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到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地步。
高飛沒有吭聲,看向了從沙發上爬起來的眼鏡,眨巴了下右眼。
眼鏡現在的角色,就是高總身邊的超級保鏢,任何人敢威脅高總時,他必須得第一時間衝上來解決問題。
這是他的職責,和義務。
儘管高飛曾經和他說起過,說這個女人樓蘭王是個絕對變態的存在,可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給高飛回了個咱們合夥攻擊她,我就不信她能擋住我們兩個人的眼色後,低喝一聲就撲向了樓蘭王
也許是看出樓蘭王只是嘴上說的狠,不可能會真對高總不利的了,所以眼鏡也沒用刀子對付她事實上,像他這種身份的高手,要不是高老闆給他下令的話,他才不屑從背後攻擊人呢,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個女人。
在眼鏡驀然撲上時,端坐在沙發上的高老闆,僅僅是瞪大了眼睛,卻沒做出絲毫動作。
然後,他就看到莫邪徵東頭也不回的向後撩起一腳。
再然後,眼鏡那斯文的身子,就比撲上來更快的速度,向後驟然飛去,重重撞在牆上,啪噠一聲就像狗皮膏藥那樣摔落在了地上,臉朝下。
二十多年前就名噪歐洲的殺手之王眼鏡,在背後襲擊樓蘭王時,連人家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人家一腳跺飛到了牆上,摔了個半死。
在鼻子碰到地毯時,眼鏡的第一反應就是:高飛果然沒撒謊,這女人愣是要的
第二反應,就是生氣:哥們都動了,高飛卻沒配合,這不是故意坑我真是豈有此理
一腳踹飛眼鏡後,樓蘭王看都懶得看他一眼,那張美麗到不像話的臉,忽然綻放出比陽光更明媚的笑容,微微彎腰俯身柔聲問高飛:“剛才,你怎麼沒有動手”
高飛直勾勾看著這張不該屬於人間的臉,不服氣的反問:“我為什麼要像他那樣傻乎乎的動手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眼鏡,咣噹一聲又摔在了地上。
樓蘭王咯咯笑道:“那你剛才為什麼給他使眼色,還故意瞪大眼”
高飛看著搖搖欲墜爬起來的眼鏡,理直氣壯的說:“我給他使眼色,是告訴他千萬別衝動。我瞪大眼,是為了看看他誤會我意思後,會落到什麼樣的後果。”
眼鏡再也忍不住了,差點吐血,嘶聲喊到:“高飛,我和你誓不兩立”
高飛才不會在意眼鏡現在有多憤怒,只是看著樓蘭王那張越來越貼近的漂亮臉蛋,眼珠子嘰裡咕嚕的亂轉著:“你想幹什麼我可警告你,現在是朗朗乾坤之下,你要是敢對我動手動腳,我會告你非禮的。”
鼻尖幾乎碰到鼻尖了,樓蘭王才收起笑容,輕輕嘆了口氣:“唉,你絕對是世間最不要臉的人了。”
“小心我再給你加一條惡意誹謗他人罪”
“少和我玩這些孩子游戲。”
樓蘭王再次笑了,笑的比剛才還要漂亮,但眼眸中的戾氣卻越來越重:“高飛,就像你說你已經忍我很久那樣,其實我也忍你很久了。”
高飛艱難的嚥了口吐沫,強笑道:“看來咱們還真不該認識,我給你提個建議,你現在轉身出門左轉走三十米,就是電梯,出電梯後向右走五十米就酒店大廳,下了臺階後站在路邊就能在三分鐘內攔住計程車,去機場的路上可能要用半個多小時,這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你就能登上回國的航班了呃”
既然雙方誰也看誰不順眼,高先生不介意給樓蘭王指出一條明路,只是不等他說完,就忽然覺得左肋下一麻,一種從沒有過痛苦,就像刺穿薄霧的陽光那樣,馬上就傳導到了他全身的痛感神經,喉頭猛地一縮,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曾幾何時,樓蘭王就在柳崇山肋下點了這麼一下,老柳還沒有熬過十秒鐘,就徹底的崩潰了,把他所知道的都竹筒倒豆子那樣說了出來,只求速死。
說出別人想知道的話,就是為了快點死去,這足以證明這種痛苦有多麼的難熬。
高飛兇悍的自殺行為,把樓蘭王給徹底震住了,也把她內心的驕傲狠狠擊碎,使她意識到她這個驕傲的女王,在人家心中就是個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這種個打擊,讓樓蘭王心灰意冷,覺得實在沒必要留在他身邊了,準備不辭而別時,卻聽到了高飛和眼鏡的那番談話。
樓蘭王這才明白,她被高飛算計了。
要不是這混蛋在陰謀得逞後,憋不住的要和人顯擺,她可能一輩子都沒臉再見他,最多也就是暗中幫他罷了這正是高某人的最終意圖。
探聽到真相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