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暗,那雙黑沉的眸子帶著混澀,轉眸看向那個臉『色』蒼白的女人。
對面的女人那張蒼白的臉上掛著的是急切和焦慮:“裴醫生,你說剛才那個女人她怎麼了?”
“奧,她啊,真是可憐死了,受了欺負,被人另辱,還有點瘋癲了,現在倒是搶救過來了,不過,必須有護士陪著。
你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覺得這個世界太殘忍了,那些禽獸的男人怎麼把她當成了奴隸?你不知道,她的身上全是傷……”裴少卿一直喋喋不休的說著。
而對面的御靖南此時卻將原本漫不經心的視線直直的落在安然的身上。
此時,她的身子為我傾斜,恨不得能夠下床衝出去看個究竟。
她緊緊地攥著蓋在身上的白『色』床單,眼裡充滿了驚恐和心疼。
那張本來就蒼白的臉越發的煞白,清澈的眼裡瞬間充斥著淚水。
可是這樣的表情,在對面的男人的眼裡卻是極其的微妙。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表情變化,寸寸得目光逡巡著哪張早已經僵硬的臉。
直到裴少卿說完,病房裡都凝著一種悲痛的氣氛。
“你認識她?”低沉的聲音忽然打破了這病房的靜謐。
更像是一塊大石,忽的落進了安然深深的心底。
她猛驚的抬頭:“哦,不,我不認識她,我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太可憐了,怎麼會有那樣的禽獸!”
“這還禽獸?你還沒見過更厲害的呢,我聽,卓雲澤講,他們根據線索搜進了山區,找到了那個虐待邵青青的那個男人,當時就發現那個人全身赤著被困在籠子裡。吃喝拉撒,遍身是血。
而那個男人每次獸『性』大發的時候,就會將她抓出來,扔到水裡洗洗,之後,在拖到床上。
甚至在她每次來月事的時候也不放過。
那個人還交代,他經常還給這個女人喂一些『藥』物,只為了得到快感。
那個女人還給他生了一個孩子,抓他的時候,那個孩子還留著鼻涕站在院子啃玉米,你不知道那個樣子,好可悲。
那是一個兩歲的孩子,那個小孩子那麼的可愛,眼神那麼的清澈。
他不知道他的父親是個禽獸,是個殺人的不眨眼的變態,而她的母親,確是一個被他父親『逼』瘋了的女人。
多麼可悲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