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揚起了手臂。
曾超、許馨和段成名都嚇了一跳,想上前阻攔,但是誰都沒有邁開步子。
按理說,賈老闆好歹也是一個公司的副總,而且和宋河洲並無絕對的隸屬關係,宋河洲怎麼著也得給他點面子才是,但卻直接呵斥,還要打人,足見他有多憤怒。
賈老闆抬起頭,閉著眼,並沒有閃躲,他拿了人家的錢財,再加上自家老闆和他關係匪淺,結果相繼把兩件事都給搞砸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該打。
不過,宋河洲最終還是給了他一點面子,並沒有扇他耳聒子,而是用手拍了拍他的面龐道:“你知不知道這次的事情咱們被打臉事小,被他突圍事大啊?他現在可是直接跳過了華夏商界,和那些世界知名的資本大鱷合作了,我在華夏商界縱有再大的影響力也是鞭長莫及啊。”
說完,他長長地哀嘆了一聲,那哀嘆聲中似乎夾雜著無盡的蒼涼。
自從意識到柳飛的巨大潛力,決定幫助自己的兒子掃除這個未來的競爭對手,讓他凌駕於六豪門之上,執掌華夏商界的牛耳開始,他就精心謀劃,縝密出招。
然而,他不僅僅一次又一次地失敗,而且還眼睜睜地看著柳飛迅速壯大。
這有一種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的感覺,也有一種為他人作嫁衣裳的感覺。
他特別討厭這種感覺,但是奈何柳飛總是送他這種感覺。
這讓他有些心累……
賈老闆知道這次自己又輕敵了,他將頭一低道:“我辜負了您的期望,也對不起各位同道好友,都是我的過錯,我願意採用一切措施彌補!”
宋河洲苦笑一聲道:“彌補?怎麼彌補?你憑什麼彌補?罷了,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這話聽著是寬恕,實際上是在說他不用在華夏商界混了。
他可不是柳飛,華夏商界不待見,可以直接跑到世界性的舞臺上,所以他嘴唇一抖,失聲哀求道:“宋總,我一步步熬到今天也不容易……”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滾!”
宋河洲眼神一凌,賈老闆兩腿哆嗦了好幾下,萬分沮喪地離開。
曾超、許馨和段成名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宋河洲掃了他們一眼道:“你們也走吧,有事我再聯絡你們。”
三人應了一聲,並沒有多問,直接離開。
在回海元省的途中,許馨道:“看宋總那意思,難道是要從此以後對柳飛不聞不問了嗎?”
曾超一針見血地道:“錯,暴風雨只會來得更猛烈!這次你們也看到柳飛的手段和能力了,我想我們是該好好地靜下心評估評估今後該如何和柳飛打交道了!”
段成名哭笑不得地道:“這麼看來,魏勝天是個老狐狸啊,宋總要見我們,他直接以身體不舒服要去醫院為由婉拒了,這明顯是提前站隊了!”
許馨露出不屑的表情道:“然而,柳飛和他早有恩怨,他現在只是想明哲保守,苟延殘喘而已。他這人向來是一到關鍵時候就掉鏈子,不提他也罷!”
曾超嘆了一聲,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也沒有說,他已經可以預見他們專門為抵制柳飛而成立的聯盟要分崩離析了……
柳飛在劉家別墅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往鳳凰市趕。
當他回到柳家村後,他看到家門口聚集了大批的記者和商界中人,他皺了一下眉頭,低著頭往院子裡走,很快就有人認出了他,然而以他的身手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攔住他。
他走進院子,直言謝絕一切採訪,拒絕一切拜訪後,將大門一關,來到房中,這才發現不僅馮闖和高萬龍在,鍾明睿和唐昌琦竟然也親自來到他的家中了。
李雲柔見他可算回來了,連忙走到他身旁扯了一下他的衣襟道:“你怎麼才回來啊,而且手機關機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唐鎮長和鍾市長都在這等你小半天了?”
柳飛道:“不關機,手機就被打爆了!沒關係,這純屬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不會說什麼的。”
說完,他笑著走到鍾明睿和唐昌琦的面前,和他們寒暄了起來。
鍾明睿不停地搖頭道:“柳總,你藏得可真夠深的啊,竟然直接由全國性的變成世界性的了,聽到這個訊息後,不僅市裡的領導,省裡的領導也都是嚇了一大跳。”
唐昌琦附和道:“小飛,你這次玩得真是太大了,不過我們絕對支援,這樣的世界性盛會能夠在咱們海元省舉辦,咱們這臉上都有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