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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不為什麼。”

“祈老夫人是誠心的。”

“她大可把她的誠心收回去,我不接受。”

他似乎沒料到我會這般斷然拒絕,於是愣了愣。

“這條件不夠吸引你?”五秒後,他回過神來,追問。“桑小姐,我必須告訴你,這條件已是非常的優渥,你不可能再爭取到更好的了。”

我為他言辭中的暗示厭惡的蹙起眉。“錢對我而言毫無意義。”

“那什麼對你而言才有意義?”

我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這樣的對談讓我疲倦,我懶懶的道:“只要是祈家的東西,對我而言都沒有意義。”

他顯然不相信,以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我,似乎想從我眼裡找出破綻。

我坦然的回視他,毫無退縮之意。

“你可以再考慮一下,不用這麼早下決定。”

“沒有考慮的必要,我的心意不會改變。”

我認為,對談應該告個段落了,所以,我站了起來,這一次,他沒有攔我,在我的手握住門把的同時,他的聲音透過空氣的振動傳了過來,“你……恨她嗎?”

我的動作陡地一頓。

“你恨她嗎?”他的聲音再次向我傳來,透著想得利我的答案的堅持。

“不,我不恨。”我隔了好一會兒才道,“她之於我就像個陌生人,我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恨一個陌生人。”

“既然不恨,為什麼不接受她的好意?”

“我說過,她之於我只是個陌生人,我不可能莫名其妙去接受一個陌生人的好意。”

說完,我拉開門,走了出去,在關上門扉之際,我聽到他低沉的聲音道:“我不會放棄的。”

我不理會他,徑自關上門,揚長離去。

我恨她嗎?我不知道,我想,答案應該是“不”,恨應該要先有感情作為基礎,但我對她卻沒有感情,那個名義上我該叫她一聲外婆的人。

即使自小就和祈家沒有往來,但我仍知道,祈家在政經界頗有地位。由於我的外公早逝,祈家掌權的是祈老夫人,而她也不負鐵娘子的美譽,做得有聲有色。她這一生可謂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唯一的敗筆就出在我的媽媽,她唯一僅有的女兒身上。

在遇到爸爸之前,媽媽是標準的大家閨秀,祈老夫人眼中乖巧的女兒,舉止有度,言行從不逾矩。本來媽媽會依照祈老夫人的安排,一生順順遂遂的走下去,結婚生子,可是,她卻遇到了爸爸。

爸爸只是個窮職員,他們之間的戀情就像連續劇會有的情節一樣,因門不當戶不對而不蒙媽媽孃家的應允,經過一番抗爭後,他們以私奔作為結束,很老套,但也很有用。

在生下我以後,爸爸、媽媽曾抱著我回祈家尋求諒解,不料祈老夫人以一句“從此以後斷絕母女關係”的話把我們一家三口趕了出去。這些事,都是後來我在喪禮時從親戚口中聽到的,他們從未放棄任何讓我明白我是累贅的機會。

即使後來爸爸、媽媽過世,也未能軟化她的心,她沒什來參加喪禮,別說她不知道,因為我那群“親戚”在得到訊息後,第一個找上的便是她,希望能夠從中撈點好處,然而,卻碰了一鼻子灰,當然,這罪又歸咎到我的身上。

石維彥的出現打破了我原有平靜的生活,我想不通,既然當初她已宣稱和我毫無關係,今日又何必大費周章的要我回祈家繼承產業,難道我身上那一半的祈家血液有那麼重要?足以令她拋棄十八年來對爸爸的輕視和對媽媽的不滿?這一切讓我覺得像一出蹩腳的三流連續劇情節,狀似一個剛愎自用的老人後悔早先所做的一切,意圖彌補,多麼的賺人熱淚。

不過,我並不這麼覺得,或許她只不過是要一個財產繼承人而已,而我正好血緣與她最接近,有幸雀屏中選。

此刻我只覺得煩,我無意要祈家的任何東西,但是,她的堅持卻打亂了我的步調。

三天後,石維彥又出現了,在我放學即將出校門的時候。

我正沉迷於天際的那抹霞光輝映的驚豔中,他的身影擋住了我的去路。我抬起頭來看到是他,沉下臉來,無言的瞪著地。

“我說過,我不會放棄的。”他看著我,定定的說。

我繼續瞪著他,表達我心中的不滿。

他的出現似乎引起了出校門口的同學的注意,四周交頭接耳的聲音絡繹不絕,形成一圈無形的壓力,但我卻不明白為什麼。

我的困惑很快的得到答案,由四周飄來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