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會鬆手!”
“錢,我是沒有的——你彆著急啊,我可以用別的來代替。”
“除非是一顆小熊貓,要不然免談!”
像高、陳這樣地位層次的老首長,他們的身體健康可是重中之重的,不但每天吃什麼都得聽家庭醫生的,就是吸菸,也受到了嚴格的控制。
陳破天每天被允許最多六顆煙,而高彤輝則是五顆。
五六顆煙對於他們這種老煙槍來說,哪兒夠啊,所以能夠多吸一顆,那可能是今天最幸福的事了。
高彤輝一臉的肉痛:“好,好,就一顆小熊貓。哦,不,是兩顆行不行?”
“兩顆?”
陳破天先是一喜,隨即就換成了警惕的神色:“喲,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說吧老高,你又要打我什麼主意?”
高彤輝一邊示意小李拿煙,一邊看似輕描淡寫的說:“當然是上次和你提過的那件事了。”
“上次和我提過的那件事?”
陳破天點上一顆煙,貪婪的吸了一口,微微皺眉想了想:“你是說,要打秦家閨女的主意?”
高彤輝撇嘴:“老陳,麻煩你說話別這麼直白,什麼叫我打人家閨女的主意啊?我是想為年輕人撮合好吧?”
陳破天吐出一口煙霧,瞥了眼小李。
小李很知趣:“我去給兩位首長泡茶。”
等小李走了後,陳破天才說:“老陳,我好像和你說過了,秦家那閨女根本看不上你家那個紈絝少爺。上次我去秦家時,人家紫陽親自和我說的,她說就高雅那樣的,給她提鞋都不配的。你也知道,那閨女性如烈火,有什麼說什麼,絕不會因為所謂的政治聯姻,就嫁給你們家那個小紈絝。唉,也不是我說你,你老高一世英名,怎麼就培養出那樣一個——”
“這都是他母親從小嬌慣的,為什麼我老大生的孫子咋沒事?”
高彤輝淡淡的說:“老陳,我今天和你說的,可不是要撮合秦紫陽和高雅。”
陳破天一愣:“那是誰?”
高彤輝抬頭望天,緩緩的說:“你還記得26年前,我曾經和你說過一件很後悔的事情吧?”
“26年前,一件讓你很後悔的事情?”
陳破天想了想,猛地醒悟了過來:“老高,你是說,你那個失蹤26年的孫子?”
高彤輝點頭:“嗯,已經找到了。”
“恭喜啊,恭喜!”
陳破天把石桌上的半盒香菸全部拿走,笑嘻嘻的說:“就算你請客了。”
高彤輝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你答應不答應我提出的要求呢?”
陳破天撓了撓後腦勺,有些為難的說:“你確定,你那個孫子要比高雅強?”
高彤輝搖頭。
陳破天嗨了一聲:“嗨,那還費這個力氣幹啥?雖說我把秦六甲當做親侄子看,但人家也不會因為我這張老臉,就把閨女向火坑裡推啊?”
高彤輝說道:“我還沒有看到那個孩子,所以這件事要稍等,等我從冀南迴來後,再決定請不請你去提親。”
陳破天眼睛猛地一亮:“什麼,你要去冀南?怎麼去?”
高彤輝狡猾的一笑:“當然是偷偷的去了。”
“嘿嘿。”
陳破天‘奸笑’幾聲,拿手指敲著桌子:“可你要是不帶上我的話,你就去不成了。”
——彷彿從小都沒有睡過這麼安穩過那樣,早上七點半時,沈銀冰才睜開了眼睛。
套用一句經典老話: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
等她雙眸微微滾動時,才看到一個人爬在她身邊炕上,發著輕輕的鼾聲。
這是個男人。
沈銀冰其實根本不用看他的樣子,僅僅從他身上散發出的菸草氣息,就能斷定他姓高,飛的又高又遠的高飛。
陽光穿透玻璃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輝。
呆呆看著這個傢伙,沈銀冰又想起了倆人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
那時候,她是異常討厭這個傢伙,曾經嚴令黑子找到他後,啥話也不說,先把他腿子打斷——但現在,她又想起那一幕時,卻想到了一個詞:溫馨。
她不知道,高飛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走進了她心中,生根發芽。
她只是知道,在這個傢伙陪伴的這個晚上,她睡的很安心,從沒有過,彷彿一閉眼,一睜眼間,一個晚上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