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似是訴說著春夜的溫婉。
樹葉輕輕搖晃,像是在舞動催眠舞曲。
媽媽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頰:“靖御,你爸爸說,這個鐲子是他的傳家之寶,你看,它在黑夜裡會發光,他是一顆夜明珠做的,10年前,雖然他父親並不同意我們的結合,但是他把這個送給了我,他說他會娶我的!我一直都是信他的,你看他不是來找我們了嗎?他是愛我們的對不對?他說了,下個月就接我們回家……”
“他不是我爸爸,我不跟他回去!我不姓御!”御靖南說著狠狠地轉過身去,將頭埋在了枕頭下。
“靖南……不要這樣,再過一段時間,你就當哥哥了,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一個家,一個溫暖的家!不是你爸爸的錯,靖御,不要恨他!”
“不,我不要聽,不要聽!……你出去,出去……”
他能感覺到,媽媽顫抖的手掠過他的頭髮,她拖著沉重的步子慢慢的走出去,輕輕地關上了門。
他知道,媽媽一定又哭了。一定是抱著那隻玉鐲哭了!
在過去的10年裡,媽媽每日都是抱著那隻玉鐲而睡的,整整10年,這隻玉鐲似乎被玉鐲洗刷的更加潔白晶亮了。
他知道,他的話刺痛了媽媽。
可是,他也同樣痛苦,沒有人知道,在他童年的回憶裡,只有被同伴的欺侮和嘲笑。
因為被那個老頭子處處迫害,所以她們一分錢也沒有,他體弱多病,一直營養不良,所以他瘦弱的像一隻小雞,每次被人唾罵是野狗的時候,他還是會上前反抗,但是每次都是他自己受傷。
但是即使受傷,他仍舊是倔強的站在那裡,眼裡帶著殺人的氣勢。
那10年裡,御錦榮從未出現,就在幾個月前,他卻突然出現,哭訴不知道媽媽和自己的存在,聲稱要將他們接回老宅。
可是他不想去,他不想跟這個男人有任何的關係。
他知道,在那個老宅是個更可怕的地牢。
沒有人知道,在那過去的10年裡經常有一箇中年人帶著一個小男孩出現在他的上學路上。
那是一條長著青苔的古街小道,每個清晨,人總是很少,那個小男孩永遠都穿著錚亮的皮鞋和漂亮的制服,而他卻是衣衫襤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