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還賣乖!”
……
宋家。
宋河洲來到宋楚恆的房間,當看到房間裡亂得跟狗窩一樣,而宋楚恆正歪在床邊,醉得不省人事時,他勃然大怒,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大吼道:“你看你現在這德行!還有個人樣嗎?”
宋楚恆猛然用力甩了一下胳膊,直接將宋河洲給甩趴在地上,嘟囔道:“你誰啊,別煩我,給我立即滾!”
“你竟然敢讓老子滾?”
宋河洲站起身後,再次揪住他的衣領,然後揚起手臂,左右開弓,狠狠地扇了他十幾巴掌,見他終於清醒點了,這才厲聲道:“你看你這熊樣,還配當我宋河洲的兒子嗎?”
宋楚恆雙眼空洞,無精打采地扇了自己幾巴掌道:“我確實不配,我給您丟臉了,給宋家丟臉了,我不配當宋家的子孫!”
“你!”
宋河洲又甩了他一巴掌,然後指著他道:“你現在就這點出息了!現在老子即使一無所有了,只要有人給老子一塊錢,老子照樣可以從頭再來,東山再起,怕什麼?”
宋楚恆突然眼淚嘩啦地道:“都怪我太想虐那個王八蛋一次了,從而在他面前露出了馬腳,繼而又讓許秘書被盯上,不然我們宋家怎麼會淪落到被千夫所指的地步?”
宋河洲咬牙切齒地道:“也是那個皮特該死,自亂陣腳不說,還非要和我們的人當面說!不過,最讓我沒想到的是柳飛竟然連一個小秘書都給盯上了,真不知道這個王八蛋這次呼叫了多少人。”
宋楚恆欲哭無淚地道:“我就納了悶了,他難道還有三頭六臂不成?為什麼每次都可以搶得先機,為什麼每次都可以牢牢地抓住哪怕毫不起眼的機會?我們還有滅了他的希望嗎?”
“啪!”
宋河洲青筋暴起,再次扇了他一巴掌道:“不準說這種自暴自棄的話,他是人,不是神!這次就是我們杯弓蛇影,疑心太重才會著了他的道,如若不理會那謠言,恐怕也沒事。”
宋楚恆苦笑一聲道:“即使沒事,估計那王八蛋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他現在是鐵了心想搞垮我們宋家了!爸,我不想再等了,我已經受夠了,你就讓我多僱些人弄死他吧!手槍若是不行,那就炸彈,我就不信炸不死他!”
宋河洲怒瞪了他一眼,再次揚起手臂想打他,不過最終也沒有下手。
他受夠了,他就沒有受夠嗎?
他縱橫華夏商界一輩子,何曾像這半年來過得這麼狼狽,這麼膽戰心驚啊?
他恨不得現在就剝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然後將他的屍體給五馬分屍了,但是他還有點理智。
而這點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不能意氣用事,更不能胡來,不然再被柳飛給抓住小辮子,他們宋家可就真的要步金陵方家的後塵了。
而且從柳飛僅僅從和宋楚恆打賭這樣的小事中,就能察覺出貓膩可以看出,他這人見微知著,察言觀色的能力非常強,他嚴重懷疑柳飛其實一直在暗地裡死死地盯著他們宋家的每一個人呢。
在這種情況下,他必須要確保他們每個人都是乾乾淨淨的,不然恐怕對宋家又是一擊,而很顯然,宋家已經禁不起這樣的連番重擊了!
所以,想了想後,他指著宋楚恆道:“你再去給家族內部的人鄭重警告一遍,讓他們不要再出任何的紕漏,不然我在家族內就把他給辦了!另外,把那些我們參與過的陳年舊事都再盤查一遍,力爭做到滴水不漏。我會打電話讓林沖霄和林延之父子來一趟,爭取讓他們從柳飛的背後出擊,來緩解我們這邊的壓力,我們絕對不能再被他這麼盯下去了,不然早晚會被他發現點什麼。”
他之所以這麼說,也是因為他心虛。
這麼多年,他們父子可是沒少幹壞事,都說牆倒眾人推,現在宋家這麼風雨飄搖的,萬一有之前的仇家主動聯絡柳飛對付他們,那肯定夠他們喝一壺的。
……
都說怕什麼來什麼,這邊宋河洲還想著和那些陳年舊賬撇清關係呢,那邊柳飛便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來電。
他和對方溝通了幾句後,立即兩眼放光,放下手頭上的一切工作,趕往對方的住處。
途中,他先後給蠍子和幽狐打去了電話,然後把此次行動命名為“收割計劃”!
是的,他也受夠和宋家這麼鬥了,所以要進行收割,讓他和宋家之間的恩恩怨怨徹底了結。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原本只是去接個證人,結果卻和赴鬼門關差不多,而這一切又是因為兩個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