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樣做,因為她很清楚黑子對她是多麼的忠心。
現在的沈銀冰,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沈總了,她的心理,已經開始扭曲。
小飯店的洗手間,就是老百姓常說的茅房,蹲坑方式,不管是看上去還是聞上去,都很讓沈銀冰趕到反胃。
不過,這絲毫沒有干擾她拿出一個小瓶子,把裡面一撮粉末填進嘴裡。
幾分鐘後,精神好了很多的沈銀冰回到了餐桌前,剛坐下卻聽蘇青低聲說:“沈總,這家飯店的人有古怪。”
沈銀冰眼角一跳,不動聲色的問道:“什麼古怪”
蘇青拿筷子扒拉著碗裡的米粒,小聲說:“剛才我已經仔細觀察到了,那個服務生穿著雖然很普通,講話也帶著當地鄉音,可她的眼神卻不該是一個鄉下女人該有的,還有飯店老闆剛才從我身邊走過時,吸的是中華煙,吸了才小半截,就隨手彈了出去。”
飯店老闆吸中華煙,這不是啥稀奇事,稀奇的是他不該在大涌山當老闆,兩三塊錢一顆的中華煙,在這兒可以供老百姓吃喝一天了,誰會捨得吸這煙
就算有人捨得吸,誰會只吸了一半就隨手扔了
沈銀冰一想,就明白怎麼回事了:老闆和服務生,就是軍方派來等待葉心傷的人,別處應該還有。
“他們注意我們了”
沈銀冰問出這句話後,就知道是多餘的了。
像她和蘇青的穿著,在鎮上絕對是引人矚目的,人家沒理由不注意她們。
既然已經被注意了,沈銀冰也不在乎,揚手叫道:“買單。”
鄉下人在飯店吃完後買斷,一般都是叫結帳,或者算帳,只有城裡人才會說買單。
正和老闆在那兒低聲說什麼的女服務生,走過來很客氣的笑道:“兩位,三個菜,兩個米飯,總共是二十三塊錢。”
“二十三塊錢”
沈銀冰愣了下:“這麼便宜”
二十三塊錢,就是放在市裡那些小飯店,好像也不夠一個炒菜的,在這兒卻是三個菜,兩個米飯,由此可以看出這兒的消費水平有多低了。
“呵呵,我們這兒的菜便宜。”
接過沈銀冰遞過的鈔票,很麻利的找零後,女服務生看似隨意的問:“兩位來這兒,是來走親戚的,還是找人的”
蘇青搶先回答:“我就是從這鎮子上出去的,就住在西北那頭,這次回來是給爺爺上墳的。怎麼,你也是鎮子上的嗎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們,原先在飯店端盤子的小芳姐去哪兒了”
“小芳姐”
服務員呆了下,笑著搖了搖頭:“啊,你說的小芳姐啊,我來時她就不幹了,聽說也去外面打工了呢。”
“哦,原來是這樣啊。”
蘇青站起身,對沈銀冰說:“表姐,我們走吧,今晚是回老家那邊住,還是去旅店”
沈銀冰淡淡的說:“不去旅店了,那兒不怎麼衛生。”
現在根本不用蘇青在解釋什麼了,沈銀冰也知道飯店老闆和服務員不對勁了,因為蘇青根本沒有來過這兒,當然不知道什麼所謂的小芳姐,她剛才那麼說就是試探服務員的。
不過就算知道服務員倆人不對勁,沈銀冰也改變不了什麼,出來飯店順著街道走了一百多米後,直接轉身走進了一條小巷內,來到第三家木板門前吩咐蘇青:“敲門。”
沈銀冰為什麼要來大涌山,並沒有告訴蘇青。
蘇青也沒問,只是按照沈銀冰的意思,抬手敲了敲門,有狗叫的聲音響起。
“誰啊”
一分鐘後,一個披著大衣的老頭拿著個手電筒,開啟了院門,照了沈銀冰倆人幾下問道:“你們找誰啊”
老頭說話的口音,和旅店老闆娘一樣,一聽就是本地人。
沈銀冰拿出一盒好煙,遞了過去:“大爺,我們向您打聽一個人。”
看到沈銀冰遞過來的好煙後,老頭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打聽人誰你說,只要是在鎮子上住的,就沒有俺不知道的。”
“她叫董翠花,今年五十二歲,好像是單身一人吧,她有個侄子,是當兵的”
沈銀冰剛說到這兒,老頭就知道是誰了:“啊,你說的是葉家二嬸啊,她就住在鎮子最西北,那個茅草房,周圍圈著一圈籬笆的就是她家了。呵呵,要俺帶你們去嗎”
“喲,那可謝謝您老人家了。”
沈銀冰趕緊又拿出一盒煙,遞了過去。
“嗨,不就是帶個路嘛,怎敢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