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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遲顏推了聚餐,匆匆趕到時經緯在酒店裡的套房。

一紮進那個暖烘烘的懷抱,酒氣撲面而來,遲顏抬起頭,皺了皺眉,不滿的抗議:“我在外面忙得四腳朝天幾乎凍成冰坨子,你卻在房間裡喝酒抽菸?不行,明天我得拎著你到外面去陪我挨凍,否則豈不是便宜你了?”

時經緯把遲顏圈在懷裡,然後把她按到自己腿上坐好,一口一口的輕啄,從嘴巴到臉頰,漸漸蔓延到脖頸和鎖骨。他想念她身上馨香美好的味道,想得渾身快要爆炸了,哪裡還顧得上明天的事?先擱著今天風流快活,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遲顏很快就順從的倒在了時經緯的懷裡,癢得咯咯直笑,身子挺得板兒板兒的,還不住勁兒的胡亂直撲騰。時經緯朝著她紅豔豔軟綿綿的唇上咬了一口,粗聲粗氣的低喝道:“老實點!”

遲顏環著時經緯的脖子,輕聲說:“先等會兒好不好?我有話要跟你說……”

遲顏說話噴出來的氣落在時經緯的耳朵根兒上,灼熱麻癢,讓他身下登時昂了頭,他把遲顏抱起來,丟到床上,粗魯的扯著自己的衣服整個人徑直壓了上去,“等不及了,有什麼話明兒再說。”

遲顏推著時經緯已經幾乎半裸的胸膛,臉漲得通紅,語氣卻堅定起來,“不行,很重要,必須先說,遲了就糟了,關於時瀟瀟和鍾源的。”

時經緯動作一頓,混沌不清的瞳仁裡總算找回了點清明。他栽倒到遲顏身邊,重重的嘆了口氣,烙鐵似的堅硬而滾燙的雙臂緊緊圈住遲顏的身子。

“說吧。”

遲顏咬了咬嘴唇,微微抬起小腿,在時經緯的毛茸茸的腿上蹭了蹭。

時經緯幾乎炸毛,頭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你找事兒呢吧……”

“我是要跟你講這些疤的來歷,你想到哪裡去了!”遲顏氣呼呼的拍了時經緯的臉一下。

時經緯突然一激靈,用急急的語氣,生怕遲顏反悔似的追問道:“你說你說,我聽著呢。”

“當時我撞車的時候,汽油雖然已經漏了出來,但還沒開始燒起來,鍾源的車在我的車後面,是他,用胳膊生生砸碎了車玻璃,開啟車門,把我拖了出來,這才救了我一命。但是,爆炸的火力太強,我的雙腿還是被灼傷了,經過一年半的削痂手術和復健訓練,這才恢復了行動能力,沒有落下殘疾。而鍾源……他的胳膊和後背也為了救我而被燒傷了,落下大片的疤痕,和我的小腿部分一樣。”

那驚心動魄的一幕,熊熊的大火,爆炸的轟鳴,隔著漫長的時光,彷彿隨著遲顏的娓娓講述,而在時經緯眼前如電影重播般生生再現。

“鍾源也飆車?”

“嗯。鍾源不是生下來就聽不見而且不會講話的,他是在7歲那年因為藥物的耳毒性而喪失聽力,並且漸漸不會說話的。那種曾經擁有過,後來卻失去了的痛楚,和與生俱來的聾啞人還是有所不同的。鍾源一直在靠速度帶給他的快感發洩心中的鬱悶……因為不會說話,他看上去一直冷冰冰的,也沒什麼朋友,但其實,他本人不是這樣,只是……沒有辦法表達內心的想法而已。”

“你為什麼會手語?”時經緯的聲音不知不覺的低沉了下去。

“……為了鍾源。”

時經緯的身體驀地一僵,心像是被一根針生生的刺了一下,尖銳的疼痛在心間漸漸彌散開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遲顏輕輕撫摸著時經緯背脊的線條,語氣柔柔的解釋道:“鍾源教我賽車,我為了鍾源學手語,然後方便跟他聊天,這只是我們達成的一樁互惠互利的交易。當時的我們,都正經歷著人生中最迷茫也最孤獨的一段時光,心裡需要很多愛,現實中卻沒有人可以給自己,一旦找到同類,便傾蓋如故,成為了可以為對方豁出命去的至交好友。可是……那場事故之後,我以為自己會就此站不起來,所以很頹喪,得了抑鬱症,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想再面對過去的朋友,於是索性搬了家。等我的身體完全康復之後,卻怎麼也找不到鍾源了。今天,是我和他隔了這麼多年的第一次見面,說到底,我是該謝謝你妹妹。”

“我家裡是不會同意的。你可能不知道,時瀟瀟從小就被我爸媽寵壞了,但換個角度來說,在他們眼裡,也絕少有人能配得上他們的寶貝女兒。不要說他們的相識方式讓長輩聽上去會覺得極其荒謬,就說鍾源的身體……我本沒有歧視他的意思,但是……”

“我明白。”黑暗中,遲顏的笑容顯得晦暗而辨不分明,“我理解,也贊同你的想法。畢竟,童話是一回事,生活是另外一回事