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門口默默看著她。把那條紅白相間的花帶拿出,她氣沖沖跑到他面前,“你和龍力常去切磋比試,我討厭,很討厭。我要把這帶子剪掉。
”
他看她的眉眼又深了一些,語氣依然平靜。“言,這個,我練習了很多年。”
“我很討厭。”她也依然驕縱無理。
“隨你。”他轉身,從書架的小几上拿過一把小剪刀,遞給她。
悠言愣住,直到那冰冷的物體被塞進手心。
練習多年,這是他榮耀的見證。他一向保管精心。她怎麼捨得剪下去?
顧夜白看她愣愣站著,摸了摸她的發,“鬧完過來吃飯,菜都涼了。”
她便又愣愣呆立著,直到他走了出去,把飯菜拿進廚房加熱。
突然想,如果校裡那些女生看到這幅情景,一定把她痛揍一頓。顧夜白幾可這樣被人對待過?
眸光落在廳中他的畫架上,一個明婉的女子躍然在紙裡。那是他幫一家公司畫的遊戲人物,戰甲素袍,手持兵刃的少女,但那顰笑間,依
稀就是她的模樣。
她發了恨,上前把那張他畫了整整一個通宵的畫稿撕爛。在紙末飄絮中,她回頭,他的臉色有些難看,眉梢一點冰冷。他怒了嗎?
從廬山回來以後,他們之間也還有過一些小吵鬧,但他卻再也沒有對她動怒過。只有,越發的愛和寵。
他走了過來,不顧她的掙扎,狠狠吻住她。
那一晚,她再也說不出半句要分手的話,兩個人只有抵死的糾纏。
第一百一十九話 言,歡迎歸來(校園篇大結局)
她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裡,一個人細細吻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那個人對她說,別離開他。她要什麼,他都會給她。
說了一遍又一遍。語氣裡,竟然有一點往日裡她惹怒了他時討好的委曲求全。那是誰?她有幾分惶然。她想,那一定一定不會是顧夜白。
她驕傲的顧夜白。
到站了。她隨著人流下車,抬頭望了一眼前面宏大華麗的建築物,時代廣場。會回G城,是因為終究敵不過對那個叫顧夜白的男人的思念。
遲濮死了,手術無效。再次,她知道,遲濮的此刻,就是她的將來。所以,把哥哥的喪事辦完,她回來了。她想看看顧夜白,只想好好再看他
一眼。
而會來這裡,是因為收到了許晴的資訊。Susan終究露了口風,告訴許晴,她回來了。許晴約了她在時代廣場一間名叫Lavender的餐廳見面
,說只是幾個同學小聚,顧夜白和周懷安不會到場。
離開的四年,燈光還像昨天,但人確實已經改變了。顧夜白成了業內名聲最顯赫的畫家,更是顧家企業集團的最高決策者。身價億萬的藝
詢社的社長。
Lavender,薰衣草。這種紫色的小花,有等待愛情的意思。只是,等誰?又是誰在等?
在G城,除去已經當了空姐的Susan,沒有人會等她。
顧夜白在兩年前和周懷安正式在了一起。許晴成了顧夜白公司的中層管理人員。而她不過是可恥的背叛者。
在和顧夜白提出分手的那晚以後,她變得決然。還記得後來,在午休的圖書館裡。他問她,能不能抱她一下。那個詢問,無疑把他的一身
驕傲在她面前盡數折斷。她卻冷冷拒絕了他。終於,在畢業典禮的前夕,她隨哥哥遲濮離開。
她只給他留了一封信,片言隻字,內容簡單,卻足夠把他傷害得淋漓盡致。顧夜白:我已變心,我愛上了遲濮。
於是,遲濮背叛了成媛,她,背叛了顧夜白。
和往日所有的同學都斷了聯絡,卻與在廬山有過一面之緣的周冰娜還時有通訊。人,很多時候看不到事物的真像,就如她不曾想到呂峰和
周冰娜的曾經。原來,呂峰雖不知道周冰娜的身手,卻早知道了周冰娜是他哥哥派來的人,他後來才打了她,逼迫她離開,他明白他哥哥的厲
害。那人不會輕易放了背叛他的人。
那是當日周冰娜沒有說完的話。
人,也永遠預計不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就像她和顧夜白。當初,沒有人預料到他們會在一起,正如最後沒有人會預料到他們的結局。
悠言推開了Lavender的門。
目光紛至。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許晴騙了她。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