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電話之前他雖然在閉目養神,腦子裡一直凌『亂』著羅列著這幾天的是事情,可是不知不覺間,思緒就莫名其妙的飛到那個女人哪裡去了。
自從從醫院離開,即使知道她要退燒了,他還是會總睡會想起她在夢中痛苦囈語的模樣。
他還記得,那巴掌大的小臉,被高燒灼的燙手,昏『迷』間,她嘴裡一直喃喃的喊著:“媽媽,我不敢了,你不要用針扎我求你了,別扎我大腿,別扎我手臂,別扎我脖子,別扎我……很痛很痛!”
她一直慌『亂』痛苦的擺著頭,滿頭大汗!可以想象當時的她有多痛有多恐懼,以至於在夢裡會有這可怕的場景。
那個女人真的太狠了。居然那樣虐待她。
後來,他只是想幫她鎮定下來,可是剛碰到她,她卻狠狠地抱住了他的手咬了一口。
直到,他的手背咬出了血印,她都沒有鬆開……
此時的御靖南那幽深的黑瞳深深的望向窗外。
這麼多年從來他都是一個人打拼,為了重新回到御家,他可謂是吃盡了苦頭,所謂的真正的白手起家,也不過如此。
廢寢忘食換來的是他身體的疲憊,和內心的荒涼。
所以,這麼多年面對商場上的血雨腥風,他早就養成了麻木不仁的『性』格。
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不是一個會輕易受外界干擾的人,卻被這個女人擾『亂』了內心世界。
就好比那一晚,本想將她作為禮物送給麥克,以此作為御景陽對她關心的懲罰,可是看到她在自己的面前哭訴,那幽咽的痛『色』,忽然讓他心軟了,他就那樣放了她。
而再次看著她在夢魘中哭訴過去的的不幸,他居然有些心疼的撫『摸』著她滿是淚水的臉,看著那晶瑩滾燙的淚珠就那樣一直滑落,心裡卻是絲絲的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