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完全不像是熟睡了一晚的人。難道昨夜噩夢之後,他就沒睡著麼?
蕭錦程暗暗記下了這件事,就去洗漱,然後又把展子舒的早餐準備好,放在廚房的爐子上。只要熱一下就能吃。隨即,他又把展子舒的藥一顆顆分好,放在桌子上。最後寫了張紙條,意思是他要先去學校,中午會回來。讓展子舒如果餓了,就先熱點粥喝。別忘記吃藥。
做完這一切後,蕭錦程換了衣服,就拿著一個揹包和車鑰匙出門了。臨出門前,想了想還把房門鑰匙在桌上留了一把,為防萬一展子舒有點什麼事。
展子舒在蕭錦程走了之後,就睜開了眼睛。其實蕭錦程起來之後,他已經醒了。但是為了避免見面又尷尬,所以展子舒乾脆沒睜眼直到蕭錦程小心又輕的關上了門,展子舒才嘆了口氣,從床上翻坐起來。看到桌上用來留言的一大張紙,展子舒又覺得相當無奈。蕭錦程全心的為他好,他真的知道。
展子舒看看此刻身至的小小房間,沒有了蕭錦程的身影,意外的覺得有些冷清。想到昨晚蕭錦程為他忙前忙後的樣子,展子舒竟有些心裡微微發軟眼眶發熱的感覺。趕緊拋開了這種莫名的情緒,展子舒倒是覺得有些餓了。就按著蕭錦程的指示把粥熱了一下,一口口喝掉,休息了一會兒後,又把蕭錦程放好的藥吃完。
對於自己身體的情況,展子舒並不會輕視。畢竟只有死過一次的人,或許才會真的怕死,更怕的則是自己死的不是時候。所以,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話一點也不錯。對於目前的身體狀況,展子舒也很在意。過去明明沒有這樣過。他從小到大連生病的次數都可以數的出來。家裡人的百般照顧,他就是想生病都難。
展子舒再度想起自他意識到重生以來,每每糾纏於他的噩夢和長時間的失眠。或許,和這些狀況不無關係。連昨天那個醫生都說他精神壓力太大。展子舒微微苦笑,這又何嘗是他願意的。但是該怎麼才好,展子舒也有點一籌莫展。
再度嘆了口氣,展子舒決定不再去想這些,實在不行的話,他只能試試安眠藥了。他的身體目前還在發育期,要是長時間失眠下去恐怕真的會虧極根本。又想了想昨晚發生的事,他不能再讓蕭錦程察覺出其他什麼……
做出這樣的決定之後,展子舒乾脆的把昨天蕭錦程給他穿的那件睡衣換掉,拿著桌上的鑰匙和錢夾就出去了。畢竟是少年人的身體,昨天走了三樓還有點氣喘吁吁,今天就好了很多。展子舒走的又有些慢,所以從最近的藥房走了個來回,也沒覺得太辛苦。而展子舒回到蕭錦程房子的時候,正拿著他這輩子買的第一盒安眠藥。為了不讓蕭錦程看出來,他把安眠藥偷偷放進了包裡。
做完這一切後,展子舒舒了口氣,又把睡衣換了回去,就乖乖跑去床上躺著。在回到國都之前,他必須要讓自己快點好起來。正迷迷糊糊有些睡意的時候,展子舒的電話又響了。展子舒一看,是展翼。趕忙就接了起來,電話裡立刻就傳來展翼很不高興的聲音。展子舒當然知道小叔為啥不高興。他昨天可是沒接展翼的電話。
於是,展子舒立刻前前後後的把蕭錦程昨天說的那一番話又說了一遍,說謊可還不是要圓的麼?而展翼表示他已經知道了。看起來展翼和展國輝已經透過電話了。展子舒慶幸自己可沒亂說。展翼顯然是對他選擇住蕭錦程家而不滿。
展子舒忙賠笑著說了不少好話才算安撫了展翼。掛了電話之後,展子舒鬆了口氣,旋即又想起蕭錦程跟他說要他今天給展國輝也打個電話的。無奈之下,展子舒再度撥通電話。在電話裡聽他父親囑咐了一堆。這麼一折騰,就已經差不多快中午了。
蕭錦程也是踏著點走進門,給展子舒帶了點午餐。待展子舒吃完之後,蕭錦程又送展子舒去了醫院掛水。蕭錦程一路默默不語,展子舒也像心思重重,兩人竟然也就一句話都沒說。
在展子舒掛完水,蕭錦程又送他回去的時候,展子舒終於道:“錦程,你不上課麼?”
蕭錦程搖搖頭,道:“沒事。那些我都學差不多了。”
展子舒聞言好半天才說了句:“這樣啊……”就沒再多說什麼。
把展子舒送回家後,蕭錦程拿著車鑰匙又出去了。展子舒也沒問他去哪裡,只是蕭錦程說了句:“晚上會回來。”
展子舒不知為什麼有點尷尬的應了聲“哦”,就看著蕭錦程出門。展子舒有點煩躁的躺回了床上,他雖然明知為什麼會和蕭錦程之間的關係這麼尷尬詭異,可是,他又真的沒法做出什麼改變。他不可能叫蕭錦程不再喜歡他,上輩子,兩人的關係都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