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兒的婚禮,是想帶著虛偽的面具去祝福她,畢竟人家為了他,做了很多事,不顧離子基金其他高層的反對,惡意打擊了春樹、大和這兩家集團。
更何況在此之前,高飛在外蒙遇險時,人家妮兒也親自飛到了外蒙,全力以赴的尋找他下落正所謂最難消受美人恩,妮兒幫了高飛這麼多儘管他固執的以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做的,現在人家要結婚了,高飛怎麼好意思的不來參加婚禮
只是當老頭和詹姆斯先後離開後,高飛豪邁過後,心情低落到了低谷。
尤其是一個人走在陌生城市的街頭,這種孤獨加大了對故鄉的思念。
順著路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高飛把搭在肩膀上的揹包提了一下,抬頭看向了前面大樓上那面龐大的顯示器。
上面正在播放著一臺模特秀,有著傲人身材的模特們,穿著稀奇古怪的衣服,扭著腰肢邁著貓步,在t型臺上走來走去,每一個轉身回頭,髮絲飄起間媚眼橫生。
“法科有”
就在高飛直愣愣的盯著那邊模特走秀時,左邊路口拐角傳來男人的罵聲,和女人的苦苦哀求:“求求你們通融一下吧,等我賣了煙後,肯定會把這兩晚的管理費都交給你們。”
高飛扭頭看去,就看到三個身高體重的年輕人,正在推搡一個老年婦人。
老婦人更在和其中一個爭搶著什麼,那是一個不大的木頭箱子,隨著倆人的爭搶,裡面有東西掉在了地上,是香菸。
這是一個晚上出來在街頭賣煙的老婦人,這幾個所謂收管理費的,應該就是這個片區收保護費的小混混。
在夜市上收保護費,這是全世界每個城市都存在的現象,尤其是在犯罪率最高的拉斯維加斯,就是警察看到也不會多看一眼的。
那邊就停著一輛警車,兩個警車倚在車頭上,吸菸看著這邊,不時的還笑著指點一下。
任何一個城市,都有兩個管理層,一個是官方的,一個是地下的,這是自古以來就約定成俗的,就像既然有白天,那麼就得有黑夜那樣。
兩者之間的關係,就像華夏的八卦圖,陰陽相符,互有默契,誰也離不了誰這種關係說起來很詭異,其實是真實存在的。
更何況,這下在街頭收保護費的小混混,會定期孝順這片區域的警方,所以就算警察就在不遠處,這些小混混也不用忌憚。
“滾開,沒錢就拿煙來抵數”
年輕人抬腳,一下把老婦人蹬了出去,罵罵咧咧的把箱子裡的香菸都拿出來,塞進了他帶來的口袋中。
他兩個同夥叼著煙站在一旁,笑呵呵的看著。
年輕人把木箱子狠狠砸在了地上,又用腳跺了幾下,這才指著癱倒在地上的老婦人罵道:“老東西,以後不許你來這兒賣東西,除非交上管理費,要不然見你一次就搶一次走,我們走。”
在年輕人欺負老婦人時,最少有幾十個行人經過他們身邊,不過卻沒有誰多管閒事,也沒有誰停步圍觀,反而加快了腳步。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適合這個城市。
高飛也沒管,仍然站在原處冷眼旁觀,他現在沒心情也沒興趣管別人的事。
幾個人年輕人經過他身邊時,其中一個橫了他一眼,挑釁神色十足。
高飛微微一笑,再次看向了遠處那個大螢幕。
“黃皮猴子。”
那個有著一身驕傲白面板的小混混,嗤笑著把嘴裡的菸頭吐在了他腳下:在他們欺負老婦人時,別人都有多遠就躲多遠,倒是這個亞洲男人沒事人似的站在原地,這讓他感到很不爽。
上帝可以作證,白人小混混在罵出這句話時,僅僅是出於一種白人對有色人種的固有偏見,並沒有打算教訓一個不懂事的亞裔青年,哥幾個只是收保護費而已,可不是那種誅殺異族的種族歧視者。
高飛低頭看向了他,淡淡的問:“你剛才說什麼”
高飛身在異國他鄉,心情一般時不屑多管閒事,並不代表他喜歡外國人辱罵他。
正要追上同伴的白人小混混,聞言一愣,停住了腳步,上下打量了高飛一眼,呵呵笑道:“我說,你是個黃皮猴子。”
黃皮猴子,是西方白人對黃面板人種的一種羞辱稱呼。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把煙還給我吧。”
這時候,那個被推了個跟頭的老婦人,踉蹌著追了上來。
白人小混混另外兩個同伴,看到他好像要和高飛發生爭執後,都走了回來,圍在了高飛身邊,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