就拿起脖子上的哨子,放在嘴裡大聲吹起來:“噓,噓”
尖利的哨音,劃破了陰寒安靜的夜,研究所內馬上就有了回應,幾個高階領導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