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已經走遠的蠍子見高戰魂還呆在那裡呢,當即折返,一邊拽著他一邊道:“你個老糊塗,這是在幹什麼?”
高戰魂笑了笑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他們倆還挺般配的。”
“……”
蠍子一陣無語,拽他的力度更大了。
“飛哥!”
待他們都離開後,梁靜妍用手撩了一下耳邊的髮絲,輕喊了一聲,依然是喊得那麼親切,沒有絲毫的生疏感。
“跟我來!”
柳飛衝著她微微一笑,直接轉身走向海鳴山最高峰。
兩人來到海鳴山最高峰,俯瞰著整個柳家村,一時間全都是感慨萬千。
景依舊,人依舊,真是心再也難以依舊了……
曾經在這裡,梁靜妍差點瘋狂地獻出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曾經在這裡,柳飛一遍又一遍地詢問她發生了什麼。
但是時至今日,一個不想回首過往,一個不願多問,只想像這樣肩並肩,靜靜地俯瞰著海鳴山的一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梁靜妍率先打破了這種沉寂。
她抿了抿嘴道:“我來的很是時候,血誓大戰被破了……”
任誰都聽得出來,這話有些傷感。
要是血誓大陣沒有被破,她現在恐怕很難這麼輕鬆地走進海鳴山。
世事無常。
她一個有望成為海鳴山女主人的人,現在卻距離海鳴山越來越遠。
柳飛轉頭看向她道:“嗯,被九大門派的人給破了,暫時還沒有重新布。不過即使重新佈下了,只要你想回來,海鳴山的大門也會永遠為你敞開。”
梁靜妍抽了一下鼻子,眼角有些溼潤地道:“我倒是想……”
如果可以的話,她願意一直呆在海鳴山,和玉蓮切磋,和寒寒打鬧,和他當對歡喜冤家,但是她早已是身不由己了。
這一切的根源都在於她的新身份!
這身份註定她不能呆在海鳴山了,也註定他們倆難以像之前一樣了。
其實,從她得知自己的新身份一直到現在,都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他們倆可以繼續呆在一起,但是她幾乎從來沒有考慮過。
她不想這樣,她也知道柳飛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見柳飛一直不問她任何問題,梁靜妍是知道他為什麼這樣,但是有些事情是註定無法迴避的。
柳飛咬了咬牙,突然一把抓住她的皓腕,直接把她給拉到了自己的懷裡,然後湊頭地堵住了她那很是冰冷的薄唇,瘋狂地吻了起來。
梁靜妍“嚶嚀”一聲,也是緊緊地抱著他,忘乎所以地回應著。
一陣柔中帶凌的風從他們的身旁吹過,他們依然是忘情地吻著,並沒有察覺這風有何異常。
十分鐘後,柳飛鬆開氣喘吁吁,兩腿發軟的梁靜妍道:“你是魔族的?”
梁靜妍咬了咬薄唇道:“看來你已經猜到了,尚在被封印之中的魔尊就是我的父親!”
“轟……”
聽到這話,柳飛猶被五雷轟頂,他嘴唇抖動著向後踉蹌了好幾步,直接踉蹌到了山峰的邊緣,整個身體搖搖欲墜。
梁靜妍連忙伸手拉住他,滿眼淚水地道:“這不是我能選擇的,我就是做夢也不會想到我的親生父親竟然是……是……”
“你沒有錯!”
見她哭得很傷心,柳飛這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他向她面前走了走,伸手幫她擦了擦俏臉上的淚水。
這些都在他的猜測之中。
但是當她親口告訴他的時候,他一時還是難以接受。
不過在看到她這傷心的淚水後,他又突然變得釋然了。
這些確實不是她能夠決定的,她也沒有做錯什麼,只能說這就是命運的無奈吧。
他拉著她走到一塊大石頭旁坐下,梁靜妍往他的懷裡一躺,緊緊地抱著他道:“你知道嗎?直到現在,我還沒有完全接受,甚至一直在懷疑他們是不是搞錯了!但是有些東西是無法改變的,比如我體內與生俱來的神秘能量,比如我的血脈……”
柳飛緊緊地摟著她的肩膀道:“別哭了,你就當是向我這個好朋友訴說心事吧,不要想那麼多。魔尊不是一直都是被封印嗎?怎麼會……”
梁靜妍道:“我聽他們說我母親是在仙妖魔大戰的時候懷上我的,但是還沒有把我給生下來就因病去世了,在臨死之前,他們倆一起用強大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